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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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日過年,還不給我?guī)┏允常俊鄙蚺逶獑枴?/br> “沒必要。”莊知魚說。 “穆玖伏怎么樣了?”沈佩元問。 莊知魚沒有回答,沈佩元卻笑了。“應(yīng)該還昏著,”她說,“不然,她定會同你一起。說起來還挺對不住你,若你當(dāng)時移情別戀就好啦,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痛苦。” “是嗎?”莊知魚氣笑了,“你果然從來都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沈佩元冷了臉,望著天花板:“是啊,是我太心軟。你們會迎修術(shù),靈力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提升,而我卻要千辛萬苦地去搶。若是我當(dāng)初直接解決了你二人,又豈會有今日?”她又說:“今日之小輩未免太過霸道,竟圍毆我一個幾百歲的老人家。只恨我之手段不如你們陰險,若是單打獨斗,誰都不是我的對手。李桂英那小輩更是過分……” 眼看著沈佩元要滔滔不絕地說起來,莊知魚不由得咬了牙:“這就是你反思的結(jié)果嗎?” “我不需要反思。”沈佩元說。 “好,好,好,”莊知魚說,“五百年前,你屠盡整個巫山派而不知悔改,現(xiàn)在,你還在這里……大放厥詞!” 沈佩元愣了愣,又猛然坐起身:“你說什么?” “你完全忘記了,是么?”莊知魚將那一疊紙的復(fù)印件扔進(jìn)牢房,“這是張綏的遺書,你自己看吧。” 白花花的紙被丟進(jìn)牢房,四散開來。莊知魚盯著沈佩元,氣得幾乎要落淚,卻又忍住,輕聲嘆了一口氣。 “我真后悔,”她說,“我竟然真的曾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朋友。” 沈佩元望著她,根本沒看那些在牢房內(nèi)飄零的紙張,只是說:“你可以走了。” “好。”莊知魚說著,扭頭便走。可沒走兩步,她就停了下來。 “對了,沈璂,”她說,“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按照如今的術(shù)士法律,你盜取機(jī)密、強(qiáng)奪靈力、故意傷人、綁架勒索,影響極其惡劣……數(shù)罪并罰,很可能會被判兩三百年。不過你已經(jīng)有了這方面的經(jīng)驗,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不會太難熬。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便再也沒有停下腳步,一路直向門外走去。 沈佩元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輕蔑的笑意,聽著莊知魚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她才終于斂了笑意,扭頭看向了地上一頁又一頁的白紙。 張綏的遺書嗎?沈佩元想,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張綏大抵也不例外。于是,她跪在地上,將滿地的紙一張一張地?fù)炝似饋恚忍舫鍪孜矁蓮垼职哑渌摲旁谑诌叄缓蟛抛屑?xì)看起來。 的確,是張綏的字跡。沈佩元想著,輕聲念著:“九十二載倏忽而過,余自知壽數(shù)將盡,恐無來日。幸而晚年得有甥女為伴,骸骨不至于流落荒野。余一生經(jīng)歷頗多,然有幾罪,深為悔之,念念不敢忘矣。” 你還有知道自己有罪?沈佩元想著,繼續(xù)向下看:“一者罪在辜負(fù)師尊重托,未能延續(xù)巫山派;二者罪在有負(fù)同門之義,見同門盡死而不得救;三者罪在……”沈佩元的呼吸忽然停了片刻:“三者罪在未盡教養(yǎng)之責(zé),寵溺師妹沈璂太甚。璂走火入魔,折損靈根,屠遍師門,余難辭其咎。” 走火入魔、折損靈根、屠遍師門?沈佩元摸了摸頭頂百會:難道、難道她的靈根不是被張綏斬去的?難道不是因為她要封印她么? 沈佩元的手顫了一下,又揭開了下一頁紙:“四者……四者罪在有違綱常,應(yīng)非禮之求,行逾矩之舉,雖終于封印,但此罪難消……” “五者,罪在心慈手軟,念數(shù)年相伴之情,知璂有罪而不忍,未能痛下殺手,徒留一封印之法于后世矣……” 沈佩元念著,語速卻越來越慢。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在沖擊著她。但她是個堅強(qiáng)的人,強(qiáng)忍著記憶混亂的痛苦,接著念了下去:“教養(yǎng)失當(dāng),余之責(zé)也。敗壞倫常,余之過也。同門相殘,余之痛也。延及后世,余之禍也……” 念到這里,沈佩元忽然太陽xue一陣劇痛。“張綏、張綏……”她念著,滿臉痛苦地抓緊手里的那人的遺書,“你!” 一句話還沒說話,她便重重向后栽去。在后腦勺砸地的那一瞬間,塵封已久的記憶終于涌現(xiàn)出來——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第89章 告別 “師尊,為何我贏了所有的比試,卻失去了神女之位!”這時候,她的記憶還是清晰的。 “神女并非人人都能做得,”師尊說,“你雖聰慧,但不如阿綏。” “那如何才能成為神女?”沈璂又問。 病榻上的神女己酉嘆了口氣:“你還需悟。” 悟?沈璂憤憤不平:“既然師尊心中已有決斷,那為何要設(shè)下這無用的比試?”她說著,猛地從榻前站起,叫了一聲:“我不服!” 不如阿綏么?沈璂轉(zhuǎn)身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緊緊關(guān)住。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卻莫名想起張綏為她梳頭時的模樣。張綏得到師尊首肯,已回家探親了,如今,這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想她,她喜歡她,可她究竟哪里不如她了?若論修為,張綏入門久些,但她未必能贏過她——她從來沒有贏過她!如今,那神女寶印就放在張綏的屋子里,雖然,這也是她的屋子,可寶印不是她的。 借口,一定都是借口!沈璂滿腔怒氣,坐在蒲團(tuán)上,打坐練功,回憶著自己知道的所有增長靈力的術(shù)法。一定是她還不夠強(qiáng),所以才讓師尊有了借口。她不介意張綏成為神女,但她對于師尊罔顧比試結(jié)果一事很是憤慨……明明是她贏了!她要好好修煉,她要向師尊證明自己,她要成為巫山派的最強(qiáng)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