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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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柯對墨周簫雨的感情很復雜,他們既不是真正的主仆,但他對墨周簫雨的關愛并不比對原身的少。而或許是有這個老人對原身的記憶吧,也或許是北木雪成功改造了他,便導致墨周簫雨無法真正對向柯的離開冷眼旁觀。 他是一個強者,卻只為了一個承諾,而毫無索求地甘心做一個仆人,荒廢了一生。 他油盡燈枯,只想在最后的時間里,守候在自己的主子身邊。 最后,回歸故里,青山埋骨。 墨周簫雨默默地看著那個佝僂的身軀漸漸融入暮色中,他總覺得向柯是要去完成什么未了的心愿,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42章 慶典 這慶典,看似隨和,實則暗涌波濤。 各國明爭暗斗是小戲,真正的看頭,在圣王朝、楓嘉樓古國、銀國。這三國以圣王朝為首,呈現三國鼎立之勢。 從不起眼的弱國,圣王朝一路走來,漸漸展露自己的風姿,開創盛世時代。如不是剛平息內亂,北泓溘有尚無統一天下之野心,以北木雪為首的將帥之才,要開疆擴土,一統天下,絕非妄言。 楓嘉樓古國從上兩任國君的荒唐治理開始衰敗,不復當年光景,但依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后來現任國君繼位,才足漸穩住地位。 銀國富饒,雖然地域小很多,但盛產晶石寶礦,竟眾國眼紅。其依附銀國,說是獨立國,其實借兵給圣王朝四王攻打圣王朝后,便被北木雪收拾了。銀國現任皇帝繼位,昏庸無道,雖然皇帝奢侈浪費,但國富兵強,家底豐厚,繞是北木雪,也花費了三年時間攻破這龜殼。 眾國坐山觀虎斗,但戰后卻不了了之,也沒見其割地賠款什么的,城池也好好的沒被動,但其實銀國已經成了圣王朝的附屬國,銀國皇帝圖個清閑,樂得當個傀儡皇帝。 雖然是附屬之國,但是慶典上的依然是經過重重選拔的好手。圣王朝并不會扼制銀國的發展。 圣王朝作為這屆界合慶典的東道主,其他六國君主便會在慶典開始之前趕到作為東道主的圣王朝。 在慶典當日,太陽初生之時,祭天臺上擺放好供牲饌祭品。 祭天臺有九十九層階梯,臺分三層,祭品分層排列。臺中雕刻著太陽圖騰,八方主位則是月之圖騰。中間正東方放置著神案。 在太陽升起時,點燃神案的長明燈。 圣皇身著代表最崇高身份的華服,以示對神明的敬意。 首獻茶三杯,焚香迎神,敬酌一杯清酒,擲杯筊請問神明之降臨。 第一杯是迎神使降臨人間,神使既降,敬第二杯酒,即月神降臨人間,對神明有所祈禱者,擲杯筊請問神明允諾否;敬第三次酒,即太陽神降臨;敬完約等半柱香左右;擲杯筊問神明餐畢已否,一圣杯即可。而后,雙手捧持金紙與煙火,拜供神明察納。焚燒金銀紙并燃放煙火,持酒潑灑金銀紙,稱曰“奠酒”,最后撤收祭品。 朝拜完太陽神與月神后,宴請四方諸王,民間亦有民間自己的祭祀。 祭祀結束,當日的晚宴便是正題,盛大非常,舉國同慶,慶這天地之生辰,日月之化形。 祭祀之日結束后,第二日,是文斗會,地點在觀文宮。 觀文宮,是往日文才們應試之地點,可用百姓觀看比賽過程,但由于面積因素,進入的人數有限,人們早早就會趕來等開門。 但不能親自看比賽過程的人也不必沮喪,每個州縣都會有定點接受賽程的副宮,可以得知進程,只是無法親眼見證各類比賽,確實是一大憾事,也因此,帝都可謂是人山人海,各個客棧酒家,皆無虛間。 文斗會分為音律、棋藝、書畫三類,每類分為一日,各國分派一人。 一切眾生,有不能了。乃以韻語,諧諸音律。 這第一場文斗,便是音律。 音律比賽分先后一次上場,抽簽決定,所用樂器自己準備。 出場順序依次為嵐女子國(琵琶)、銀國(豎琴)、楓嘉樓(簫)、圣王朝(戰鼓)、祥淮國(古琴)、金刀(古琴)、崇日國(簫)。 北木雪身邊跟著小啞、長魂和顓孫滅情,其他幾人對文斗不感興趣,柏川倒是挺喜歡音律,但被圣醫老頭兒使喚著給他尋藥去了。墨周簫雨就坐在北木雪的旁邊,他們沒有去特意安排的位置,而是在民座找到靠臺子略近的位置。 聽著這些個哀怨纏綿的曲子,大大咧咧打了個呵欠,他實在不喜歡這類纏纏綿綿、悲戚嘆惋的曲目,好不好聽不說,只覺無病呻吟。 北木雪肩上一沉,轉頭看去,頓時間啼笑皆非。 因為墨周簫雨竟然睡著了! 他們在近場,離場上的選手也最多也就十米的距離,現在場上的演奏的正是楓嘉樓的樂師習丸。其地位在樂界堪稱不世之材,卻因為眾人皆醉其悠揚的簫聲之中時,他發現場上有個混小子居然睡著了! 也正是為此,習丸心中惱怒,以至于心境不穩,在收尾的時候出現了明顯的瑕疵。 習丸很不滿。 自他成名之后,從未受過如此不待見。 這首曲子,是他為了慶典特意閉關房門,想了五個月才想出來的,為的就是在慶典上,讓所有人為它癡狂。 他必要創出千古名曲! 而這個人,居然在他奏曲的時候酣然入睡。 這對一個癡迷音樂的樂師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習丸咽不下這口氣,一向儒雅得體的他,沖動之下,竟然對墨周簫雨發話了:“敢問這位公子,對在下的曲可有何意見?” 墨周簫雨被擾了睡意,睜開眼的時候意識迷茫,直到看清楚一雙快要噴火的眼睛時,墨周簫雨才懶洋洋地把腦袋從北木雪的肩上挪下來。 墨周簫雨揉了揉眼睛,問北木雪:“他在和我說話?” 北木雪面無表情地抬起眼皮,又垂下去:“不知。” “哦。”墨周簫雨若有所思地考慮了一下,中途又抬頭細看了習丸眼,然后認真說道,“腰太粗,腿太短,排骨胸,……抱歉哈,我對你沒興趣。” 樂師習丸被墨周簫雨的眼神看得有種強烈的屈辱感,特別是在聽完這話后更甚。他氣得更是胸膛大幅度地起伏,好不容易以極高的涵養才忍住沒爆粗口,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在下問的是曲,閣下,還望您請不要搬弄是非。” 北木雪本沒有在意,因為有些文人就是喜歡沒事找事,但他剛才說他的人搬弄是非?北木雪瞇著眼睛,看起來和墨周簫雨的動作極像,和墨周簫雨在一起,北木雪也漸漸染上了些墨周簫雨的習慣。 “習丸習樂師。”北木雪抬起眼簾,淡色的琥珀色眼眸撞進習丸的視線,在這炎炎夏日,令習丸生生感到了刺骨寒意,北木雪薄唇微啟,聲音不大,卻傳遍全場,“縱然汝天賦異稟,卻逃不過名利!被名利控制而奏的曲,表面再清麗純粹,骨子里都已經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