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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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木雪覺得心跳得更快了,他反抱住墨周簫雨,像安撫動物一般撫摸著墨周簫雨的后背,他卻不自知,自己的動作笨拙而溫柔,更像一只收斂起利爪和獠牙的野獸。 寂靜的夜,如此漫長而美好,一個等待的心和一個漂泊的心終于相遇,停靠……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北木雪心里這么想,但有時候,話說出來反而顯得太輕浮,他只要做到就好。在未來的時間里,他會用一切來證明,血沙選擇自己,不會是錯誤的決定! 第9章 多事 從真正來到這個世界,已過了四日。連續幾天的陰雨連綿之后,今日總算引來了難得的大晴天,金色的陽光從半敞開的窗戶照射進開,顯得干凈、明媚。 “啾~啾啾~” 一只二指半大小的藍色小鳥婷婷落在窗銜上,叫得歡快,一蹦一蹦的,小巧的嘴喙時不時啄下窗戶框,似乎對這樣的好天氣而感到愉悅。 床上,兩具身體相擁而眠,千萬縷青絲交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北木雪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清明的眸子倒映著抱著他的人的臉,北木雪這才抑制住身體的本能攻擊在床上熟睡的另一人。 差點就沒過腦子,干了蠢事。 北木雪剛從邊關回來,離上次離別帝都已有七年有余,加上北木雪一直留戀戰場,十六歲之后更是長時間逗留與邊關與軍營之中,在帝都的時間少之甚少,呆得最長時間的莫過于二十歲成年禮的時候。雖說北泓溘在叫北木雪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到給這個遲遲不肯歸家的弟弟建府,但因為中途出了些差錯,到現在還沒竣工。 所以北木雪到現在還是“無家可歸”,這幾日一直在無名樓住著,據說,還有小半月就能完成搬遷。 在某些方面特別遲鈍的北木雪,這才驚覺他的衣服,又——不見了! 幾乎每天早晨,北木雪都會經歷或衣服或褲子或衣服和褲子不見,明明在前一天晚上睡覺前他是穿戴好的,可衣物始終堅持不懈地“消失”。 北木雪小幅度動了一下,這才發現褲子也沒了,身上光溜溜的,還貼著另一具不屬于自己的身體,與己不同,對方的身體柔韌,即使有的地方有疤痕,也照樣不影響對方的魅力,更有種凌虐的凄美。 想到這,北木雪情不自禁,瞬間紅了耳根。 就在這時,墨周簫雨動了,他突然往北木雪身上貼近,一腳跨在北木雪的身上,臉深埋進北木雪的頸脖,蹭了蹭,手還環抱著北木雪的腰背上沒松開。 這樣一動,導致兩個本就貼近的人離得更加緊密了,幾乎毫無縫隙。 北木雪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喜歡了十年的人,就在咫尺,那種感覺,好像每一寸被觸碰的皮膚都要燒起來,燙得不行,似乎要將他整個人融化! 在胡亂走神發呆的北木雪突然感覺到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他回過神,這才發現墨周簫雨不知何時醒了,而且正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那雙優雅的鳳目似乎在好奇地問——這木頭在想什么? 北木雪腦子里轟的一炸,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他很快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就那種好像對方欠了他千百萬兩銀錢的表情。 輕挑著眉,墨周簫雨在北木雪懷里蹭了蹭,然后才念念不舍地放開北木雪,松手前還在身上上摸了一把。少有人知,他有一個變態的習慣,就是一個人無法入睡。他喜歡抱著溫暖的人入睡,但作為殺手,他的仇家多得數不清,就必須時刻警惕任何人。他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必然的聯系,只記得曾經有個男人,他們的關系有點曖昧,事實上,他們之間連一個親吻都沒有,他只是把男人當成抱枕,一個催眠玩偶。 