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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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確確實(shí)實(shí)是被那人收養(yǎng)的,可自從……即使沒有明說,周有七也能感覺到,那人在躲著他。 既然如此,倒不如隨了那人的意,離遠(yuǎn)一點(diǎn)。 于是,周有七第一次沒有征得那人的同意,擅自和被選來的侍衛(wèi)換了班,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雖然看不清周有七的臉,但墨周簫雨總覺得那陰郁的青年周身的空氣都彌漫著毫無保留的黯然和沮喪。 特別是那雙眼睛,干凈得像是會說話一般。 拋開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墨周簫雨從樹上跳下來,乘周有七反應(yīng)不及,撥開了周有七臉前的頭發(fā)——這是一張撲通得勉強(qiáng)能稱作清秀的臉,而且他的左眼皮擴(kuò)散至額頭、臉頰、太陽xue,有一塊詭異的印記。 紅色的印記,邊上描著銀紫色的邊,說不清楚的形狀,圖形很扭曲,就像被故意捏變形了的太陽印記和月亮印記的結(jié)合體。 但這不是太陽印記,亦不是月亮印記,這種印記墨周簫雨翻遍了記憶也沒見過,這便是傳說中視為不祥的“星”? 墨周簫雨感到手下碰到的人身體十分僵硬,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但也抖個不停,明顯在隱忍著什么,像得了小兒麻痹癥的病患。 松開手,周有七立馬垂下頭,過長的劉海死氣沉沉地拉下來,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掩藏起來。 墨周簫雨看了周有七一眼后,旁若無人地按著原來的計(jì)劃表山頂走,周有七見墨周簫雨不問也不好奇,心里松了口氣,緊跟其后。 怎么說呢,這少年是墨周簫雨讓向柯回周家“借”來的。 自打覺得同意和北木雪的婚事之后,墨周簫雨總覺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發(fā)生,而且慶典是個好東西,那就得帶著“自家人”一起玩兒不是? 而墨家,墨家的人沒人知道他是日者,想必是周無已的意思,也就是說,墨家是不可信的,而他對墨家也實(shí)在沒什么感覺。 聽著身邊跟隨著的腳步聲,墨周簫雨眸子里閃動著詭異的光芒,總感覺,身后的迷霧正在散開。 當(dāng)然,不管藏在迷霧后面的是什么,墨周簫雨都無所謂,但有一點(diǎn),北木雪必須只能是他的! 可能是曾經(jīng)還是血沙時帶過來的習(xí)慣,墨周簫雨更喜歡晚上行動,正所謂月黑風(fēng)高,方便于他增一分,危險(xiǎn)于他也低一分。 不過,減少了與人爭斗,卻也多加了野獸的對抗。 此刻的情況正是如此。 這一晚已經(jīng)遇到了三批大型猛獸了,還不算小的,雖然有靈能挺方便,不易手上,加上還有周有七這么個不弱的幫手在,但是這么一直打怪,還是會煩的。 墨周簫雨帶著周有七一路往上,墨周簫雨不是悶葫蘆,但周有七是個木訥的,兩人一路上半天憋不出句話來。墨周簫雨就想啊,他家木頭雖然話不多,但是只要他問了,他家木頭之前也能給個反應(yīng)。可這位爺,那嘴巴跟個蚌殼似的,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句話,死活撬不開口,頂多了也就應(yīng)個“嗯”、“啊”、“對”……這種類似的不算回答的回答。 無趣地度過了兩日,就在墨周簫雨快對蘭山“三日游”徹底失望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迎面而來…… 人血! 熟悉的腥甜,將死神在刀口上舔血的興奮喚醒。 