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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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雪盈不言語,譚愷心好,帶她去商場逛了,飯店吃了,那么好的東西她只能偶爾才能見識,而田寧和賀東升都在過這樣的日子,他們的財產(chǎn)將來都會留給那個小丫頭片子,原先賀雪盈還打算生個兒子,來占點便宜,可譚愷說田寧根本不會養(yǎng)別人的孩子。 賀雪盈想起來田寧都不愿意嫁給于青山,也放棄了這條路,加上范秋月首肯,當(dāng)即找了從小就認(rèn)識的孫家慶。 “我沒打算讓孫家慶真的殺死他,他要是快死了也行。” 到了那時候,就算賀東升沒死,賀雪盈也想真的讓她死了。 “孫家慶為什么答應(yīng)幫你殺人?” “他……他……以前喜歡我,后來結(jié)婚生了個孩子,孩子有病,缺錢也聽我的。” 而且孫家從前是殺豬的,賀雪盈想著,孫家慶應(yīng)該知道怎么殺人,就連范秋月也說她打的主意好。 “你們給了孫家慶多少錢?” “一千塊錢,是譚愷給我的,他說他想要田寧,還會將田寧分到的那一部分分給我們一多半,他要人,不要錢。” 公安聽的一陣陣無語,又蠢又狠,這還是親meimei嗎? 范秋月那邊禁不住審問,她在家里可以掌控一切,但在外人面前就蔫了,一切罪名都往譚愷身上推。 “是譚愷找我們合作的,我被逼的沒辦法,我動手術(shù)都要錢,我爸還住院了,我沒錢,賀東升也不給我錢,都是他們逼的!” 公安聽的搖頭。 但譚愷還是閉口不言,公安出去聽了那母女倆的供詞,轉(zhuǎn)回身說:“那邊已經(jīng)交代了,譚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等待你的就是嚴(yán)肅的法律審判!” “我要見律師!” “你當(dāng)這是香江電影嗎?先交代你的犯罪過程!” 譚愷眉間閃過一抹急躁:“都是他們誣陷!我從沒有做過的事情,跟他們也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公安從從外拿進(jìn)來一盒磁帶,放到錄音機(jī)里開始播放,是譚愷和孫家慶的對話。 “你最好找個晚上坐賀東升車,你必須把人給殺死,當(dāng)天晚上你直接逃跑,如果逃不掉,我會幫你少判幾年,只要你不供出我,你放心,我會把錢給到你家里人。” “我怎么確定你給我家里人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之后,錄音帶里的譚愷又開口:“這是三千塊錢,你先交給家里,這些可以保你后顧無憂了吧?你要能逃掉,我還可以給你一萬,如果我不給你家里錢,你可以隨時翻供,把我供出來。” 孫家慶猶豫許久,甕聲甕氣的說:“行。” “可是,賀雪盈說不把人殺死也行嗎?弄到醫(yī)院也行,只要賀東升不能主事就行了。” 譚愷陰沉沉的重復(fù):“我要他死,賀雪盈能給你多少錢?” 孫家慶又說:“你就是借賀雪盈找個殺人兇手?到時候我也只會供出來他們是嗎?” “不要問那么多。” 錄音磁帶到此停頓。 公安問:“這對話你耳熟嗎?是孫家慶最后一次找你談話時提前弄了錄音,他說怕你靠不住隨時反悔,要把這東西給家里留著當(dāng)證據(jù),譚愷,到這時你還不交代嗎?” 譚愷沉默。 “你為什么要謀殺賀東升?” “……” “譚愷,回答我!” 譚愷猛地抬頭,沙啞的嘶吼:“我要讓他死!我要讓賀東升死!賀東升不死我就讓田寧陪我死!” 從田寧結(jié)婚開始,譚愷就有這樣的念頭了,如果在邊境生意成功,他會回來對賀東升,可惜沒有成功,那他要想盡一萬種方法拆開田寧和賀東升,他看不得他們那么幸福,憑什么他機(jī)關(guān)算盡落得一場空? 就算他和田寧沒什么關(guān)系,他從外面回來受傷了,有薛琳傳話,田寧都像不知道這件事一樣,憑什么田寧要忽略他?他提議金玲去聯(lián)系田寧做翻譯,好增進(jìn)聯(lián)系,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田寧越是對他敬而遠(yuǎn)之,他越是想要將田寧玩弄于股掌之間,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放在手心里蹂丨躪,看她祈求,看她失去淡然,讓她眼里只有自己。 所以,賀東升的存在很礙眼,即便那晚沒有成功,譚愷還是給孫家慶下了命令,讓他不顧一切也要殺掉賀東升! 公安聽得皺眉,這什么變態(tài)念頭? 那邊 賀雪盈又陸續(xù)交代:“譚愷還說,賀東升的閨女存在很麻煩,不過只是個小孩子,生病死了也是有的,這一切都是譚愷的主意!我是被他騙了,殺人那有那么容易!” 公安聽得連連搖頭。 審訊內(nèi)容可以告知田寧和賀東升的,他們很快就知道了,賀東升臉色很難看,握著拳頭怒斥:“一群畜生!我女兒才一歲多,他們怎么那么狠心?我們一家子礙著誰了?” 牛公安也很無奈,碰見這樣糟心親戚的苦楚真是一言難盡。 “你們放寬心,這陣子注意周圍情況,有什么問題及時到公安局告訴我們,這案子會盡快審理的。” “謝謝牛公安。” 兩人一臉心有余悸的暫時離開公安局,坐上車之后,長長松一口氣。 “幸好……” 幸好他們早有準(zhǔn)備。 從范秋月的手術(shù)費查到有譚愷的手筆,賀東升就讓人偷偷跟蹤譚愷的蹤跡,他和賀雪盈的來往都在掌握中,賀雪盈雇兇的行為更是明顯,而撬開孫家慶的嘴只需要更多的錢以及一份保證。 