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落gl_第67章
“并不復雜,請這邊來。”威爾將溫迪沙帶到不遠處的一個全息熒幕前,雖然陽光很強,但是軍方的東西確實不錯,這個全息的熒幕所播放的畫面依然清楚明白。 “上校請坐在這里。”一個列兵抬上來了一個板凳,在溫迪沙對他說了謝謝后這個青澀的小伙子已是一臉通紅。 “是這樣的。”威爾繼續解釋道:“需要拍攝的畫面已經完成了,最后是需要做一個您的專訪。”威爾又尷尬的笑了笑,這個矮個子放低聲音對溫迪沙說道:“這邊...我想司令部已經有交待過了吧...” 溫迪沙眉頭一蹙,不過也知道威爾的意思,這種時間自然是說好話的時候,什么戰死沙城,雖死猶榮,人類利益高于一切。 溫迪沙無奈的唉了一下,她沒有立刻給威爾一個確定的回答,她看向那飛機場上起飛的戰機和校場上訓練的新兵們,這樣的場面什么時候停止過,自文明存在之前人類就是紛爭不斷,既是是神明也不能改變。 于她的內心是不愿意將那些還在讀書的少年們拉上戰場,但確實生死存亡只在這一線,而在現實面前人總是無奈的,那些高尚的夢想,那些美麗的愛情,都敵不過那些殘酷的現實,最后我們只得眼看著我們的孩子被送上前線,忐忑得等待或許只換來一個冰冷的狗牌,就像現在在溫迪沙身后的莫云舒,連她也避免不了的要上前線。 溫迪沙將視線拉回,她看著跟前已經準備好的攝像與燈光,如果現實就是這樣的話,那她將盡力自己所能去拯救那些被青春,以及,自己的摯愛。 她取下帽子理了理頭發,再次將帽子戴好,朝著威爾禮貌的笑了笑:“自然是人類的利益高于一切。” 威爾本有些緊張的表情立即松開了,她朝溫迪沙行了一個軍禮:“征兵處宣傳部全部準備完畢,請問長官是否開始。” 溫迪沙將手放在額頭,回以一個標準的軍禮:“允許開始。” 燈光打開,那個本是青澀的列兵為溫迪沙佩戴好麥克風,最好的鏡頭,最好的妝容,沒有任何彩排,沒有任何的預告,一切問題的答案都源于司令部對“赤色玫瑰”的信任。 是啊,這個年代能有誰為了區區一個空間站不眠不休戰斗上三天三夜呢? “奧迦娜上校,請問您為何投身軍隊?” “我將以保護人類為最高使命,即使犧牲自己也再所不息。” “請問您不怕犧牲嗎?” 紅發美麗的軍官搖搖頭,她對著鏡頭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些字眼一定也是發自她的內心。 “我并不勇敢,我也是一個凡人也怕死亡,我害怕蟲族的尖牙與毒液,我害怕陌生行星上的土地,我更害怕我有一天死在冰冷荒蕪的宇宙以至于我的愛人連我的尸體都無法安葬。但,我更害怕戰火燃燒到我的家鄉,害怕我的母親和兄弟成為蟲族繁衍的工具,害怕我的愛人再也無法想象她湖邊的小屋。” 溫迪沙沉默了一會,她的語氣變得堅毅:“所以我將趕赴最前線,在此我也希望所有的人類,我們團結一心,為了我們身后的土地永遠的安寧,為了我們的母親與兄弟們擁有生而為人的尊嚴,為了我們的愛人可以擁抱她所愛的藍天與大海。來吧!遠征軍需要你們!人類需要你們!和平,需要你們!” 按下暫停鍵,溫迪沙的臉定格于此,她的表情高貴圣潔,宛若古希臘神話中藐視眾神的英雄,而她的故事也猶如一場希臘式的悲劇,最終勇敢的普羅米修斯被禁錮于高山之上,人們回想起他時,除了他的高貴,便只有那些痛苦。 娜塔麗苦澀的笑了笑,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神經病,她病態的將溫迪沙所有的影像與資料調了出來,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想去了解那樣的一個人,她們除了一頭紅發完全沒有一絲的相似,就算自己的萬民選出的‘播種者’,可在溫迪沙跟前自己依然顯得那么的渺小。 “溫迪沙,為什么...你是溫迪沙?” 娜塔麗關上顯示器,沒有了唯一的光源她的世界又回歸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溫迪沙,為什么你是溫迪沙’這話其實來自于‘羅密歐呀羅密歐,為什么你是羅密歐’。不得不說艦長的確是個好情人...不過,我們博士當然也是好情人,給可憐的博士比心..甜蜜之路也不遙遠 另外那啥...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63章 不相見 離晚宴結束還有32個小時,永晝號上狂歡依舊,雖說總體走得是復古的風情,但有卡米拉的地方總能玩出新的花樣,雖然那交響樂隊和舞池里所呈現的還是那一副偽維多利亞時期的景象,但不代表這個碩大的空間站每個地方都被這樣的氣氛籠罩。 