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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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田寧斂去笑容,站的更遠(yuǎn)一些。 曹春麗楞了:“田老師,你這是啥意思?” 田寧直接說:“你既然不是我學(xué)生的家長,那我覺得我們沒有說話和認(rèn)識的必要。” 曹春麗覺得收到了侮辱,扭頭求助:“青山……” 于青山眸色深沉,明面上還是笑著的:“你和孩子說話吧。” “可是……” 曹春麗還想反駁,可看于青山都沒看田寧一眼,也沒有維護(hù)的態(tài)度,這才讓她不好發(fā)作,只能低頭和于小軍說話,低低說了一句話,于小軍詫異的看了看田寧。 與此同時(shí),小毛鬧著不愿意多站,要讓于青山抱著走,導(dǎo)致于青山并未聽清曹春麗說了什么。 “公交車怎么還不來?不會今天沒有車吧?” 正當(dāng)人議論著,賀東升騎著自行車從村口出來,瞧見田寧站在那兒,騎著車直接過來。 天氣已經(jīng)暖和多了,賀東升穿的單薄,只一件藏青色毛衣,褲子裁剪合身,人精神長得也好,臉上帶著笑,自然引來等車數(shù)人的目光。 他問了同樣的話:“去縣城?” 田寧點(diǎn)點(diǎn)頭。 賀東升揚(yáng)揚(yáng)下巴:“走吧,我也去縣城,你出來晚了,現(xiàn)在公交車估計(jì)很多人。” “……好。” 田寧沒有猶豫的坐上自行車后座,抓好扶手,車子猛地向前,她頭也不回的看向前方,倆人走的瀟灑自在。 曹春麗和于青山都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于青山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莫名覺得很般配,可心里又不大舒服。 曹春麗還在出神,她不大確定剛才的人是不是賀東升,可除了賀東升村里也沒有這么出色的后生了,前世,賀東升對田寧照顧有加,沒想到他們現(xiàn)在就認(rèn)識了? “青山,這田老師怪不講究的,姑娘家家的說和人家坐車走就走了。” 于青山早就收斂了笑容,冷聲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你怎么……”有臉去詆毀田寧? 曹春麗還覺得委屈:“青山,我聽說你和田寧相過親,想看看她是啥樣兒人,我又沒計(jì)較這事兒……” “我和田寧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沒想復(fù)婚也沒結(jié)婚,你要鬧盡管鬧。” 于青山直接擺出坦蕩的態(tài)度,曹春麗一窒,反倒不敢說什么了。 于小軍在兩人中間來回看,他知道父母在吵架,而吵架的中心是因?yàn)閯倓偟奶锢蠋煟琺ama說爸爸是因?yàn)樘锢蠋煵挪辉敢夂退龔?fù)合的,說田老師是狐貍精…… “爸,你們倆別吵了。” 曹春麗心里一喜:“青山,你看孩子都知道別讓咱倆吵架了。” 于青山嘲諷的問:“你知道我?guī)Ш⒆舆M(jìn)城干什么不?” “我,我,不是帶他們?nèi)ラL長見識嗎?” 一直沉默的靜靜開口:“今天小毛過生日,爸帶我們?nèi)ヅ恼铡!?/br> 曹春麗笑容徹底裂了。 等車的圍觀群眾聽不清詳細(xì)內(nèi)容,但看著情形都忍不住笑了。 于青山?jīng)]什么耐心的看向前方,賀東升載著田寧早就走遠(yuǎn)了。 …… 田寧回頭看看仍然沒有公交車的身影,忍不住問:“你是不是騎得太快了?” 賀東升額頭都熱出汗來了,還得裝著淡定說:“沒事兒,咱們早點(diǎn)到縣城,要是公交車從后面跟上來也不會落在后面。” “……你開心就好。” 她與他說笑,仿佛還是興致不高。 賀東升聽田衛(wèi)星說她去縣城就匆匆收拾一番從家里出來了,出來卻看到她碰見了于青山那一家子,心底一直別扭著,這會兒實(shí)在忍不住問:“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賀東升又覺得這問題不妥,姑娘家的未來怎么會說給他聽,索性換了個(gè)說法:“我看不管曹春麗做過什么,那一家子是要復(fù)婚的。” 