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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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雪盈認得這小女孩是于青山的小女兒, 她連忙和善微笑:“靜靜是吧?你可以叫我盈盈阿姨,我來找你爸爸。” “盈盈阿姨?我不認識你的。” 于靜靜很小心,因為爸爸和奶奶都告訴她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賀雪盈蹲下來與于靜靜平視, 柔聲道:“靜靜,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不要害怕,只要你跟我說你爸爸在不在家就好了。” “爸爸不在家……” 話剛落音,于青山騎著車子從路口拐彎過來,瞧見倆人在說話,皺了皺眉。 賀雪盈驚喜的轉回身, 可想到于青山中途離開又帶了兩分幽怨的問:“青山, 你怎么中途走了?我為了跟你過來還淋了一場雨呢。” 于青山衣服略顯狼狽,身上還帶著河水腥味,對賀雪盈殷勤小意的模樣有片刻猶豫。 “到家里說話吧。” 賀雪盈心花怒放, 她前幾次不是沒有跟到于青山家里來,但都是被他惡聲惡氣的請走,這還是第一次能進到他家里來。 于靜靜看著陌生阿姨進入自己家,愣在了原地,難道這就是鄰居嬸嬸說的后媽? “靜靜,回家來。” 于青山招手叫小閨女回家來,賀雪盈雖然不滿意兩人不能單獨相處但也不好阻止,而和小男孩一起玩的于小軍見狀也拉上弟弟小毛回家。 于家大門虛掩著,瞧見這動靜的鄰居暗暗交換個八卦的眼神,難道于青山這棵鐵樹又要開花了? 對門特意將娘家meimei叫過來準備介紹給于青山的嫂子暗暗生氣,叫這小妖精搶了先。 “這姑娘好像是孫校長的外甥女啊!” “是嗎?孫校長舍得讓外甥女嫁到村里來?人家不是在鎮上住?” 有好事者巴巴的跑到孫家附近,趁著孫繼偉出門來,說了這樁八卦,笑瞇瞇的問:“孫校長,你家外甥女是不是說了人家了?” 孫繼偉不明所以,等人說起賀雪盈去了于青山家,還跟人家一家四口相談甚歡,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他轉身回家問起剛回來沒多久的外甥。 “東升,這是咋回事啊?” 好端端的就是去吃頓飯,怎么盈盈還有時間跑到男方家里去了?別的不說,就算真的要結親家,雪盈也不能這么殷勤,讓人家知道了要看不起的啊。 賀東升從回來就坐在房里沒說話,孫繼偉問起,他神色微變,很快想明白于青山這么做的用意。 “舅,別管她了。” 孫繼偉急了:“雖說盈盈不聽話,但好歹是你meimei,你……” 賀東升蹙眉,他和寧寧的猜測不能說給孫繼偉聽,但是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總得讓家里人知道一二。 “小舅,我跟你說件事,你先別著急。” 孫繼偉一聽話音就先著急了,外甥這架勢不對頭啊,他一向沉穩,有這話做前提,肯定不是小事! “你說,我聽著呢。” 賀東升著重講了范秋月下藥攪局的事,孫繼偉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拳頭攥的緊緊的,要不是有外甥在這兒會牽扯他,一開口就要罵賀明輝的祖宗十八代了。 “范秋月這是想干什么?!” 賀東升反而笑了:“她肯定是不想看我和田寧過得好,不想讓盈盈和于青山有牽扯,還想讓我和盈盈因為這事兒離心,我想不明白,索性讓盈盈隨便鬧吧,看她到底想借盈盈做什么,我看于青山的架勢也不愿意娶盈盈,不會出事的。” 孫繼偉猶豫的說:“盈盈真不會有事?” “不會,就是姥姥姥爺那兒得勸勸。 “他們我來說,年紀大了就不要多cao心了。” 賀東升點點頭,放心了。 孫繼偉忍不住踹了踹墻,狗日的賀明輝凈招惹些不安生的人,害他外甥和外甥女都被后媽欺負,這口氣他可忍不下去,先教訓他一頓! “東升,你爹要是被人打了,這事兒你問不?” “……舅,我沒那么神通廣大,怎么知道是誰打的他?” 孫繼偉滿意一笑,掐著腰走了。 賀東升笑笑,眸底藏著陰翳,他要的就是讓范秋月有苦說不出。 傍晚彩霞絢爛,田寧出來觀賞的時候聽到人說孫校長的外甥女去了于青山家里,離開之后連孫家都沒去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姥姥家鬧了矛盾。 梁小雙輕聲嘀咕:“這咋給人家當后媽那么受歡迎嗎?” 二嬸王菊香說:“寧兒,這幸虧你當時沒答應,現在可好了,馬上就是大學生了。” “是啊,可不容易。” “現在吃苦,以后享福啊。” 田寧聽了只是一笑。 眾人很快轉移話題,小村子里熱鬧又安寧。 只不過賀家就沒那么舒心了,范秋月拉的臉色發白,家里弄得到處都是臭烘烘的,賀明輝下班回來見到新買的收音機被砸了,當即發怒。 “這是咋回事?