墨周簫雨的表情無異,眼睛里卻是一片冰冷刺骨,扭曲的病態(tài)的瘋狂從眼底的裂縫里,悄悄地裂出來了一絲顏色,雖然很快被墨周簫雨隱藏起來,但依舊被敏銳的周有七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的情緒。 不過周有七僅僅詫異了一瞬,旋即便依然木訥地跟在墨周簫雨身后,似乎對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完全不在意。 濃郁得刺鼻的血腥味,腳下是黏膩濕軟的觸感,踩上去就輕易陷進(jìn)土壤里——這是被血液浸泡過分的土壤,而被日靈改造得體的眼睛,即使在深夜,哪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墨周簫雨此刻清楚地看到遍地殘肢斷臂。 由于肢解得太透徹,已經(jīng)無法估算這里到底死去多少人了。 可見剛才此處經(jīng)歷了無比慘烈的屠殺! “咦?竟然還有兩只漏網(wǎng)的……” 遍地碎尸的屠殺場中,緩緩站起來一個不像人又像人的身影。 它的身材和人差不多,但身上長著暗黑色的鱗片,略有小拇指的指甲大小,泛著森冷寒光,在私密脆弱處的鱗片更顯堅(jiān)硬。身后晃蕩著一條類似脊椎骨的長尾巴,近三米長。和脊椎骨不完全相同,它們的間接口上長著鋒利的倒刺,尾尖是明晃晃的骨刃,有點(diǎn)像鐮刀。他的四肢是比腦袋還寬大的爪子,指尖尖銳鋒利,上面還往地上滴落濃稠的血水。 周有七猛地睜大了眼睛,怔怔開口:“無相……” 第15章 無相 墨周簫雨沒聽清楚周有七說什么:“嗯?” “他是無相,一種幾乎銷聲匿跡的異獸。無相生性乖張,但并不嗜殺。此番作為,定是這群人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不該有的念頭?” “無相是世間最強(qiáng)大的屠戮機(jī)器,曾經(jīng)有人抓獲一只無相,逼其為他產(chǎn)子。生下一支無相軍隊(duì)。無相是世間最重親情的異獸,只要控制了誕下它們的那只無相,它們就會乖乖聽人差遣。此后,那人借這只軍隊(duì)在世間卷起無數(shù)血腥,卻無人能奈何與他。最后有一強(qiáng)者將那雌獸救出,可雌獸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不出半月便死了。見雌獸死去,無相軍隊(duì)幾盡崩潰,大量無相相繼死去,最后只剩數(shù)只存活,并尊強(qiáng)者為父,此間世間再無無相蹤跡。” 聽完周有七生硬的講解,墨周簫雨伸手拍著周有七的肩膀嘆息:“難為你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 周有七:“……” “哼,你知道的可不少呢……”遠(yuǎn)處的無相舔去爪子上的鮮血,姣好的容貌浮現(xiàn)出一臉嫌惡,“真難吃!” 墨周簫雨也不害怕,他好興致地打量著這只什么表情都寫在臉上的無相。 無相身上的鱗片覆蓋的地方都是私密處、脆弱的地方以及要害,爪子由淺到深至爪尖近乎墨色,可能這爪上還有毒,尾巴靈活敏捷,猶如一條有意識的靈蛇。其身形雖然瘦弱,但包裹著纖細(xì)的骨架的每一片肌rou都蘊(yùn)含著無限的力量。看似隨性而為的動作,眼中也確實(shí)是不屑,但實(shí)則全身都戒備著他們。 說是屠殺利器一點(diǎn)也不為過。 “喂,無相,你有名字嗎?” 在無相準(zhǔn)備撲上去的時候,那個身穿月白色衣袍,面容迤邐的人一反常態(tài)地望著自己問。于是無相鬼迷心竅地回答了他:“北晨。”可回答完后,無相就后悔了,真想咬了自己舌頭,頓時見那人眼睛一亮,無相頓時覺得后背涼嗖嗖的。 怎么回事? 這種危險(xiǎn)的感覺……除了爹爹,他還沒怕過任何人。 此時,北王府的書房里,尊貴的王爺坐在椅子上,冷酷的俊顏上覆蓋著寒氣,房中除了他,還有其余三個長相相似的人,無一例外,每個人的袍子底下都若隱若現(xiàn)地冒著一條明晃晃的萎靡不振的尾巴腦袋…… “說話。”北木雪薄唇微啟,冰冷低沉的聲音緩緩?fù)侣叮慌酝岸紗×耍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