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燕渺認真地聽著,可越聽,她心里就越沉重。那就是,一個人多半不能同時有兩種相沖的術法?燕渺問。 兩種術法靈力若是相沖,自然不能同存,不然那修仙之人豈不是要被折磨慘了?槿秦笑了笑,又道,但你也不必緊張,只是可能而已,誰也不知昆吾氏的術法究竟是怎樣的。 那若是已經被影響了呢? 燕渺想了想,頓了頓,又抬起頭看向槿秦,認真地問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決?廢掉體內相沖的靈力嗎? 槿秦聽了,想了想,道:可能吧,但有誰試過呢?廢掉靈力,可不是小事,總會傷身的。若真要解決,還是應以調和靈力為上策。她說著,放下了手里的書,又問:你怎么會想到這個問題?師妹,你最近是不是因為要去昆侖丘,太緊張了? 燕渺搖了搖頭,答道:師姐,我還好。 槿秦見了,只是笑了笑,又道:你沒事就好。你所說的不無道理,但若要證實,還需用觀靈之術。可惜如今觀靈之術乃是禁術,我也無法看你的靈力根本。但你放心,就算你一直術法不精也沒關系,只要有我在,我就會一直護著你的。 第46章 丑聞 十九,你怎么又躺著了?來蒼潭山不到一年,你看看你病了幾次了?屈齡說著,提著一筐水果在辛姮床邊坐了下來,若非我昨日在主峰碰見了你師尊,我還不知道呢。你看我多仗義,今日剛趕著交了心得,師尊很滿意,給我放了半天假,我就來看你了。 多謝了,但我哪里就總是生病了?也就兩三次而已,辛姮淡淡說著,我出身不比你們,小時候沒那么在意養護身體,這才弱了些罷了。 辛姮說著,看了眼屈齡,卻又問道:韓師兄呢? 你就這么想見八哥啊?屈齡笑道,八哥忙著呢,昨日師尊查功課,他《六界綱要》有很多不會背,正被師尊罰著抄書呢。 辛姮聽了,雖知道韓高是無心于功課,但仍故意問道:韓師兄在功課上一向很踏實,怎么這次竟然被罰了? 屈齡嘆了口氣:誰知道呢?可能是把心思都放在了術法上,課本上就疏忽了。我看他自上次考核后總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屈齡說著,給辛姮剝了個橘子,道:罷了,不說這些了。我好不容易得了閑溜出來,可不想再聊功課的事。你這忘塵峰雖無聊了些,但是真的清凈,還真是個避世的好去處,一點都沒負了忘塵之名。如果不是這里實在太無趣了些,我都想天天來這里了。 忘塵峰很好。辛姮說著,垂下眼來,若有所思。 你怎么也看起來心事重重的?莫不是也是太緊張功課了?屈齡見辛姮如此,不由得問了一句,可他立馬又拍了下腦門,道,不對,瞧我這話說的,你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還真不奇怪。 你的話好多。辛姮道。 我確實話多,我今天就是來找你說話,給你解悶兒的,屈齡說,你上次不是說想聽些故事嗎?我就是來給你講故事的。靜心樓里那些人都在練功,我看著都累,前些天又不停地看書,也實在疲乏。我如今閑著也是閑著,就來講講故事換換腦子。 好,多謝,你講。辛姮說。 你想聽什么樣的?屈齡問。 辛姮想了想,道:想聽一些,近年來,詭異的丑聞。她說著,笑了笑:越難以啟齒的越好。 屈齡臉上抽搐了兩下:看不出來,你竟喜歡這些。他說著,頓了頓:不過我還真知道一些。 于是,整整一個下午,辛姮都在聽屈齡講故事。辛姮總算是知道屈齡術法不精的原因了,他對待那些奇聞可比術法上心的多,一條一條說得頭頭是道,不讓他去說書都是屈才了。也不知屈齡是從哪里聽了那許多匪夷所思的故事,什么兄弟鬩墻、血親luanlun的違背禮法的故事,同凡間街頭巷尾最容易流傳的故事一般,一個比一個難堪。辛姮甚至覺得,她不該多加那一句,說不定還能聽到點有用的東西。 聽了一個下午的故事,辛姮已有些疲憊了,不由得看向了窗外。黃昏時分的忘塵峰最是美麗寧靜了。但屈齡卻沒發現辛姮已聽累了,他已被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根本停不下來:那燕北楊家,你可知道?就是元令仙君他們家。元令仙君兩百年前修成升仙,繼承了家業,其自創的內功心法讓楊家從一個無名小卒成了如今的顯赫世家。可是我聽到有傳言說,那術法不是他自創的。十九,你猜,這術法是誰創造的? 不知。辛姮回答得十分簡短。 她已經沒心思聽屈齡的話了。聽了一下午烏煙瘴氣的故事,她現在實在很想清靜一下。 屈齡聽了,神秘兮兮地對辛姮說:傳說,是元令仙君的兄長。傳說元令仙君楊泛是家中次子,資質一般,根本不可能自創出那等厲害的心法。而有個同胞哥哥,名喚楊渙,自小聰穎,天資卓絕,那楊家的心法,其實是他十三歲時所創,如果是真的,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天才!那么聽到這里,你是不是特別想問,這個楊渙,后來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