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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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說過多少回了,人家叫桃錦,不叫小桃子。還有啊,這慶典就要到了,外面各方實力的人都聚集帝都,龍蛇混雜,這陣子少爺就乖乖待在府中,學點大家風范。”桃錦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等王爺忙完了,就能陪少爺出門了。” “你陪我出去不一樣么?”墨周簫雨無視桃錦快殺人的眼神,大大咧咧地趴在桌子上,“我要悶死了。” 就是因為慶典要到了他才想出去啊! “少爺,這剛與王爺訂了親,可不能動不動就死啊死的,不吉利。少爺,您快些坐好,這么趴在桌子上成什么樣子?你可是墨家的嫡長子,不能做出這么不雅的姿態……”桃錦徹底無視墨周簫雨太陽xue上突突直跳的青筋,繼續吧啦。 “咦?小桃子,我好像聽見柯叔在喚你。” “少爺,柯叔去南陽辦事,還沒回來呢。” “……哦。額……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墨周簫雨這才想起柯叔去周家還沒回來。看了眼在旁邊站得端正的桃錦,墨周簫雨狀似不經意地說道,“聽說東市新開了家脂粉店,很受歡迎呢……” 果然,提到這個話題,桃錦的眼睛瞬間就亮得發光了。 墨周簫雨暗自勾了勾唇,心道,有門兒。 于是他干脆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呵欠,“哎,無趣,還是睡會兒吧~” “少爺,這晌午還未到,您……” “成了成了,你自個兒一邊兒玩兒去。”墨周簫雨將欲跟著他回房的桃錦往外推了推,把門關上,不管桃錦在外面吧啦啥,就是不開門。 總算躲過桃錦那念經似的碎碎念,耳根清凈了,墨周簫雨畫了個簡易的妝容,偷溜了出去。雖說他不會易容之術,卻精通化妝。通過陰影的調節,整張禍亂眾生的臉看起來還是驚艷,但已經平凡許多了,畢竟不是易容術,而且缺乏材料,他不可能把自己畫成另一個人,三分原貌已經是極限了。 房里的胭脂水粉還是桃錦準備的,這地方的大多月者喜愛精致的妝容,這點和現世的女人和某些類陰柔男子相似,當然,北木雪絕不在這大多之內。 桃錦前腳剛去脂粉店,墨周簫雨后腳就跟著跑出門,這出趟門兒跟做賊似的,實在是憋屈。 街上倒也沒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墨周簫雨就在街上隨便逛逛,順便打聽打聽界合慶典的消息。 倒是這一路上看到形形□□的……咳……比人妖還人妖的一群大男人,比桃錦有過之而無不及,穿得一個比一個艷,妝容一個賽一個濃,整得比女人還女人。墨周簫雨覺得自己還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普遍的“正常”現象。 這就是月者嗎? 墨周簫雨不禁想起北木雪,那個站在強者頂端,所以人都以為他是日者的月者。 到這個世界,墨周簫雨也得知了不少關于北木雪的各種事宜,有許多更是成了說書人的特等臺本。其中說得最多的,當屬北木雪乃天神戰將將世,所以才天賦異稟,用兵如神,成就一代少年將軍。 “小偷!抓小偷!抓住他……” 墨周簫雨正在看小販捏小糖人兒,身后方突然響起一陣吵雜,很快那聲音便逼近。 眼看小糖人兒做好了,一個黑影飛身隔空跳了過去,緊接著又一個黑影撲過來,明顯往小糖人兒撲了過去,墨周簫雨瞇了瞇眼,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將撲過來的人擋了回去,然后狀做無事地接過可愛的藍衣小糖人兒,沒有錯,這就是墨周簫雨讓小販按著北木雪的樣子捏的。 沒有忘記付錢,墨周簫雨將銀珠子放在小販的手中,這才心情不錯地準備離去。 “喂!”