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渺說著，微微一笑。

    辛姮見了，忙拉著燕渺擠進(jìn)了一個話本攤。那話本攤上的話本倒是大膽，辛姮只隨便掃了一眼，便看見了什么《飛燕秘史》、《花魁的誘惑》、《銅瓶梅》這倒是辛姮沒有預(yù)料到的，不曾想人間如今竟如此開化，這些話本也大喇喇地?cái)[在外邊。她本以為會看到什么講史的話本，那和史書很不一樣，定然能給燕渺別樣的感覺。

    失策了。

    得趕緊在這些話本里找出幾本能看的。辛姮想著，連忙在這些里找著熟悉的名字，企圖在燕渺拿起那些十分不正經(jīng)的書之前搶先一步。可已經(jīng)太遲了。

    名字倒是別致。一旁的燕渺說著，已然撿起了一本《多情鴛鴦出奔記》，正要翻開。

    辛姮眼前一黑，連忙就要奪過。可她還沒動手，一旁挑選話本的路人卻開始發(fā)言了：姑娘家家看這些東西，真不害臊。

    辛姮本也想奪過燕渺手中的書，可她聽了這路人的話，卻是莫名的生氣。我阿姐愛看什么就看什么，你多管什么閑事？她說著，瞪了那路人一眼。

    燕渺聞言，抬頭看了眼那路人，卻沒有搭理，只是疑惑地翻開了書，仔細(xì)地看了起來。那路人被辛姮回懟了一句，更加囂張了，嘴里又開始罵罵咧咧，說著什么有傷風(fēng)化的話。辛姮氣急，當(dāng)即又回了幾句，只顧及著燕渺在身邊，不然以她這臭脾氣，這路人不知該死幾回了。

    兩人吵著，燕渺在一旁看著話本，賣話本的小販卻著了急，催促著燕渺要買便買，不買別堵在這。燕渺依舊是抬頭看了眼他，又從錢袋子里掏出了一錠銀子給了那小販，道：這些夠了嗎？不夠我還有？

    辛姮本來正和那路人有來有回地吵架，一見燕渺拿出了一錠銀子，連忙閉了嘴，回頭按住了她的手。阿姐，這些太多了，我付就可以了。說著，她連忙從錢袋里掏出了幾枚銅錢給了那小販，轉(zhuǎn)頭卻又接上了方才的話茬，和那路人吵著。

    那路人見了這情形，又見她們是兩個女子，料想她們拿自己沒轍，便更加肆無忌憚：呦，這么多錢，又大晚上的當(dāng)街看這yin艷的東西，你們兩位，怕不是也是做這行的？說罷，他哈哈大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辛姮著實(shí)被氣到了，只恨自己如今必須顧及門規(guī)動不了手。她剛要忍怒開口回?fù)簦慌缘难嗝靺s合上了話本，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阿姮，我大概看完了，燕渺對辛姮說了一句，又看向那趾高氣揚(yáng)的路人，疑惑問道，你們凡人真是有趣，那話本里寫的東西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交歡罷了，人人都做得的，卻偏要以此為恥。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卻要守著這般無理的規(guī)矩，不累嗎？

    那路人聽了，連忙對一旁圍觀的人喊著：你們聽聽，這是好人家女兒說出來的話嗎？真是不知廉恥！

    燕渺聽了，臉上看起來更加疑惑了。她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狀，一拍手，道：你以此為恥？莫非是你不及旁人，故而為恥？

    辛姮聽了，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圍觀看熱鬧的人更是哄堂大笑，一時(shí)笑聲震天。燕渺更加疑惑了，她看向面前，只見面前的路人被她說得是面紅耳赤，一時(shí)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對不起，我從未和如你一般的人說過話，如果我冒犯了你，我在此道歉，燕渺說著，微微頷首，又抬起頭來，看著那路人，道，可你方才言語似在侮辱我們，你也該道歉才是。

    你們休想！那路人惱羞成怒，當(dāng)即揮著拳頭便向兩人沖了過來。

    辛姮總算等到這時(shí)候了，她連忙回頭問燕渺：阿姐，他要打我，我可以自衛(wèi)嗎？

    燕渺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是自然。說著，又囑咐道：你小心些，別傷他太狠了。

    好！辛姮當(dāng)即應(yīng)了一聲，一回頭，那路人剛好揮著拳頭到了她面前。她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飛起一腳，直踹在了那路人的腹上，將那路人踹出了兩丈遠(yuǎn)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滿嘴叫喚，卻疼得怎么也起不來。

    阿姐，這樣可以嗎？辛姮踢完這一腳，雖不解氣，但還是及時(shí)止住，回頭看向燕渺，問著。

    燕渺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看還好，沒傷到要害。她說著，又瞧了瞧那倒地不起的路人，搖了搖頭，一臉惋惜：有時(shí)候真是不懂凡人，這又是何必呢？為什么一定要想著去管不相干的人呢？

    辛姮想了想，答道：許是這樣能顯得高人一等吧。

    燕渺歪頭看了看地上那人，又道：我不喜歡這樣。高低尊卑，分得清清楚楚，真麻煩。她說著，又看向辛姮，道：我們走吧。

    辛姮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拉著手，擠出了圍觀的人群。辛姮回頭看了眼那倒地的路人，又對燕渺偷笑道：師尊，你可真是把那人給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侮辱到了。

    燕渺忙道：這并非我本意。我只是想著，他一提到這事就暴跳如雷，而這事在凡間人人都有，他這般生氣，莫不是眼紅可誰能想到，他竟氣得要動手。燕渺說著，又問辛姮：是我問的話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