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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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墨周簫雨突然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沖動。 叩叩叩——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墨周簫雨回過神:“進來吧,門開著。” “哥,你在干嘛呢?” 門縫打開,鉆進來一個大腦袋。 “思考人生。” “嗐,別瞎琢磨了。”葉客馥遞了包東西給墨周簫雨,“給你。” 墨周簫雨接過來,一邊拆開一邊問:“什么東西?” “不知道,王爺讓我送過來的。” 葉客馥拿桌上一果子,“卡茲”一大口,啃得挺香,那娃娃臉兩個腮幫子被果rou撐起來,鼓鼓的,像只倉鼠。突然,鼓鼓的腮幫子沒動了,葉客馥整個人都呆了一下,他看到那個總是吊兒郎當的義兄,眼眶泛紅,閃動著可疑的水光。 “咕咚!”葉客馥沒注意,把嘴里包著的果rou冷不丁給吞了,差點被噎死,見墨周簫雨還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包東西,葉客馥好奇地瞅了一眼,難得安靜,默不作聲地出去,并關上房門。 包裹里靜靜地躺著幾疊粉色的糕點,一打開包裹,恬淡的香氣便溢了出來。 ——海棠糕。 墨周簫雨還記得,他剛來這世界的時候,北木雪告訴過自己,海棠是在三月開花的。現在這季節,哪里來的海棠?哪里才有這含香的昌州海棠? 那個木頭,好像料到了他想跑一樣,居然能想到這法子。 捻起一塊海棠糕,咬了一小口,依然是他之前吃的味道,又似乎……多了點什么…… 第50章 大婚 七月初七。 北木雪親自去墨家迎接墨周簫雨,前面抬轎的是刃、冠禾、禾無期、思凡,后面抬腳的是肅利子、封、夭易、小啞,神誅予、柏川、長魂、顓(zhuān)孫滅情則護送在喜轎兩側。 暗月十二衛與北木雪出生入死,感情并非一般,但他們從不露真面目于人前,雖然穿著紅色衣服,但依然都戴著各自的不同款式的鐵面,而腰上的鬼牌示意著他們的身份不一般。 墨周簫雨被葉客馥扶著出來,身上穿著與北木雪的相似喜服,只是花紋更繁瑣一些,是用白金線、黃金線及珍貴珠石等繡成雙龍纏繞的圖案。頭上戴著一頂掩面的禮帽,四周有一寬檐,檐下制有下垂的紅色薄絹,其長到下巴,以作掩面。 皇族的婚禮,比之尋常人的婚禮還要繁瑣麻煩得多。 北木雪帶著婚隊到達祭天臺時,他手下的七十萬鐵甲雄兵早已等候在祭天臺下,一眼望去看不到邊。 北木雪抱著墨周簫雨,近在咫尺,卻只能勉強看見絹紗之下的輪廓,他一步一步踏上祭天臺,以日月為鑒,祭天神、地祉、人鬼為證,許下誓言。臺下歡呼喝彩,震耳欲聾,他的兵仰天長嘯,武起拳來滾滾煙塵,戰鼓鳴起,頗有雷霆萬鈞之勢。 “很久我就想說。”在鼓聲與吼聲中名不明顯,但北木雪依舊聽清楚了墨周簫雨的聲音,“你有一群好兵。” 北木雪勾起唇角:“當然!” 他帶的兵,自然是最好的! 七十萬余人,王府可安排不下,所以營中早已備上好酒好菜,讓這些小子們鬧個天翻地覆,把天捅個窟窿又何妨?! 祭天已過,北木雪又將墨周簫雨抱回喜轎,領著婚隊大張旗鼓地到王府。 終于看到新人的身影,王府大門口沸騰起來。 見喜轎停下,眾人紛紛讓開道路,禮樂者分在于進門的通道兩邊。 “呀,這兩個小娃娃好可愛!” 隨著一聲驚嘆,兩個小娃娃穿著白色底衫紅色喜服從府內走出來,手中各自捧著一只并蒂紅蓮,神情肅穆虔誠,清澈的大眼睛里閃動著喜悅。緊跟其后的,是兩位齠年,穿著黑色底衫紅色喜服,手中捧著紅燭,成雙成對地領著新人入場。 高堂之上,北泓溘與墨老太卿坐著等候兩個新人入場。北泓溘面色紅潤,表情未斂,但眸中盡顯柔和,迎接完墨周簫雨后,鎩羽便后回到了北泓溘的身邊。 墨老太卿笑意盈盈,心中欣慰。 墨周簫雨和北木雪一同跟在四個小不點兒后面進了門,面向各位賓客行拱手禮,之后雙方相互鞠躬,日者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月者右手在上左手在下。 行完禮,便聽到里面傳來周兮吻的聲音,低沉有力,“韶華美眷,卿本佳人;值此新婚,宴請四方;云集而至,恭賀結鸞;吉時已至,請君入場。”周兮吻是司儀,本來周有七擔心周兮吻的身體,不同意,但這次周兮吻的態度卻十分堅決。 新人成婚,日者稱為“君”,月者喚為“卿”,故為日君月卿。 北木雪看了身旁的墨周簫雨一眼,似乎是感受到北木雪的眼神,墨周簫雨不動聲色地用手指捏了捏北木雪的手。 北木雪低聲道:“我等你。” 手上又一緊,然后松開。 “好。” 北木雪嘴角忍不住地彎起。 隔著絹紗看著北木雪的背影,眼前的一切景象被印上喜慶的紅色,墨周簫雨低著頭,覺得眼睛有點花,頭也有點暈,他的手掌心里全是汗。 他從來不明白,人為什么會緊張得出汗?為什么會喜極而泣?為什么會悲傷得大笑? 這些反常的行為,他從來沒懂過。 而遇到了北木雪之后,他便一直在反常。 “……物化陰陽;萬物皆養,唯人其為靈長。蓋君卿情長,書禮傳揚。今成婚以禮,見信于賓。三牢而食,合巹共飲。天地為證,開祖為名。自今禮畢,別懵懂兒郎,營家室安康。榮光共度,患難同嘗。愿關雎之聲長頌,悠悠簫聲龍鳳呈祥。不離不棄一曲……” 不離不棄…… 墨周簫雨有些恍惚,隨著周兮吻的聲音,他不禁響起很久以前,久到仿佛時隔一世……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