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安蘿,我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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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昭身上的酒味不重,煙味也淡得很,包廂里人多悶熱他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的喉結明顯,眼角有些泛紅,握著安蘿的手不放,低聲說著話,讓安蘿想起秦淮和紀舒那天。 他作為伴郎替秦淮擋了不少酒,在婚宴上就醉得不省人事,車上還好,在家就原形畢露,還撒嬌,王姨都忍不住笑他。 “你哥的未婚妻來了。” 賀昭頓了頓,想起前段時間賀西樓打過招呼。 “在家里?” “嗯,我出門的時候她剛好到。” “那今天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rou書箼).Xy╅z 祛棹┽號住酒店吧,我這樣醉熏熏得回去也不太好。” “她跟慕瓷什么關系啊?”安蘿在賀家見慕v依第一面就想到了慕瓷。 慕家早年也是江城屈指可數的豪門望族,后來公司破產負債累累,父親去世母親離家幾年后再嫁,情況比較復雜,賀昭簡單幾句話概括,“姐妹,親姐妹,慕瓷她媽改嫁的時候只帶走了慕依,十幾年都沒什么來往,所以關系不怎么樣。” “難怪,”安蘿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難以消化這些信息。 慕瓷如今是娛樂圈一線女演員,雖然停工休息了一年,再復出地位資源也依舊很能打,而慕依是焉家的千金小姐,她不是焉家親生的,但焉家對她視如己出。 賀西樓如今是適婚年齡,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又有一片大好前途,盯著賀太太這個位置的女人如過江之鯽,慕依不爭不搶就能住進賀家,自然有她的底氣。 “我就覺得她眉眼和慕瓷有幾分相像,以為是親戚,沒想到竟然是……親姐妹。” “何止,這女人對沈大哥還有點意思,據說是在訂婚宴上一見鐘情,大哥服刑期間,她不止一次去探監,不過,大哥沒見過她。” 慕瓷的孩子是沈如歸的,安蘿雖然對他們兩人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沈如歸自首是為了慕瓷。 “……可、可她是要嫁給你哥……” “豪門多齷齪,因為相愛而結婚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表面夫妻,為了利益罷了。” 時間不算太晚,這是座不夜城,夜幕之下狂歡依舊,霓虹燈閃爍,光線忽明忽暗,她走神了,目光有些渙散,粉唇張了張,似是要說什么,賀昭一點都不想聽什么鬼未婚妻。 “安蘿,”賀昭在她說話前先開口,酒后的呼吸微重,“你一直在說別人。” 他目光深邃專注,眼里只有安蘿一人,安蘿怕多看一秒就會溺斃,小聲說了聲對不起,把包里的水遞給他,借著設置導航移開視線。 她駕照拿得早,但平時很少開車,心里有點緊張,等賀昭喝完從藥店帶過來的醒酒藥,開口提醒他系安全帶。 醒酒藥沒這么快,雖然賀昭說話吐字清晰,但到底是醉了。 安蘿看他摸來摸去好一會兒都沒系好,抿了抿唇,傾身過去,“我幫你吧……賀昭?”她頓住,身子微僵。 是賀昭在她靠近的瞬間就抬手握住她的腰將她壓進懷里。 “說什么‘對不起’,”賀昭嗓音很低,“我只是想要你的注意力而已。” 那晚他說錯話,后悔了好久,即使住在一起,每天早出晚歸,兩人幾乎沒說幾句話。 男人摻著酒精的呼吸升溫,落進頸窩,太近了,僅隔著薄薄的衣服,安蘿不由得屏息,整顆心像是泡在水里,又被撈起來綁在火堆旁邊灼烤。 她的手抬起,又放下,微微攥緊,只是靜默地任他抱了會兒。 