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腐女meimei怎么辦_分節閱讀_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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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于誠說:“但他還是做了。能理智地做出這么詳細的計劃,絕不是沖動上頭做出來的決定?!?/br> 徐子輝啞然。 張豐問:“你想好要幫他了?” 于誠搖搖頭:“還沒有?!?/br> 他記得高一的政治書上有這么一句話:世界是聯系的,聯系是普遍的。 而此時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正確性。 在上大學之前,不,應該說,在意識到自己可能也對許致飛有好感之前,他的人生目標都是做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盡管這會為人詬病。 但那又如何?不管社會是發展還是落后,是保守還是開放,與自己并沒有太多的關聯,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影響的。自己只要足夠努力,將來掙脫原有的階級,給家人帶來平和富貴,這就足夠了。只要平日里不做危害到別人的事,舉手之勞也樂意幫助,誰又能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自己呢? 現在卻變得不同了。 他深知“同性戀”這個詞眼對父母來說會有多大的沖擊力。唯一能看到一絲希望的是,社會輿論對于同性戀的逐漸寬容,甚至網絡平臺上矯枉過正的“同□□情政治正確”論。 這是個人無論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事,只能依賴更多的人去推動它。 在這種立場之下,受了這樣的恩惠,于誠覺得自己很難再去做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了。 他心里同樣非常否定學校的訓cao制度,他希望可以力所能及地幫助Z大的新生,因為受到影響的遠不止是這一屆。 與此同時,顧慮也很清晰。Z大官方的力量決不是某個人或是某群學生可以對抗的,他們甚至沒有一個了解內情的人,只能賭,賭學校對這件事堅持的程度。 “春天的風能否吹來夏天的雨/秋天的月能否照亮冬天的雪/夜空的星能否落向晨曦的?!?/br> “于誠,你手機響了。”張豐說。 “噢?!庇谡\回過神來,看了眼來電顯示:許致飛。 許致飛? 這件事如果請他出面,似乎就可以兩全了? “許哥?!?/br> 許致飛的聲音從一端傳來:“嗯,現在是午飯時間,你應該還沒去圖書館復習吧?” “還沒。許哥找我有事嗎?” “這話說的,沒有事我就不能打給你了?” 于誠笑笑,說:“許哥,說起來,我明天不打算去圖書館了,想去片場,請你幫我看一下后面的戲份,可以嗎?” 許致飛道:“當然可以?!?/br> 于誠頓了頓,說:“那如果許哥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早點去學習,反正明天還可以見面?!?/br> “嗯好,拜拜。還是你先掛?!?/br> 于誠按下掛斷。 現在,有兩件令人糾結的事情纏到了一起,這或許是一件幸事。 既然無論哪一件都很難做出決斷,不妨“聽天由命”。 如果明天自己提出幫忙轉發微博的請求,許致飛什么都不問,直接答應下來,我就…… 傍晚,楊辰應約來到221寢室。 見到一張略帶忐忑與緊張的高中生的臉,徐子輝和張豐也都很驚訝。 “學長,你決定了嗎?”楊辰問。 于誠說:“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學長請說?!?/br> “為什么決定做這種事?訓cao雖然浪費時間,充其量不過一個多月,但你應該想過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吧?” 楊辰深吸一口氣,道:“我只是覺得,大學生理應是最勇敢的群體。上沒有老人需要贍養,下沒有孩子需要撫養,說是無牽無掛都可以,也沒有經濟壓力。如果連身為大學生的我們,都不敢冒這一點點風險去做事的話,那么整個社會豈不注定是死氣沉沉的一團?未來還有誰敢做出變革呢?之所以決定組織這個反抗,考慮的不是個人利益,甚至也不是每一屆大一新生的利益,而是想要向社會傳遞青年人應當具有的勇氣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