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混混被壓在地上,狼狽不堪,嘴邊還有泥。而沈瑾白渾身干干凈凈,頭發(fā)也未曾亂上一分,甚至連劍都未曾拔出來。 “快說!”沈瑾白道。 “哎呦姑奶奶輕點,”混混連連叫苦,“我說,我說!” 蕭非見了此情此景,不禁一笑。 第6章 抓賊 “他們說青門寨那伙人向南去了,應(yīng)該是去九江,那里有人可以接應(yīng)他們,我們這就上路吧,時間還早,午時之前我們應(yīng)該就可以到九江。” 沈瑾白拍了拍手,走到了陳廣峻面前,看起來神清氣爽的。可她一扭頭,便見蕭非正呆呆地看著自己,她一下子又不自在了,忙躲到了一邊去,翻身上馬。 蕭非見了,也忙翻身上馬,對著沈瑾白贊嘆道:“沈姑娘,你身手真好。” “那是,她爺爺是指揮使,家里武師一堆,都跟著她來了京城教她習(xí)武,像我就沒這么好的福氣。她把整個京城習(xí)武的都打了個遍,小時候追著打那些王孫公子,把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打得都不敢出門,一般人根本傷不得她。”陳廣峻笑著,也騎上了馬。 沈瑾白卻沒有理會陳廣峻的話,只是一味地往前趕路。蕭非和陳廣峻便也顧不上說話了,緊緊地追在她身后,三人三馬就這樣離開了四方鎮(zhèn),馬蹄踏起揚(yáng)塵,揚(yáng)塵落下,只留下了牌坊邊一群東倒西歪起不來身的混混。 果然沈瑾白說的沒錯,他們在午時之前趕到了九江。三人進(jìn)了城,下了馬,只牽著馬在城里走著。 “蕭姑娘,”沈瑾白轉(zhuǎn)頭問蕭非,“如果讓你再見到那些賊匪,你能認(rèn)出來嗎?” 蕭非抿著嘴點了點頭:“能。那七個人,我怎么都不會忘的!” “那便好,多謝了。”沈瑾白說。 陳廣峻在一旁向沈瑾白招了招手,他和沈瑾白隔了一匹馬。“表妹,”陳廣峻說,“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客棧吧。” “好。”沈瑾白應(yīng)了一聲,卻又想起了昨晚的遭遇,不由得回頭看了蕭非一眼。這小丫頭是怎么做到一夜只翻了一次身,還恰到好處地把她整個人壓住的?害得她一夜沒睡,如今又趕了這么久的路,困倦得很。 “表妹,我……”陳廣峻剛要說話,卻忽然被一個穿著灰衣的小個子撞了一下打斷了。 九江城比四方鎮(zhèn)繁華許多,又是午時,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時不時便會碰撞一下,因此沈瑾白也并未在意。她只是問陳廣峻:“你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說一會兒用完午飯,我們?nèi)齻€都出來打探消息吧。”陳廣峻說。 “好。”沈瑾白又應(yīng)了一聲。 三人在城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決定在城中心的康義酒樓住下。這里來往的客人多,消息也雜,方便他們打探消息。 “老板,三間房,先開一天的。”陳廣峻還沒開口,沈瑾白便上前一步,主動對柜臺里的老板說著。陳廣峻對她投來了驚異的眼神,畢竟沈瑾白極少主動和人打交道。而沈瑾白身后的蕭非,則略顯得有些怨念,可這怨念不過只留了片刻,很快,她又繼續(xù)保持著微笑看著沈瑾白的背影。 “好,三間房,”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在算盤上噼里啪啦地打著,又抬頭對沈瑾白道,“三錢銀子。” “三錢銀子,這么貴?”陳廣峻有些驚訝。 老板用手敲了敲柜臺,笑著道:“畢竟我們這里是本地最好的酒樓,一般都是各位大人來此出公差時住的。” “好吧,”陳廣峻笑了笑,“反正我們不缺錢。”他說著,就向腰間摸去,可這一摸,他不由得變了神色。 “怎么了?”沈瑾白連忙問著,她少有地關(guān)心起錢來。畢竟這關(guān)系到了她今晚能不能睡個好覺。 “錢袋不見了,”陳廣峻說著,想了想,一拍手,叫道,“哎呀,定是那小賊撞了我一下,把我的錢袋順走了!” “沒錢?”老板也瞬間變臉,“沒錢的話,那就恕不遠(yuǎn)送了。” 三人面面相覷,陳廣峻想了想,終于沒有辦法,索性一咬牙從懷里掏出了六扇門的令牌,拍在了柜臺上。“京城六扇門辦案,征用你三間房。”陳廣峻說。 “六扇門,”老板發(fā)出一聲鄙夷的笑,“公子,你只是個六扇門的小捕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哦?”陳廣峻想了想,又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來,拍在了桌上。 “這是什么?” “大理寺的令牌。” 老板抬頭看了看陳廣峻,疑惑地問著:“一個小捕頭怎么能有大理寺少卿的令牌?” “唉,說來慚愧,是我爹的。”陳廣峻若無其事地說著,把那兩張令牌都塞進(jìn)了懷里。 老板愣了愣,隨即滿臉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原來是大理寺少卿的公子啊!客官請上樓。”又對著小二喊道:“兩間上房!” “兩間?”沈瑾白問。而她身后的蕭非則在此時偷偷地低頭抿嘴笑著。 “是啊,兩間,”老板笑了笑,道,“小店客人多,客官你們才三個人,男女分開住,兩間夠了。” 陳廣峻也忙來勸沈瑾白:“表妹,如今我們沒錢了,兩間就兩間吧。如果讓我爹知道我拿著他的令牌這般胡作非為,只怕他又要教訓(xùn)我一頓,說不定連你都逃不掉。你前幾日和蕭姑娘一起住著,不挺好的嗎?接著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