街頭嘈雜,卻仿佛都被隔離在外。 “工作不順利嗎?” 賀昭被自己給氣笑了,胸腔都在震動,“安蘿,我也不差,我也會變好的。” 他放開了安蘿,拉過安全帶,“開車吧。” 在安蘿沒有注意的時候發了條短信出去。 賀昭在一家酒店有固定的房間,安蘿開得慢,開了二十多分鐘。 一個男人從電梯里出來,差點撞到安蘿,這人安蘿瞧著眼熟,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男人和賀昭對視了一秒,賀昭面不改色,順勢摟住安蘿,走進電梯。 到了房間門口,安蘿刷卡開門,將門卡放入卡槽,里面的燈全部亮起。 房間寬敞,落地窗外的高樓燈光點點,安蘿不經意地一瞥,準備扶賀昭進來,卻忽然頓住,幾秒鐘后,木訥地回頭。 空氣里淡淡的玫瑰香她一開門就聞到了,不是熏香,而是來自擺在落地窗旁邊的圓桌上那一大束玫瑰花,顏色紅得熱烈。 賀昭關上門,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盒子,牽起安蘿的手,“回國那天就想給你,但那天惹你生氣了,就一直放在車里,跟那條項鏈是一個系列的。” 手腕皮膚傳來微微涼意,安蘿低頭,腕上多了條手鏈,細細的鏈子串了顆紅鉆石,燈光下閃著光亮。 “你……你裝醉!”她眼里慌亂,手從賀昭手心抽出來就往后退,拉開距離,賀昭緊跟著往前兩步,將她拉進懷里,雙臂收緊,下顎擱在她肩頭。 “一半一半,有點醉,但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發微信給她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因為因為想她。 是在車上起的心思。 “安蘿,小時候欺負你的我實在是太壞了對不對,又討厭又煩,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男生,你那會兒頭發好短,還穿男生的衣服,要是早知道你是女孩兒,我……”記憶太模糊,賀昭回憶起安蘿剛到賀家的樣子,唇角止不住地上揚,眼里都是笑。 年末,林思和賀軍都忙得焦頭爛額,人在外地,安蘿是他們托人接來的。 沒人管,賀小公子就如同脫了僵的野馬,在外面玩夠了才回家。 父親因公殉職,這些天安蘿接受了太多憐憫,來到完全陌生的一個家,吃飯都不敢吃太多,半夜餓得肚子疼,怎么都睡不著,忍了又人忍,可還是餓,輕手輕腳地下樓去廚房,小心翼翼地拿一片面包,就一片,只咬了幾口就被突然一聲嚇得掉到地上。 “哪里來的小偷!”賀昭故意嚇她。 這個人幾天前還偷偷把水倒在她床上,誣陷她尿床,她一下子就哭了,眼淚汪汪,“我……我、我不是小偷。” “哭哭哭,娘兒們唧唧的,”賀昭揮著撿回來的棍子,準備明天堆雪人用,語氣嫌棄,“跟丫頭片子一樣,丟不丟人。” 他知道賀西樓回國了,怕吵醒賀西樓,看他回來這么晚就給爸媽告狀,也不敢太大聲,只是下午跟人打完一架,鼻青臉腫的,樣子比較兇。 然后他就聽見那個頭發比他短,穿著洗得發黃的秋衣秋褲,一雙葡萄大的眼睛怯生生,娘兒們唧唧的小男生哽咽著,“我本來就是女孩。” …… “我小時候是很混蛋,欺負你好幾天,”賀昭大手穿過她柔順的長發,嗓音低低的,“可……也只喜歡你。” “我胡混了太久,離開賀家、離開那些朋友就一無所有,總想著做出點什么再考慮感情和婚姻,但只要一想到你可能會在等待的時間里喜歡上別人,就不想再等了,多一秒都不想。” 四十八層的高樓,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賀公子跟朋友們在一起時能胡扯海聊,葷素不忌,和人談生意談合作也能迎合對方的喜好侃侃而談,然而在這個女孩面前卻始終笨拙,語言匱乏。 “你不是問我今年的生日禮物想要嗎?我想好了,你能不能提前為我實現。” “賀昭想成為安蘿的男朋友,安蘿,我們在一起吧。” “以后換你欺負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