一聲怒吼在角落想起,緊接著陰影處站起一個不小的身影,那壯碩的漢子咬著牙惡狠狠地道,“你!肯定是和那小鬼是一路的吧!” 漢子站起身來,墨周簫雨這才看清來人的樣子,漢子皺緊了眼眉,顯得暴虐怒煞,像一頭被惹怒的大熊。 墨周簫雨抬頭看了眼跑遠了的少年,隱約想起對方剛跑過去時,他無意看到的臉,娃娃臉加嬰兒肥,確實是個小鬼。 “不認識。” “我呸!”漢子粗魯地吐了一口口水,沖上來推了墨周簫雨一把,當然沒推著,“你說不認識老子就信啊!我不管!你把人給我放跑了,那就你賠錢!” 墨周簫雨垂下眸子,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手中的可愛的小糖人兒上,上面的馬尾已經不知去向。 糖人本身就不算結實,加之剛剛做好,還很軟,馬尾又長,在墨周簫雨躲漢子推他的時候,馬尾便掉了。 “你裝什么啞子,叫你賠錢!”漢子瞪著銅鈴大眼,粗臂叉腰。 墨周簫雨不陰不陽地笑了笑:“多少。” 漢子眼珠子一轉,想到方才墨周簫雨給小販一個破糖人兒都那么大的手筆,于是獅子大開口:“我算算,那把匕首可是個好東西。一口價,五兩銀子!” 漢子完全還不清楚自己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墨周簫雨性子古怪,視人命如螻蟻,偏對自己在意的東西重視萬分。 按理說,一個小糖人兒,壞了,重新讓小販再給做一個就成了,可墨周簫雨不喜歡,他就喜歡這一個,重做的,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了。 “五兩銀子……”墨周簫雨勾起唇角,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他雙唇微啟,低語,“呵呵~我給你五百兩如何?” “講真?”漢子兩眼放光,貪婪的表情顯露無疑。 “當然。” “好……嗷啊啊啊——”漢子的“好”子還沒說出口,雙臂一陣劇痛,被看似瘦弱的墨周簫雨輕易扭變形,殺豬一般的哀嚎傳了一條街。 墨周簫雨收回手,嫌惡地用手帕仔細擦拭,然后隨意仍在漢子的身上。 周圍一眾人看熱鬧看得挺舒坦,倒也不怕墨周簫雨。誰不知道那漢子店里的東西就是他平日里坑蒙拐騙過來的,說不定那少年就是匕首的主人。左鄰右坊早就看著漢子不順眼了,仗著自己有個當官爺的親戚,巴結上一些紈绔公子就作威作福的,凈干些欺凌弱小的勾當。 “哼。”輕聲一哼,墨周簫雨拿了包東西扔在漢子身上,正好砸在漢子的手臂上,痛得漢子又是一陣嚎叫。墨周簫雨漫不經心地說道,“五百兩,兩雙手。下次再敢弄壞我的東西,就要了你的狗命!” 漢子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求饒:“不……不敢了……不敢了……大爺饒命!饒命!” 墨周簫雨看也沒看漢子一眼,抽出剛動手前插在小販案板上的小糖人,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要了一塊黑糖自己粘上,小心收好。 望著背對著的身影,一雙眼睛溢出怨毒的目光。 見墨周簫雨就要離開,漢子心有不甘,竟是忍著痛楚,拔出隨身攜帶的小刀,直朝墨周簫雨的后心捅去! 一道光影閃過,一柄暗藍色的匕首將漢子的手掌穿透,強勁的力道把漢子帶飛,重重倒在地上,暗藍色的匕首還釘在漢子的手掌心,穿透的那邊深埋地面青磚之中,旁邊掉著一把廉價小刀。 墨周簫雨若有所思地朝匕首飛來的方向看去,并無發現那個娃娃臉的少年。 略微挑了下眉,墨周簫雨并無流戀地離去,但身上已多了一把做工精湛的暗藍色的匕首。心中對這個古怪的少年,有了那么些記憶。 墨周簫雨走后,不過片刻官兵帶人趕來將漢子帶走,領頭的人,若是墨周簫雨在場,定能認出來,他便是當朝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江離。那個曾經的墨周簫雨,心心念念的人,那個讓真正的墨周簫雨對這個世界再無流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