但男人,是仇人的兒子。 男人自以為得到了他的信任,在某一天深夜,乘著他熟睡,男人對他拔出了槍。 結果毫無懸念,男人死了。 男人到死都不知道,殺手血沙之所以令人望而生怯,不僅僅是他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也不是他毫無弱點,而是他有弱點,就大大方方地擺在那里,但卻動不了他分毫。而沒有意識控制的血沙,是最危險的,他的每一寸肌rou、每一塊骨骼,都調整到極致,是真正的屠戮機器。 當他血沙醒過來的時候,懷里還抱著早沒了氣的男人,死得挺丑,頭都被打爆了,哪還能看得出來原樣? 血沙當時覺得有點惡心,有點影響一大早的好心情,他嫌惡地將早死透了的男人扔到一邊,此后便再也沒找過別人充當抱枕,抱著尸體睡覺這種事他不想再經歷這種事,他又不是戀尸癖。 也就是自那以后,他就再沒睡過一次好覺。就這么一直到遇到北木雪,他能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心安。 墨周簫雨坐起身來,伸了個大懶腰,北木雪跟著坐起來,他便順勢靠在北木雪的身上,半瞇著眼睛,流露著強烈的魅惑之色。 北木雪撿起被擠在角落內衫,隨意披在身上,他扶著墨周簫雨自己坐到床邊,沒有穿衣褲,全身空落落的暴露在空氣中,那感覺極沒安全感。北木雪輕輕勾手,放在屏風上的衣服被隔空取過來。他將墨周簫雨抱起來放在腿上,熟練地給墨周簫雨穿衣,一件一件,很仔細,也十分有耐心,像是做了好多次了,過程中墨周簫雨也完全配合地抬手、仰頭…… 給墨周簫雨穿好后,北木雪將人放下,三兩下穿好衣褲,那干凈利落得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 洗漱的用水都在門口放著,還是熱的。 墨周簫雨安分地坐在凳子上,視線跟著在他面前晃的北木雪一起晃,似乎就是這么順理成章的,這個人進入了他的生活,而他自己更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再不是那個令人敬畏恐懼的殺手,他只是一個世家子弟,還是最不起眼的那種。 結果遞到眼前的毛巾,墨周簫雨一道古怪的思緒劃過心頭,他是真的和從前告別了。 柔軟溫熱的毛巾覆蓋在臉上,熱氣舒緩著他的每一根緊繃的神經,墨周簫雨閉著眼睛感受著這溫度,好一會兒,他拿開毛巾,抬眼望向正半跪在地上給他整理衣擺的北木雪,那姿勢顯得無比虔誠。 墨周簫雨心中重重一震,這個人,真是要將他寵壞! 洗好了,墨周簫雨將毛巾放到臉盆旁邊,北木雪毫不嫌棄拿起墨周簫雨用過的毛巾自然地用起來。 這個地方洗漱不用牙膏牙刷,而是用一種藥液,將藥液包在口中含一含,就能清洗干凈口腔里的牙垢和細菌。聞著有點似茶,但這味道就……十分惡心人,又酸又苦。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墨周簫雨是絕對不肯碰的。 含著著藥液,墨周簫雨的臉都皺成了包子,吐出來的時候甚是迫不及待。 這表情,完全像個鬧吃藥的小孩子。 北木雪忍俊不禁,順手將洗好的毛巾搭在架子上后,帶著還苦著臉的墨周簫雨下樓。 柏川、月紅銳、向柯和老頭兒四人已經在樓下等著了,一方桌向柯和圣醫老頭各占據一邊,上位留空,柏川與月紅銳共坐在下位。 見北木雪和墨周簫雨下來,柏川正欲站起來,就被北木雪一個眼神止住了。 而向柯早已哆嗦著腿小跑過去,拉著墨周簫雨一通查看,自從知道蠱人世間之后,向柯每天早晨見到墨周簫雨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墨周簫雨仔仔細細地檢察檢察,墨周簫雨出了事,向柯也沒心情去管墨老太卿新調來的小侍,就怕自己的寶貝小主子出個什么不測。 “少爺,你覺著如何?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柯叔,你且放心。”知道向柯是擔心這個身份的主人,就是不曉得他知道這個墨周簫雨早已不再是墨周簫雨了,會是何等的表情。墨周簫雨對向柯倒也不存在什么內疚之類的情緒,但凡笑了笑。 北木雪和墨周簫雨并坐在長凳上,月紅銳點頭示好,這幾日他們和月紅銳的關系挺近,這人武力不怎么樣,但天文地理、詩詞歌賦卻是十分精通,這點倒是和北木雪的暗月衛顓孫滅情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