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長生不死之體,辛姮打量了她一遍,你是燕渺? 她雖失了記憶,但也曾看過一些史書,對外界的一些事卻還是知道的。只是,她知道的這些事,都是云方王篡改過的。 你記得我?燕渺忙問著,眼里都閃著光,仿佛方才被刺了一劍的人不是她一般,根本顧不得這身上的疼痛。 你的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辛姮說著,只盯著燕渺。 燕渺聽了,看著辛姮,無奈搖頭。你不考慮一下嗎?燕渺還在問,跟我走,我便告訴你,熠然在哪。不然,你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的。 威脅我?辛姮皺了皺眉,看了看劍上的血,又抬眼看向燕渺,提著劍,一步一步向她走了過去,道,你也得有這個資格。 燕渺聞言,不由得垂下眼來。你不和我走,那我便和你走。只要我們在一起,總會好的。燕渺心想。于是,下一刻,燕渺眼睛一閉,向后一倒,摔在地上,讓自己暈死了過去。 -------------------- 小時候第一次把燕渺召喚出來的辛姮:這啥玩意兒啊給我整不會了。 長大后第一次見到燕渺的辛姮:她怎么一點兒都不像正經師尊啊給我整不會了。 一百年后第一次見到燕渺的辛姮:這人怎么一見我就哭啊給我整不會了。 第111章 心軟 師叔,遇仙閣里,段樊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對著正在看書的璧玢道,戚云師伯的來信。 段樊還算有天資,又刻苦,故而她雖只比璧玢小了幾歲,看著卻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而段樊經歷了燕北那些事又家道中落,此刻已沉穩了許多,全無從前那般囂張嬌縱的影子。 師兄怎么突然來信了,璧玢念叨著,又問,你燕渺師叔呢? 段樊答道:沒見回來。 還沒回來?璧玢皺了皺眉,又抬頭望了望窗外的天。天已經黑了,而從前的燕渺是一定會在黃昏之前回來的。 璧玢覺得奇怪,又低頭看信,卻見信中只寫了一句話:古音之口內結界已除。 璧玢看罷,不由得一驚。魔界安靜了這許多年,終于要有動作了嗎?那燕渺不好,定然是出事了! 想著,璧玢慌忙站起,就要向外走。師叔?可是出什么事了嗎?段樊忙跟在身后問著。 聽到段樊問話,璧玢不由得停了腳步。她捏著手中的信,想了一想,終于忍了下來。段樊,璧玢說,你替我去古音之口走一遭,去尋你燕渺師叔的蹤影。若有異樣,不要輕舉妄動,立馬傳信與我。 是!段樊忙應了下來。 辛苦了。 璧玢說。如果不是這蒼潭派她走不開,她一定要親自去古音之口。 弟子告退。段樊說著,便退下了。 段樊離去后,璧玢在窗邊佇立良久。玄影把蒼潭派交到了燕渺手中,那他必然是信任她的,自己也應當要信任燕渺才對。可前車之鑒放在那里,燕渺很明顯還沒有放下她那個和魔界不清不楚的徒兒,她又怎么好全心全意地信任燕渺呢? 罷了,想了想,璧玢長嘆一聲,如何行動,還是她做主。畢竟,她是代理掌門。可有些東西,有備無患,也該準備著了。 想著,璧玢當即便出了門,直奔明幽館。她推開門,說道:屈齡,幫我準備一些法器。 燕渺醒來時,時候還早,她也就只是短暫地暈了片刻。可當她睜開眼后,她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邊陲小城,躺在了一張床上。而另一邊,辛姮正坐在窗邊,望著窗外,手邊還放了一杯酒。 窗外聽起來十分熱鬧,那些花燈的光影映在窗子上,分外好看。 你在魔界,過得可還好嗎?燕渺開口,問著。 醒了?辛姮回頭瞥了她一眼,又回答道,我一直都很好,你不要想著岔開話題拖延時間。你那靈寵,多半鼻子靈敏。這里人多,氣味雜,它若想尋你,只怕也得費些時候。 你還真是思慮周全。燕渺專注地凝視著辛姮的背影,笑了笑,便又要起身。可這一動,她卻又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她的手上已被拷上了手銬,正將她牢牢地拴在床上。那手銬上下了禁制,意在限制她的施法。 熠然在哪?只聽辛姮又問。 你不跟我走,我不會告訴你的。燕渺說著,看著那手銬,不由得苦笑一聲。身體里有一道烈火焚心,手上又有一把手銬,簡直是層層限制。雖然這手銬并不難破解,可她偏偏剛被辛姮一劍捅了個對穿,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用不成法術了。 想著,燕渺又低頭看向自己胸前。衣服上的血污已經被處理干凈,可方才她起身時,身上的傷口仍在作痛。她只給她處理了衣服,并未處理傷口。 你還真是嘴硬。辛姮又說。 燕渺只低頭看著身前這衣服,不禁有些失落,可這失落根本比不得久別重逢失而復得的欣喜。她又抬頭看向辛姮,只見辛姮依舊是背對著她,不由得柔聲問道:花燈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