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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清撓了撓頭發(fā), 覺得有點難堪, 于是直接說道:“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 我剛剛就是被……”他看了一眼肖鋒鏑, “被大佬救了一命。咳,詳細的過程等過一會兒再說吧,大佬說在別的地方有些發(fā)現(xiàn),我們先去確認一下他發(fā)現(xiàn)的線索,你們先在這里等一等,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一起說清楚。” 肖鋒鏑淡淡地沖幾個人點點頭,表情很冷淡,然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 方時清覺得,他搞不好還對剛剛趙竣那句“這兩個人其實已經(jīng)死了”懷有怨念,因此不想理這些人;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這位大佬雖然不至于記仇記很久,但是偶爾會對某些細節(jié)格外地上心。 “啊,等等,我也一起去——”曾昕一邊喊著一邊急忙跑過來,卻在跑到門口的時候一下子停住了。 “我……出不去,”她反復(fù)試了幾次都沒能邁出一步,頓時沮喪得不行,“一直告訴我‘該cao作無法執(zhí)行’。” “……看來這個副本還真是處處都是單行道。得了,咱們就安心等著吧。” 方時清頓時覺得,之前就知道要避免踏進樓梯間的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他沖幾人擺了擺手:“沒事,我們馬上就回來,不會有事的啦。” 然后他便喜滋滋地追在肖鋒鏑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身形很快沒入了一片昏暗里。 * 跟著肖鋒鏑身后走了一段,方時清很快發(fā)現(xiàn),這個迷宮的面積遠沒有他們之前所以為的那么寬闊。 說到底這里只是個修在鎮(zhèn)上的商場,一層的面積并不會超過一千平米。如果視野足夠開闊、光線也好的話,這點距離一眼就能望到頭,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是由于場景昏暗,大部分位置都處在黑暗之中,再加各種碎石、水泥和垃圾堆在各處,對視線造成了很大的妨礙,因此容易讓人產(chǎn)生錯覺,誤以為黑暗中藏著更多未知的東西。 現(xiàn)在肖鋒鏑顯然已經(jīng)將路記熟,走起來直接又快速,這種錯覺感便大大地得到了削弱。 兩人橫穿過整層,一直走到斜對面的角落里去。這邊的地面很臟,地上一層白灰色的塵土,好像打這樓被封上的那一天起就從沒人踏足過似的。 肖鋒鏑繞過那些灰塵,來到墻邊。這里靠著墻邊,搭著一塊不成形狀的木板,看上去像是建筑工人隨便放的。他用手電對后面照了照:“你看。” 方時清被激起的灰塵迷了眼,嗆得直咳嗽,心道大佬還真是檢查得有夠徹底,這么角落的細節(jié)都能注意到。 然而等他揉了揉眼睛,就著手電光一看,立刻嚇了一跳。 ——連著那塊木板在內(nèi),后面的墻面上暈開了一大片醒目的血跡。 血跡呈現(xiàn)暗紅色,像不要錢似的大捧大捧地糊在墻上,乍一看簡直像某種后現(xiàn)代的藝術(shù)作品。 見他一時光顧著打量那塊痕跡,肖鋒鏑干脆動手,將那塊木板輕輕掀開來放到一邊,露出了底下的東西。 本以為底下會是更加可怖的尸塊一類的東西,事實上卻只有空蕩一片。被木板遮擋的那塊墻面很干凈,只有少量滲透的痕跡。 “過來,”肖鋒鏑倒是很耐心,又叫了他一聲,“你離那么遠什么都看不見。” 方時清便也學(xué)著對方的樣子,湊到近處蹲下,兩人幾乎頭碰頭地靠在了一起。 這時他才看出來:那一塊墻面上,竟然被人用鉛筆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文字。 鉛筆顏色本來就淺,這里的痕跡又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久,有點褪色,再加上光線問題,還真不好辨認。 最奇特的是—— “這是,呃……英語?”寫在上面的,竟然全都是英文,半個漢字都沒有! 他好歹是經(jīng)歷過大學(xué)教育的現(xiàn)代人,要說德語法語之類的認不出,認個英文字卻絕不成問題,肯定沒錯,這就是如假包換的英語。 這種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英語小作文? 難道這里的建筑師BOSS死前除了忙于蓋樓之外,還在準備考雅思,所以心心念念著要練習(xí)寫作水平嗎? 他忍不住看了看旁邊的肖鋒鏑,面帶疑惑。 肖鋒鏑蹲在旁邊用手電打光,收到他的眼神,便道:“對,是英語。怎么了,看不懂嗎?需要我?guī)湍惴g?” “……不,不用了。” 雖然畢業(yè)有兩年了,對英語,方時清還真一直沒放下——畢竟不是所有3A大作都有簡體中文版,想要第一時間玩到原汁原味的新作,總得懂點英文。 這一段文字其實寫的很簡單,讀起來障礙并不大,中間還有寫錯的單詞和一些典型的中國式語法,一看就是本土人寫的。 內(nèi)容翻譯過來大概如下: “不管你是誰,既然看懂了這段信息,想必和我一樣是不幸落入這棟樓的遇難者。 我不知道這棟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逃出去,但是我要告訴你,這樓里有一個可怕的惡鬼,長久地、長久地徘徊著,不斷獵殺著誤入的犧牲者們。 不,我不是說那些鎧甲,也不是指地下的那個大家伙,而是一個更加——兇狠、殘忍、詭異的東西。 這個惡鬼的外表和普通人類一模一樣,看上去就是個樸實的中年男人,甚至有點靦腆,和人說話時態(tài)度很誠懇。它穿著工人的服裝,身體很強健。它說自己的職業(yè)是建筑工人,和我們一樣是誤入樓中被困住的路人,想和我們一起組隊逃出去,我們信以為真,并且同意了——這就是災(zāi)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