孫家慶的錄音是賀東升指使他錄下來的。 兩人知道譚愷指使賀雪盈□□的時候,雖然意外,但并不算震驚,譚愷這人做事無所不用其極,但任誰被這么惦記都覺得惡心。 之后,薛琳主動找上譚愷,兩人約莫商量了一些事情,薛琳就有出現(xiàn)在田寧飯局上的跡象。 光有錄音判不了譚愷多少罪,田寧堅持要看看薛琳在做什么,將計就計之下,多拿一份薛琳和譚愷的把柄,而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情讓兩人串聯(lián)起來了這些人的打算。 薛琳想將田寧和譚愷送作堆,譚愷使用下流手段先發(fā)制人侮辱田寧,而后□□殺了賀東升,田寧隨后可能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加上譚愷背后有點勢力,可能動用一些手段逼田寧就范,賀東升死了的話,賀明輝一家子必然蜂擁而上來爭家產(chǎn),田寧帶著幼小的女兒要多方對戰(zhàn),會發(fā)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現(xiàn)在審訊內(nèi)容證明賀東升和田寧并沒有猜錯,賀東升殺人的心都有了,他要直接將譚愷踩死,讓他再無反手之力。 “還有那些惡心的人!” 這件事賀明輝又知道多少? 賀東升徹底斷了對賀明輝那最后一絲絲憐憫,之前不能讓范秋月付出代價,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田寧拍拍他手背:“我們慢慢來,現(xiàn)在人都在公安局,肯定跑不掉的。” 賀東升握緊她的手:“寧寧,如果我哪天有了不測,如果你沒有心力應(yīng)付那些壞人,先保護(hù)自己,帶著現(xiàn)錢去深市,或者出國,咱們現(xiàn)在有的就可以讓你和希希衣食無憂,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傻!別說胡說!” 田寧眼圈發(fā)熱。 賀東升抹掉她臉頰上的淚,又故作輕松的笑笑:“我說的如果,我現(xiàn)在想咱們倆要活到一百歲,我陪著你們倆。” “嗯,你要記住。” “好。” 兩人的車子在公安局門口稍稍停頓,驅(qū)車離開回家,田寧抱著賀錚陪了一會兒,小丫頭專心抱著洋娃娃,無憂無慮的。 賀東升從保險柜里拿出來兩沓錢裝到信封里,再看看時間,起身親親女兒。 “希希,爸爸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賀錚咧嘴一笑:“爸爸!” “哎!” 賀東升又親親她,和田寧對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正午時分 韋逸正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但被人叫住:“韋逸,樓下有人找你。” “誰啊?” “不知道,我就是給你帶話的,他說他姓賀,有關(guān)于你家里人的事要說。” 韋逸皺眉下樓,中間碰見金玲,順口問:“金編輯,你今天看到譚總編了嗎?” 金玲詫異的搖頭:“沒有,怎么你找總編有事啊?” “有點事,不過沒來就算了。” 韋逸腳步輕盈的離開了,金玲看看他的背影不是很高興,這小伙子從前還畢恭畢敬的,今天怎么有些輕浮? 樓梯間里,韋逸神思不屬,也不知道譚愷有沒有告訴譚總編給他升職的事情,他應(yīng)該再去找譚愷說說的吧? 胡思亂想的一路終于到了出版社樓下,韋逸看一圈也沒見到什么認(rèn)識的人,正以為是有人騙他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聽見有人喊。 “韋逸!” 韋逸詫異看過去:“你是?” 賀東升笑笑:“我是田寧的丈夫賀東升,韋同學(xué)還有印象嗎?” 韋逸立刻想起來大四那年在電影院他讓薛琳騙田寧出來演一場英雄救美的事了,當(dāng)時他還有點同情這人要被人搶走媳婦,現(xiàn)在…… “賀先生找我有事嗎?” “我們到那邊說吧。” 賀東升輕松隨意的帶韋逸去了附近最豪華的飯店,平時韋逸基本不會來的地方,賀東升做主點了菜,等菜的功夫韋逸忍不住又問一遍。 “賀先生是……” 賀東升從公文包里拿出來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桌面上,云淡風(fēng)輕道:“我想讓韋先生幫我個忙。” 他將信封打開,露出兩沓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 韋逸從沒有見過這么多錢,愣神片刻,努力淡定的問:“賀先生讓我?guī)褪裁疵Γ俊?/br> “我想讓你去公安局一趟,更改那天晚上的筆錄內(nèi)容,說譚愷和薛琳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耍流氓,并且告到薛琳的單位去,這些是報酬。” 賀東升將錢往前推了推:“這是兩萬塊,韋先生拿來做些小生意也未嘗不可,現(xiàn)在端鐵飯碗的可沒有個體戶掙錢,我想韋先生應(yīng)該深有體會。” 韋逸猶豫片刻:“可是我岳母——” 賀東升恍然,另外拿出一張報紙推過去,韋逸看到頭版的內(nèi)容瞪大了眼睛。 “這!” 岳母胡清不是……怎么說倒就倒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韋先生考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