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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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啊。在明知道警方正在全力尋找眼前的這只老鼠的情況下, 作為組織精心打造并送入警校臥底的你,當然會不惜一切地阻撓警方的辦案進程,暗中銷毀任何有可能給組織帶來威脅的證據。因為你是組織培養出來的臥底西拉,也就只有愚蠢的警方會相信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警校生明田信。” 琴酒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在一遍遍強調明田信的身份立場, 以留的后手也足以讓明田信完全不敢生出改換陣營的心思。 如果明田信真的只是一個誤入歧途的普通人的話,那么如果說從前的他還有暗中轉投警方的可能, 那么從錄下這段視頻起,他就再也沒有這樣的退路了。 初夏的天氣溫暖宜人,然而明田信卻覺得心中一陣陣地發寒。 果然,就連自己實驗體的身份都不足以讓組織放心,組織竟然還要用這種手段來控制自己嗎? 對于組織來說,想要毀掉一個天賦絕佳,前途大好的警校新生,簡直不要太容易。而組織也同樣不需要一個心思還沒有被牢牢控制住的年輕警察作為臥底。 所以為了讓明田信能夠更老實好用一些,同時為組織效命的立場也更加堅定一些,琴酒當然會選擇用這樣的方法,加強對外放出去的臥底的控制。 不過明田信相信,這種直接針對于自己這個特殊實驗體的任務,琴酒應該沒膽子直接做決定,所以果然還是boss下的命令吧? 不過看琴酒今天的態度,應該還是試探自己的心性占比更多些,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別太脫跳了。倒是沒有絲毫對于自己忠誠的告誡和威脅,想必就連boss和琴酒都根本沒有懷疑過自己對組織的忠誠問題。 但是即便是如此“溫和”的態度,他們也依然要讓明田信輕易地背負起生命的重量。然而明田信除了順從,難道還能有別的辦法嗎? 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現在稍微表現出任何抗拒甚至不滿,都會立刻失去臥底警方的資格。雖然不會被琴酒立刻殺死,但是一定會被立即帶回實驗室,甚至永遠失去自主行動的自由。 單手摩挲著手中的槍,明田信竟然低頭笑了一下。 該如何選擇,難道還是什么需要考慮的事情嗎?畢竟,從選擇接受臥底任務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所覺悟了吧。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好友們也在等著自己去拯救呢,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明田信從容地將槍口抵在手中男子的頭部,感受著手中控制住的身體越發顫抖,耳邊也似乎傳來了低低的哀求聲音。明田信的心中猛地掀起波瀾,又迅速歸于平靜。 四年的臥底生涯,已經讓他不會在任務的時候心軟了。生命的重量,是他所必須背負的。一切犧牲,都是為了能夠有真正消滅組織的那一天…… “砰!” 男子無聲的倒在地上,有紅色的液體飛濺過來,沾染在明田信整潔的警校制服上面,就好像飄落在身上的櫻花,雖然美麗,卻預示著一朵花的凋零。 有腥臭的味道在空氣中快速散開,濃郁得令人作嘔。然而明田信此時卻麻木得如同一個精致的人偶,只是在臉上扯出一個恰到好處的不悅表情,仿佛是在因為不得不親手毀掉一個如此惡心的東西而心生不滿。 明田信低頭看了看身上被沾染了血跡的污漬,只感受到手中的槍很燙,燙得驚人。 琴酒在車里一直仔細觀察著明田信的反應,見他雖然驚愕與任務內容,卻依然十分配合地動手殺人,心中倒是十分滿意的。 他滿意于明田信的順服和識趣,至于在此之外的那些無傷大雅的小情緒,琴酒從來都不將那些無用的東西放在心上。既然是武器,只要用的順手就夠了。誰會在意武器本身是怎么想的呢? 攝像頭被收了回去,琴酒簡潔地命令道:“上車!” 回到車里的時候,明田信就已經熟練地收斂好了自己的全部情緒,臉上也重新帶上了專屬于小迷弟的崇拜和信賴。他甚至還仗著琴酒的縱容當場抱怨起來。 “大周末的把我叫出來,連琴酒大哥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多有趣的任務呢,結果就這?一只早就該死的老鼠?也太掃興了吧?!?/br> 明田信冰藍色的眼睛望向琴酒,本該冷色調的瞳孔中,此時因為太過熱切而顯得比以往更加明亮生動。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剔透的嗓音因為故意的上揚而顯得更加親昵。 “所以,琴酒大哥,你這次過來看我,除了要給我錄那個蠢兮兮的視頻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嗎?” 琴酒斜眼看他:“你以為我有什么事?” 明田信哼唧一聲,然后立刻湊了過去,露出一副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琴酒大哥,好不容易才見到一次,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任務?帶我去帶我去!” 琴酒熟練地伸手按住湊過來的藍色腦袋往后一推。 明田信看似動作隨意,實際上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觀察琴酒的反應。在注意到琴酒雖然看上去很嫌棄,但身體卻沒有任何想要拉開距離的躲閃動作之后,明田信心里立刻就有了把握。 既然已經跟著琴酒出來了,而且還承受了這么嚴重的精神傷害,那這次如果不從琴酒身上敲下來點兒什么好處,簡直對不起自己出的那一身冷汗! 更何況,身為對組織“忠心耿耿又身兼要職”的實驗體外加臥底,無故被組織拉來進行這種過分的任務,怎么可能沒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