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這些花燈精致,很是漂亮,燕渺道,仙君不會只想說這些吧? 楊泛看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然不是。又道:長老可愿在我楊府多留幾日?楊府地方大,有趣的地方還很多,長老定然會喜歡的。 多謝仙君美意,燕渺道,但蒼潭山上仍有要務,怕是不便久留。 要務?如今,蒼潭山的要務,不都是槿秦長老在打理嗎?楊泛問著,又笑了笑,長老,我對蒼潭派還是有所了解的,你又何必用這個借口來回絕呢? 確有要務,不便言說而已。燕渺道。 楊泛頓了頓,只看著燕渺,只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嘆了口氣,卻又開口道:上次在昆侖山,長老對我說,有心上人了,不知是誰? 心上人?璧玢聞言,好奇起來,便悄悄向這邊挪了兩步,想聽得更清楚些。 不便言說。燕渺依舊敷衍回答道。 其實,長老不說,我也知道,楊泛道,長老那話只是搪塞我的。當時我信了,可后來細想想,卻覺得不對。長老久居蒼潭山忘塵峰,不理俗務,身旁也只有一個女弟子日夜相處,哪里能有機會遇到自己的心上人呢? 說得有理, 璧玢心中暗道,她還真不會說謊。 燕渺聽了楊泛的話,只是道:仙君并不了解我。 除非你說出你心上人的名字,我才信你。楊泛說。 燕渺微笑道:我說了,仙君也不識得,說了有何用呢? 那可未必。楊泛說著,忽而一笑,眼里閃過了一絲陰險。他抬腳向燕渺的方向邁了幾步,越來越近。我怎么會不認識呢?楊泛說。 他雖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如今不知為何,依然給人一種壓迫感。燕渺見他越來越近,忙向后退了幾步,卻已快退到了湖邊上。只見楊泛又動了動嘴,似乎還想再說什么,可她卻也沒心思聽了,若楊泛再向前一步,她便顧不得顏面,要直接飛躍過這湖躲開他了。 可正當她要飛起一躍時,忽然有個人扶住了她。 仙君,我師姐喝醉了,有些許站不穩,不如我先扶她回去,我們改日再敘?璧玢適時地出現了。 她一直關注著兩人的動向,見楊泛似乎不太老實了,她便連忙沖了過來,扶住了燕渺。 還是不要鬧得太僵才好。 醉了?楊泛聽了璧玢的話,看起來有些許疑惑。 我的好師姐,璧玢忙用秘音之術悄悄說道,你倒是做出點樣子來??! 卻不想,她這句話剛送出去,燕渺便眉頭一皺,腳下一軟,又捂住了自己心口,險些站立不住。璧玢見了,愣了一下,又哭笑不得,悄悄說道:這哪里是醉酒的模樣啊! 可燕渺并無半分改善。楊泛見她如此,打量了她一番,這才問道:長老,身體不適? 璧玢似乎聽見了燕渺小聲說了一句什么,可聽不真切,便湊近了去。可剛湊近,她便聽見了一句發顫的話語:阿姮 阿姮?哦,是她的徒兒。怎么稱呼得如此親密? 西北方向,西北燕渺念念有詞。 璧玢正不解,剛要開口問個清楚,卻忽然被燕渺用盡渾身力氣推了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燕渺直接躍起,如一陣風一般,在滿園賓客的注視下,向外飛去 啊?你這是要做什么?奔月嗎?璧玢實在搞不懂燕渺此舉,不禁有些生氣。說到底元令仙君也未做過分的事,她如此離開,實在是太過失禮了。 那是燕渺長老? 怎么就走了? 她不一貫如此嗎?只是這樣冒然離開,還不走正門,未免太過失禮,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元令仙君。 璧玢聽著這些議論,本想留下善后,卻也顧不得什么了。她的師姐這般亂闖亂跑,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她只恨自己倒霉,竟領了這份苦差事。 于是,璧玢只張了張口,尷尬地笑了笑,便也轉身提著劍追了出去。 燕渺元令仙君楊泛見燕渺和璧玢相繼離開,他看起來很驚訝,也略帶了些失落。他喚了一聲,便也扔下了眾人,追出了門外。 這樣的場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場諸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待到回過神來之后,便又開始議論紛紛,聯系著兩人之前的傳聞,自編了一曲求而不得的曠世情緣。 原來,辛姮一路追了出去,雖繞了路,但她速度很快,沒多久就追在了押送涂薔的人身后。她遠遠地跟著,打算到人少偏僻處再動手。 一,二,三二十一。辛姮數了一下,押送涂薔的人竟有二十來個,而涂薔如今五感被封,哪里用得著這許多人來押送?看來他們對涂薔真的很上心,對他們要引誘的敵人也很上心。 只是辛姮并不清楚這些人的身手,一時竟不敢貿然出手。她只是遠遠地跟著,觀察著這些人的行動。遠遠地見這些人走路步伐穩健卻又十分輕巧,她便知道這些人多半也是有些修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