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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載酒行在線閱讀 - 第80章

第80章

    沈瑾白看著那些菜,神情凝重。她就知道自己不擅長下廚。

    蔣沅兒倒不太在意這些,她只是一笑,走過去,十分自然地挽上了沈瑾白的胳膊。“沈姑娘倒也不必在意這些,”蔣沅兒輕笑著說,“第一次下廚嘛,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有的吃已經(jīng)很滿足了,也就是這些公子哥兒,沒受過苦,見到吃的才嫌棄呢。”

    沈瑾白被蔣沅兒這一挽,一下子又不自在起來,連忙就要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蕭非在旁一直細細地觀察著沈瑾白的神情,見她如此反應(yīng),只有抿嘴偷笑。

    幸好季陵又在此時接了話:“蔣姑娘這話便錯了,我們韶云派也很窮。只是,我們也沒必要來吃這……這黑糊糊的東西。”

    蔣沅兒松了手去,回頭看向季陵,幫沈瑾白說話:“說不定這菜只是品相不好看呢?嘗一嘗才有資格說啊。”說著,蔣沅兒就先坐了下來。其他人見了,也都依次落座。

    “我來嘗。”蕭非自告奮勇。她是真的很好奇,這種品相的菜是個什么味道?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菜呢。她吃過這世間所有的毒藥,她就不信這菜還能比毒藥難吃?說著,她就抓起了筷子。

    “別……”沈瑾白連忙制止,一把拉住了蕭非。她聽了季陵和陳廣峻方才那些話,怎么還能放下心來讓蕭非吃這種東西呢?

    “蕭姑娘,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還是建議你三思而后行。”陳廣峻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可當(dāng)幾人說話時,季陵已經(jīng)當(dāng)起了試毒者。只嘗了一口,季陵就又控制不住地把菜吐了出來。

    于是,一時間,竟沒人敢再動筷了。

    沈瑾白無奈了:“那……我把這些菜倒了?”

    蔣沅兒連忙止住:“別浪費食物了,最起碼這白米飯看起來是熟了的,能吃。”她又提議道:“我們回來的時候買了些酒,或許我們喝著酒,說著話,不知不覺就把這菜吃完了呢?”

    喝酒?

    蕭非看著沈瑾白,心里忽然又有了個壞主意。“我去給你們倒酒!”她主動請纓,說著,便去尋酒壇子了。

    “一定很有趣。”蕭非心想。

    第41章 初吻

    沈瑾白去陪蕭非拿了酒,又坐回了飯桌前。她們也沒多拿,就帶了兩壇酒過來。季陵指著那些酒壇子,笑著說道:“那酒鋪老板說他家的酒后勁兒大,也不知是不是在吹牛。”

    “是或不是,一試便知了,”陳廣峻說,“我們五個人,喝這兩壇酒,應(yīng)該也醉不到哪里去。”

    沈瑾白看向蕭非,低聲問她:“你的傷剛好,能喝酒嗎?”

    蕭非笑了笑,回答道:“我怕是不能多喝。”又連忙道:“但我可以給你們倒酒!”

    說著,她連忙又拿了五個空碗來,抱起酒壇,把碗都倒?jié)M了。蔣沅兒看了不由得輕笑:“是了,大碗喝酒才痛快。”說著,蔣沅兒端起了酒碗來,說道:“我們今夜,不醉不休。”

    其他人見狀,也都忙舉起碗來。酒碗相碰,所有人都干脆利落地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就連蕭非也都勉力喝了一半。

    “果然香醇。”陳廣峻贊嘆道。

    而另一邊,蕭非已經(jīng)又抱起了酒壇子,給大家添酒了。她首先抱著酒壇子去了沈瑾白面前,給沈瑾白的碗里倒?jié)M了酒,直到酒溢出去了才停下。

    “不好意思啊沈姑娘,”蕭非一臉無辜地放下了酒壇子,“我一下子手抖沒控制住。”

    “無妨,”沈瑾白說,又道,“你可以把酒壇放下的,我們自己添酒就好。”

    陳廣峻又連忙提議:“不如先把另一壇酒也打開,這里放一壇,那邊放一壇,兩邊的人倒酒都方便些。”

    “也好。”季陵說著,就要去開另一個酒壇子。卻見蕭非已搶先一步,主動走到那酒壇子面前,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開了那酒壇子。

    酒碗又都被滿上了。這次卻是陳廣峻端起了酒碗,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尤其是蔣姑娘和蕭姑娘,一個每日照顧我們勞心勞力,一個在岳州身犯險境,受了重傷。季兄和我表妹也是為了六扇門的事上刀山、下火海……陳某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在此,敬諸位一碗了。”說罷,他一仰脖子,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陪他喝完了這一碗酒,又把酒滿上了。陳廣峻卻放下了酒碗,又道:“好在我們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接到這么棘手的活了。我們剛端了岳州城所有的權(quán)貴,看情況,這段時間六扇門多半不會再給我派任務(wù)了,所以……”

    “所以什么?你要回京城嗎?”沈瑾白忙問。這是她最關(guān)心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回京城。好不容易才能出來闖蕩江湖,她可不想再回去做被困籠中的野獸。

    蕭非一下子也緊張起來,可她立馬又釋然了。若沈瑾白要回京城,她只管跟回去。反正在哪里都能辦事,她是去哪都行的。

    陳廣峻嘆了口氣,又笑了笑,眼里盡是無奈。他本來的確是想這么說的,卻沒想到被沈瑾白先問出了口去。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六扇門短時間內(nèi)多半不會再用他,他也沒有理由滯留在外了。

    “所以,是要散了嗎?”蔣沅兒問著,喝了一口酒,聲音里帶了些許的惆悵。

    “可能吧,”陳廣峻低了頭,只盯著自己面前的酒碗,可他突然靈光一閃,又抬頭道,“但若是諸位有別的必須要去做的事,陳某為了報答諸位這些日子鼎力相助的恩情,自然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