志愿者里一向人才濟濟,在現有的物資上改造個低音炮音響或者弄個啪燈對他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卡米拉伙同著一群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志愿者在第三層晚宴平臺角落上自己開起了派隊,當然這也吸引了不少當地士兵的加入。 這里音樂與燈光對比起另一頭交響樂與宮廷舞,倒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陳梓有些無趣的喝著啤酒,啤酒的味道也著實無趣,估計著土星政府熱衷于紅酒之類的乙醇飲料,所以才用了不知道多么劣質的麥芽釀造了手中的啤酒。 “陳,別愁眉苦臉的,過來一起HAPPY一下。”卡米拉妖嬈在一個憲兵隊員身邊扭動的身子,脫掉沉悶的試驗服,露出黝黑皮膚的巴西妹子終于釋放出了自己的天性。 陳梓擺擺手,拉大聲音回答道:“你們玩開心,我就坐會。” 卡米拉跟著節奏跳到陳梓身邊,她拿過陳梓手里的啤酒幫她喝了兩口說道:“你家艦長都不在,別那么拘謹嘛,這里可不缺好男人。” 說到這里陳梓臉一下便沉了下來,現在也坐在這里正是因為她家的艦長,本來今天應該自己指揮室值班的,結果接到了莫云舒的電話,電話里莫的聲音有些不快,告訴她轉告所有人晚宴結束前都不許回指揮室,也不知道在進行什么神秘的活動,需要將夜鷹小隊全部排除在外。 “瑪麗博士,我可沒你那么有興致,你自己去玩吧。”陳梓再次拒絕卡米拉道。 卡米拉不想敗興,也懶得再與陳梓糾纏,從一旁又拿了一瓶啤酒扔給陳梓,踏著節奏又繼續往人群的中央擠去。 這里的節奏依然強烈 ,燈光依然耀眼,陳梓回頭看看窗外,巨大的逐日號靜靜停在不遠處,指揮室的燈昏暗,看不透里面發生了什么,就看自己的艦長一樣,永遠有一顆看不透的心。 莫云舒看著指揮室里的監控,目光一直停留在娜塔麗的試驗室外,那試驗室的門緊緊的閉著,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但那門從來沒有被打開。 長期不變的姿勢讓莫云舒有疲倦,也有些口渴,她看看不遠處的飲水機,這看似與自己毫無關系的物體卻讓她又陷入了深思,雖然回憶起與娜塔麗的那晚所發生的一切讓莫云舒有些不堪,但此刻她卻意識到了一些問題讓她不得不去回憶。 “阿爾法,幫我呼叫醫務室。”莫云舒向系統下令。 “好的艦長,現在為您呼叫醫務室。” 醫務室的視頻影像被打開,值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護士,看到莫云舒之后她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能她并沒有想到這樣的日子會接到艦長的電話。 “莫艦長,您好,我是醫務室的護士長寇桐,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需要查血,請準備一下,我馬上過來。” “誒..”聽到莫云舒準備過來,護士長更吃驚了,于是急忙答應道:“好的,艦長,馬上為您安排。” 血檢是應該非常快速的,只需要一點在手指上輕輕的穿刺取出血樣就能馬上知道結果,不過考慮到距離上次飲酒超過了24小時,莫云舒還是選擇了更一步的檢查,這也并不會花費太長的時間,只是平時的檢查多上等待20分鐘即可。 而在這短短的20分鐘里莫云舒卻不敢讓自己靜下來,似乎思想只要停下來她就會去看看那個‘播種者’試驗室里究竟發生了什么。所以莫云舒開始來回踱步,但才走了兩圈她就發現寇桐用一種異樣的眼光在偷瞄自己,她不得不改變一下方式,她開始嘗試著在醫務室里逛了起來。 她走過冰冷的檢測臺,那些儀器都顯得無趣,最后莫云舒再次走到明河的辦公桌前,她記得之前在這里放了三張照片,分別是明河的全家福、峨眉的華藏寺和蒙古的甘丹寺,但現在這些照片明顯被收走了。 現在想想明河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順著辦公室桌可以看到明河供奉著的佛龕,上面像一個藏傳佛教的雕像,這個雕像雕刻的極為精致,他混身上下盡是錦泰藍色穿著鍍金的衣服,雙手并非合十,而是左手手掌朝下,右手手掌朝上,再看他的面部一臉仁慈,但卻又不怒自威。 “不動如來?”莫云舒在藏區呆了四年,但像這樣的佛像還是第一次見著,這佛像的華貴程度與明河平日里節儉的樣子不太成正比,不過也可以理解的是有人為了信仰會付出一切。 “艦長,你的血液檢測出來了。”寇桐提醒到:“您可以過來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