誰摔的?” 范秋月虛弱道:“田寧摔的。” 賀明輝仍舊怒氣沖沖:“好好的收音機為啥摔了它?” 理由范秋月不敢說,思來想去只道:“可能不滿意今天的飯,來咱家里找事吧,東升也不攔著。” 賀明輝聽了反倒不安:“我看著那閨女脾氣挺好的,咋會摔東西了?” 人家考上了大學,孫家對她滿意的很,賀明輝還真不敢沖過去找麻煩,在看范秋月跑肚拉稀的慘樣,狐疑的問:“你做飯做的不好?是不是給人家難看了?” 范秋月一怔,首先想起來田寧說的你這張老臉還夠看不,往常她輕描淡寫的抹黑賀東升,賀明輝可從來不會懷疑的,她臉上還帶著傷,他連問都不問一句,難道賀明輝厭了她? 沒等她想明白,賀雪盈反而一臉羞澀純情的回家來了。 “盈盈,你這是……?” 賀雪盈早就忘了范秋月下午的狼狽模樣,開心道:“媽,我不在的時候你跟于青山說了啥,他今天愿意跟我說話了。” 雖然說得不多,也沒正面回應她的感情,但總歸是個好的開始,他們可先做朋友! 范秋月心里一緊:“盈盈,你不能!” “媽,你之前答應我了的!” “我……” 賀雪盈可不聽她多說,美滋滋的回房翻騰要穿什么衣服。 范秋月心內不安極了,但沒人能回應她的不安。 “秋月,你愣著干啥,還不快點收拾收拾這屋里?” “……知道了。” 范秋月慢吞吞地起身收拾。 翌日,賀明輝下班之后和朋友喝點小酒,打了會兒牌,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他本沒喝醉,可被打的暈頭轉向,還有人狠狠往他身上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縮著身體挨打。 好不容易打他的人走了,掀開麻袋一看,前后早就沒人了,賀明輝走回家罵了一通。 第二天晚上傷還沒好,小舅子來了。 孫繼偉是興師問罪的:“你那后娶的媳婦兒是不是非得讓盈盈去給人當后媽,好不容易盈盈不念叨了,人于青山也不愿意,我聽說她把人請到家里喝酒,存的什么心?” “繼偉,我不知道這事兒……” 賀明輝還沒多解釋幾句,喝了酒的小舅子不聽勸,揮拳上來就是一頓揍。 往日,賀明輝不敢跟岳父岳母還有小舅子大小聲,耐不住現在在挨打,剛想反抗,賀東升不知道從哪里過來的,上前拉架,拽住賀明輝又被孫繼偉打了個痛快。 鬧的賀明輝都沒敢找賀東升質問收音機是咋回事。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哪哪兒都不順!” 范秋月不敢說話,她直覺是賀東升在搗亂,可她沒有證據,更不敢說明為什么招惹了賀東升。 還有那個于青山,他一定是故意耍著盈盈的!就算盈盈真能嫁過去,也會被于青山欺負。 范秋月惶惶不安的去找范秋芳商量:“這到底該咋辦?” “姐,我都跟你說過這要是失敗了該咋辦,你當時覺得不會出事兒,我還發愁呢,我在廠里見著于青山他閉口不提那天的事兒,那天,是不是沒有藥效啊,我現在弄得都不知道到底出事了沒?” “肯定出事了,我就是不知道為啥藥效沒用。” 兩姐妹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范秋芳心一橫:“要是盈盈跟他能成也不是壞事,都成一家人了,肯定不會再計較,姐,盈盈嫁給誰不是嫁,以后我跟與青山在一個廠里上班,我公公還是他領導,他一定不敢欺負盈盈……” 這話說的范秋芳自己心里頭沒底,總覺得于青山一個大男人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氣。 “他們這來勢洶洶的,我真怕……” 范秋月舍不得賀雪盈嫁給于青山日后受磨搓。 范秋芳直接撒手不管:“姐,你這猶猶豫豫的我也沒法子啊。” 倆人都在提心吊膽中,八月下旬剛過,范秋芳就被人揪出來挪用造紙廠的庫存產品牟利,原本范秋芳的公公返聘到了造紙廠工作,在廠里有幾分薄面,可以保下范秋芳不至于沒了工作。 但很不巧,抓住范秋芳的人是她公公的對頭,直接將范秋芳的行為公之于眾。 “你這是典型的挖社會主義墻角!擱在過去要給你掛牌子!” 與此同時,有人舉報范秋芳不止偷賣廠里的產品,原材料的進價也做過手腳,指使會計做假賬,連范秋芳的公公也被牽連,接受調查。 范秋芳的小領導職位被一擼到底,她四處找人托關系的同時懷疑過是不是于青山在背后做的小動作,可有些事情在于青山來之前就存在的,他不可能知道。 但找人沒用,范秋芳交了罰款被廠里開除,她公公也沒面子在廠里當返聘領導,直接退休回了老家養老。 “姐,我這咋辦……” 范秋芳一人害了一家子,被婆婆指桑罵槐,連丈夫也對她沒有好臉色,呆在家里沒有收入直受盡白眼。 范秋月同樣沒辦法:“興許過一陣子就好了。” “姐,你咋能這樣,以前我都幫你,現在你凈說風涼話,就會看我熱鬧是吧?” “秋芳,你這是啥話?” 兩姐妹開始爭辯誰幫誰最多,最后不歡而散。 范秋月有口難言,她自己還有一堆雜事兒沒說,哪里顧得上范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