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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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內心究竟在想什么呢?那些客套的應和、偽裝的尖叫,全都不是真實的她。她早就隱隱知道,自己或許有一些與眾不同。這樣的不同讓人無法忽視,就如同雨天走在路上看到了一個積水的小坑,只要發現,便無法裝作視而不見,更沒辦法毫不在意地踏過去…… 如今,雨似乎越來越大,積水也越來越深。所有的人都仿佛立在高地,只有她還站在那個水坑前,看著積水漫溢,看著雨水橫行。而她連一把傘都沒有,只能渾身濕透著立在烏云之下,看著水位越來越高,卻連呼救聲都不知該如何發出……或許,她本就不需要呼救,她本就注定沉入水中。 那天,她心中壓抑極了,她只想放縱一回。于是,下午五點時,她穿了一身米色的冬裝連衣裙,背著包,隨意地走進了一家拉吧。她并不想做些過于出格的事,她只是想嘗試一下喝醉的感覺。 然后,她就看到了穆玖伏的背影。 被送到醫務室時,體術課的老師已然慌了。沈佩元早就哭得不成樣子,抱著莊知魚不肯撒手。莊知魚卻十分鎮定,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手臂上的傷口。醫生為她拔出了刀,又用術法為她連接了筋脈,這才做了縫合。針在她的皮膚上穿刺,而她的目光竟從未離開。 這實在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好了,按時吃藥,注意休養,這兩天傷口別沾水,”校醫院的醫生囑咐著,“可惜你靈力太差,不然還能好得快一些。” “好,謝謝大夫。”莊知魚很有禮貌。 體術課的老師總算放心了些,他囑咐莊知魚:“我已經聯系本地術管局了,他們會派人來檢查。有問題你再聯系我,我先去檢查一下陣法。按理說,這陣法不會出問題,都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把刀究竟是哪來的,陣法里并沒有真的利器啊。” 莊知魚點點頭:“老師放心,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問題,我會配合術管局的。”她說著,心里卻在想:這老師姓什么來著?老師太多,她實在是有些記不住。 體術課的老師終于走了,沈佩元卻還留在她身邊。莊知魚站起身來,輕輕活動了下手臂:“沒事了,我們走吧。”她確實覺得這傷沒什么大問題,治療之后,她甚至都不覺得疼了。 沈佩元看著莊知魚手臂上的傷,才哭紅的眼睛又盈滿了淚。“學姐,”她哇得一聲又哭了出來,一下子抱住莊知魚的腰不肯撒手,“都是為了我,你才、你才……” “沒事,小傷,我也不是為了你,誰在我旁邊,我都得推一把的。”莊知魚被她抱著,很不自在。 沈佩元卻仍死死地抱著她,眼淚把她肩頭的衣服都浸濕了一塊。“學姐,”她說,“都是我不好。” “別胡說,”莊知魚說,“是陣法出了問題,和你有什么關系?”她說著,見沈佩元哭得厲害,不由得抬起左手,輕輕拍了拍沈佩元的背。 “知魚!”黃無愿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莊知魚扭頭一看,只見她正從光圈里跳出,急急地向她跑來。可光圈并沒有立馬消失,穆玖伏和揚清兒也緊隨其后。 “知魚,你還好嗎?”黃無愿奔到她跟前,把她打量了一遍,又盯著她右臂的傷,“看起來好嚴重。” “沒事,不疼。”莊知魚說著,把身前的沈佩元扒開了。“你們怎么都來了,”她問著,看向穆玖伏,“玖伏學姐,也在。” 穆玖伏沒有說話,她只是望著莊知魚,滿眼的關切和擔憂。莊知魚分明看見了她的眼神,卻只裝作不知,硬生生逼迫自己看向了揚清兒。 只見揚清兒嘆了口氣:“有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受傷了,我是你的室友嘛。他們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畢竟出門在外,大家都是自己一個人。我當時在實驗室,正好,我師姐會回春術,我就把她也請過來了,想讓她好好給你看看。我們走過來太慢了,我就給你師姐打了電話,讓她帶我們過來。”她解釋了一通,又看向沈佩元:“這個學妹我沒見過。” “這是大一的學妹,沈佩元,”莊知魚連忙介紹,“我們在一節體術課。” 沈佩元哭得抽噎難言,但好歹還能說一句完整的話:“學姐是為了保護我,才受了傷。”她說著,又忍不住哭出了聲,扭過頭便一把抱住了莊知魚。 莊知魚著實有幾分無奈,可再把她扒開,似乎也不太好。她只能悄悄指了指沈佩元,又用口型對幾人說:“她被嚇到了。” “你真勇敢。”揚清兒感慨著。 “不過你們放心,”莊知魚說,“我真沒什么大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黃無愿說著,憂心忡忡,“體術課的陣法,怎么忽然出問題了呢?這么多年,從沒有過……誰會把真的兵器放進陣法啊!” “可能只是我運氣不好。”莊知魚笑了笑。 “你不要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你受傷了,說明學校還是有疏漏,”揚清兒正經起來,又抓住穆玖伏的手,一把將她拉扯到莊知魚身前,撒嬌道,“師姐,你幫我室友看看嘛!你看她,多慘啊。” “是啊是啊,”黃無愿附和著,“你看了,我們也放心一些。你可是回春術的傳人,校醫院的醫生都不一定會回春術呢。”她說著,揪住了沈佩元的領子,像提溜小貓崽子一樣,把沈佩元拉扯開:“學妹,別哭啦,先讓一讓,一會兒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