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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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在有人不識好歹無端缺席后,北王爺會大發雷霆,卻不想從來都面無表情的北王爺竟然在眾人面前笑了! 雖然僅僅是勾了下唇,眼眉淺彎,但已是前所未有的! 朝堂之上自天才丞相周無已辭世后,右相之位便一直空余至今。左相任職多年,為當朝元首,卻也從未見北王爺笑過。 現得王爺一笑,卻是不知為何,只道稀奇。 此刻,還在第一樓的北木雪并不知道,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他新建的王府高墻外徘徊多時了。 那個人影在高墻外轉悠了一番,最后利索地翻墻而入,卻無一個影衛敢來阻攔。因為這個人,就是缺席晚宴的墨周簫雨。 現在整個影衛隊沒人不知道未來的王卿長什么模樣,都知道這是未來王卿了,被柏川和冠禾幾經三番警告過的影衛們只能默默抬頭,看星星賞月亮,對膽大妄為在王府里胡亂轉悠的王卿視而不見。 (注:影衛受暗月衛直轄。) 墨周簫雨在府里瞎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小北晨在哪兒,偌大的王府,這得找到什么時候?無奈之下,墨周簫雨來到某棵大榕樹下面,道:“下來?!?/br> 周圍一片寂靜,墨周簫雨踢了踢榕樹的粗干,并且仰著頭,又說了聲:“下來?!?/br> 躲在茂密的大榕樹枝葉里的人愣了愣,見未來王夫正看向自己,他連忙跳下去,單膝跪地:“屬下玄無,公子有何吩咐?” “玄無是吧,你先起來?!蹦芎嵱晷α诵?,問道,“知道北晨在哪兒?” 影七被那耀眼的笑閃到,連忙低下頭,回答:“少爺們平日都在軍營?!?/br> “軍營嗎?” 帝都里人多口雜,王府里雖然安全,但北晨可不是個安生的主兒,肯定忍不住跑出去。而軍營地偏,人煙稀少,倒不失為一處安全之地。而且能讓他們呆的軍隊,一定是北木雪深受信任的。 墨周簫雨思考清楚后,又轉問道:“那你們王爺的住處在哪兒?” “前邊左拐就到,名‘夢沙閣’。” “行吧?!蹦芎嵱挈c點頭,一點不客氣地使喚人,“對了,我餓了,幫我弄點兒吃的,什么都行,我不挑,最好加一碟糕點,不要太甜?!?/br> 影七正要離開,墨周簫雨又轉過頭來加了句,“對了,別告訴你家王爺我來了。” 玄無暗戳戳地想,估計已經晚了。 墨周簫雨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還點上燈,也不知道吩咐玄無,不準告訴北木雪他在這兒的意義何在。 在墨周簫雨抱著有北木雪味道的被子在床上打了個好些個滾兒,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里滾到窗外,躺了會兒之后,墨周簫雨跳下床,在北木雪的房里東瞧瞧西看看,桌案上書柜里放的幾乎全是兵書,也沒什么有趣的玩意兒,便興致缺缺了。 正準備離開這邊兒,突然眼尖地瞄到柜子旁邊掛的畫旁邊有些古怪。 整個房間都沒有別的任何裝飾,偏偏在這么突兀的地方,掛了一幅普通得可以算作廉價的畫,這也太奇怪了。 墨周簫雨心有疑惑,將這山水畫取開后,一敲后面的墻壁——空的! 墨周簫雨猶豫了一會兒,他不是個喜歡探究他人秘密的人,可是現在這個有秘密的人是北木雪。 他不想北木雪對他有秘密,并且是有可能他不知道的秘密。 是人都有秘密,包括墨周簫雨自己,同樣有秘密,有不愿對北木雪坦白的事情。 ——北木雪有秘密。 但是,當心中冒出這個想法之后,墨周簫雨很不舒服。 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墨周簫雨按捺住自己的情緒,仔細搗鼓了半天都沒有發現機關后,墨周簫雨不耐煩了。 最后,他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砸墻! 墻壁被暴力砸開霍大的洞,露出里面不小的空間,整齊存放的卷軸顯露無意,算得上一間小儲藏室了。 外面守衛的影衛自然能發現里面不小的動靜,墨周簫雨并未呼救,沒人敢去探查里面正在發生什么。 看到里面果然藏了東西,墨周簫雨的臉色算不上不好看,他覺得北木雪對他有防備了,他開始懷疑北木雪對他的情誼了。雖然他知道,他的這種懷疑是沒有道理的,甚至是無理取鬧的,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幼稚的小鬼。 但是他能怎么辦?他控制不住那種情緒。 將最外面的一份卷軸拿出來,估摸著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或許是怕給北木雪弄壞了,也或許是怕自己懷疑的東西成真了。 如果連北木雪都是錯的,如果北木雪也讓他失望了,如果…… 快停下來! 停下來!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會失望就沒有如果了! 但他的雙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它們不受墨周簫雨的控制,將卷軸緩緩打開,率先展現出來的一筆狂放的墨跡。 畫? 是的,畫。并且,這是一副很平常卻絕對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畫! 當完全看清楚整幅畫卷之后,墨周簫雨震驚了。 ——一個陰暗得幾乎看不清四周環境的房間,看可以分別得出這是現世的家具,桌上還放著一臺最新款的筆記本電腦。唯一的光源來自厚重的窗簾的縫隙,懶散地靠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他透著縫隙漠然地看著窗外,臉上光影難辨,似乎帶著詭異的笑,看起來驚悚又孤寂。濃重的墨跡給畫面熏染出強烈的陰暗畫面和孤獨感…… 墨周簫雨分不清楚內心叫囂的東西是什么,他顫抖著雙手收起手中的這幅畫卷,緊接著又陸續取出第二幅、第三幅……第十幅……第十七幅……第三十幅……他越看越震驚,越看,越無法停下來。猶如著了魔一般,墨周簫雨拿出一幅又一幅的畫卷,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幅畫,畫中的少年越來越稚嫩,直到他手上的最后一幅——約七八歲的男孩跨坐在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小孩身上,他手中握著刀柄,利刃刺透了他身下的小孩的心臟。男孩滿臉是血,那是用紅墨特意染上去的,是男孩痛苦掙扎的表情看上起顯得無比猙獰,眼中卻聚滿了淚,一滴也不沒落出眼眶…… 【你在我的夢中出現了整整十七年?!?/br> 墨周簫雨腦海中忽然想起來剛遇到北木雪的時候,北木雪模棱兩可的話。 【那時候,你才七八歲吧……】 …… 【我一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