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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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木雪也不問墨周簫雨要去哪兒,跟著墨周簫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兜兜轉轉,最后繞到金刀國的暫住別院來了。 嘭——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墨周簫雨回頭看北木雪,見北木雪也看向他,表情有些凝重。 去看看?墨周簫雨無聲詢問。 北木雪頷首答應。 夫夫二人翻上高墻,當起了梁上君子,北木雪還有些不習慣這偷偷摸摸的行事,但有墨周簫雨這本事不凡的殺手,巧妙地繞過各路守衛,尋到聲源處——一個黑影從一屋里被扔了出來。 然后傳出干澀沙啞的聲音:“處理了。” “是!” 墨周簫雨和北木雪跟上處理疑似尸體的侍衛,一路從側門跟到一片陰森的竹林,便見那個侍衛將停下來左顧右盼,將肩上的“尸體”扔下,匆匆離去。 “是他。” 看清地上的“尸體”,墨周簫雨和北木雪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的詫異。任誰也不會想到,白日里還在業武場上的奴,在輸了武斗之后,就被主子如沒有價值的物品,棄尸荒野。 奴。 原來如此。 墨周簫雨為防萬一,探了探奴的脈搏。 還有脈動! 墨周簫雨有些激動:“他還沒死。” “你想救他?” 北木雪面色不太好,知墨周簫雨者唯北木雪也,就選之前不知道,以北木雪的心思,又怎么會想不到墨周簫雨突發奇想出來逛夜市,有兜兜轉轉找到金刀國的暫住別院,其實就是為了找這個叫奴的。 “對啊。” 墨周簫雨沒有覺察到北木雪的異樣,他將奴抱起來。 奴身體修長,他的身材不算高大,但健壯優美,由于昏迷不醒,沒了對決時的野性和戾氣。在墨周簫雨的懷里顯得格外乖順,猶如一頭被馴服的獵豹。 北木雪神色復雜,他說道:“我來。” 想也沒想,墨周簫雨直接拒絕:“不用。” 北木雪瞳孔驟然縮緊,欲伸出去的手握緊,不深的指甲陷入掌心,傳遞著陣陣刺痛。他默默跟著墨周簫雨,不知不覺間,就走到墨周簫雨的后面,將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北木雪恍然,從很久以前,他便如同這般,在幻夢中追逐著這人的背影。 從最初的茫然、疑惑,到后來的迷戀,執念,奢望。 日者是可以娶多個月者的,而月者一生只能有一個君。 北木雪以為自己在墨周簫雨是不一樣的,他越這么說服自己,腦海中便越發清晰的回想起白日武斗是墨周簫雨對奴的趣味,還有金刀國敗給嵐女子國時,看著奴離開時是怎樣的失落。 北木雪此刻已渾身冰涼。 難道他北木雪竟真的要與人共享心愛之人嗎?! 思及到此,他們已經回到了王府。 月紅銳和顓孫滅情還在花園小亭里下棋對弈,周有七正陪著周兮吻在旁邊觀棋,一邊品茶,卻不見柏川。 見到墨周簫雨和北木雪二人,而墨周簫雨懷中抱著一人,北木雪跟在后面,神色不同于尋常,周兮吻放下茶盞:“簫雨,木雪,你們回來了。” “舅舅。”墨周簫雨停下來,“有沒有看到柏川?” 周兮吻看了眼墨周簫雨,視線落到他懷里抱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緩緩搖頭。 棋局已破,黑子勝一點五目,月紅銳搖了搖扇子:“竟然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滅情啊滅情,你當真可怕。” 顓孫滅情白了月紅銳一眼,也不知是誰勝了。 “柏川不在王府,圣醫把他叫去了,說是遇到了難得的藥材。” “那怎么辦?” 月紅銳這才看向墨周簫雨抱著的人:“這人……金刀國的奴?” “金刀國?”周兮吻仔細打量了奴一番,竟一眼道破,“原是只半妖。” “半妖?”墨周簫雨重復問了一遍,“難怪我初見他,就覺得他和夭易給我的感覺很像,但又有差別。舅舅,你怎么看出來的?” “看?我——”周兮吻突然伸手捂著唇,壓抑的咳嗽沖指縫中溢出,周有七連忙將藥取出來給他服下,周兮吻搖頭拒絕,“笨蛋,這藥一天只能吃一粒。我無事,只是吹了風……咳咳咳……我是聞出來的,他中了毒,身上的力量正在渙散。” “舅舅,現在風大,你回房休息吧。” “無礙。”周兮吻罷了罷手,淺色的銀白色瞳眸看得墨周簫雨后背發涼,“簫雨,你將這半妖交給夭易,他比任何人知道如何救他。而你——有了婚約,便顧及一下身邊人。” 墨周簫雨呆了一下,他顯然沒想這個。 眨了眨眼,他回過頭,沒有錯過木頭快速收斂的表情,那表情,墨周簫雨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但他知道,他剛才沒有顧及到這個愛他入骨的木頭。 回想剛才的事,墨周簫雨總算發現從他說救奴的時候,北木雪就一直沉默不語。這種沉默和北木雪往日的那種寡言少語不同,更像是一種變相的氣惱。 墨周簫雨讓顓孫滅情將奴帶給夭易救治,他之所以一時好心,只是因為看到奴,便莫名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而且! 開玩笑,以自己對北木雪那強烈的占有欲,他怎么可能同意讓自己的木頭去碰別的男人?!之前就提過,在墨周簫雨看中,沒有日者和月者的差異,他看到的全都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就不能碰他的木頭,被北木雪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