田寧笑著問:“因?yàn)楹⒆樱俊?/br> 如果于青山因?yàn)楹⒆訌?fù)婚,那她得跑的更快一點(diǎn),一對二打不過啊,不過看于青山的樣子,不像是沒有成算的。 “……嗯。” 她聲音里充滿質(zhì)疑,瞬間賀東升覺得心里沉甸甸的,堵得慌,車速慢了下來。 田寧沒有察覺他的低落,做了個(gè)假設(shè)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媳婦生了孩子跟人跑了,然后她再回來,你還會復(fù)婚嗎?” 賀東升差點(diǎn)腳下踩滑,穩(wěn)住車把仔細(xì)回想她的問題,艱難道:“我點(diǎn)背到這種程度嗎?” “我說了是如果呀!” “不會有這種如果,我應(yīng)該不會給她跟別人跑的機(jī)會。” 田寧笑了:“你這么自信?” 賀東升點(diǎn)點(diǎn)頭,想到她看不見他在前面的表情,鄭重道:“我媳婦兒必須跟我一條心,那要不是,我寧愿不結(jié)婚。” 田寧的笑容變成了苦笑,這確實(shí)是賀東升的性格。 她長時(shí)間沒說話,賀東升迅速又小心的回頭看她一眼:“你怎么了?” 該不會是在擔(dān)心賀東升和曹春麗復(fù)婚吧?她……就那么喜歡一個(gè)帶著仨孩子的男人? 田寧嘆口氣:“沒怎么,就是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 賀東升心內(nèi)五味陳雜:“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她不會是透過他看于青山吧? 第33章 田寧與賀東升的討論沒有結(jié)果,究其原因是, 人不同討論下去也沒有意義, 田寧單方面表示暫停。 賀東升一口老血嘔在心頭,不上不下。 終于到了縣城, 田寧要去書店, 賀東升就說:“我順路送你過去吧。” 田寧奇怪的很:“我剛才忘了問, 你來縣城做什么?” 賀東升撓撓額頭,仿佛剛想起來:“我來銀行一趟,對了, 還你錢。” 一百二十塊物歸原主, 田寧想了想說:“我也去銀行存一下吧,我能把存折放你那兒幫我保存嗎?”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狞c(diǎn)頭:“行。” 田寧去銀行存了一百,手里留將近五十塊錢應(yīng)急加買書用, 而后兩人去書店買書, 賀東升的理由很簡單:“等車都等不到,你回去更難,我還是把你捎回去吧,要不然姥姥該罵我了。” “……好,就是太辛苦你了。” 賀東升翹了翹嘴角,一臉淡定的說:“還好, 你又不重。” 田寧扭頭去看他, 他正若無其事的看路邊招牌,她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目光有些茫然。 書店還是那個(gè), 老板看見賀東升先是一喜,而后納悶道:“又來……”送貨? 不應(yīng)該啊,之前沒這么頻繁,難道搞到什么好東西了? 面對老板的殷切期待,賀東升淡淡然道:“我來買書,不歡迎?” 老板嗨呀一聲,夸張道:“怎么會,你最愛看書我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還讓我給你留那么厚一本詞典,這會兒看啥?” 賀東升不言語,看向田寧,田寧原本很顧忌在熟悉的人面前說要買原文書,這不符合她的人設(shè),但大致掃一眼書店就知道沒有原文書,依托賀東升的關(guān)系興許能買到,索性說了兩本名字。 老板皺眉想了想:“這書,我店里沒有呀。” 賀東升瞥見他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假咳一聲說:“你這么大書店怎么老缺書?” “……我為啥缺書你不知道咋回事?” “我意思是這書可以有。” 老板將手里抹布扔下,沒好氣的說:“那您等著吧。” 兩人合作許久,都知道對方是什么人,賀東升這態(tài)度就表明跟在他身邊的姑娘是可信之人,一人去了小倉庫想扒拉出來這兩本書。 賀東升悄聲解釋:“他應(yīng)該找不著。” 田寧訝異的問:“為啥?” 他還沒回答,老板耷拉著臉出來了,捏捏眉心高深道:“要是看得懂就自己進(jìn)去找去,我看不懂。” 賀東升忍笑,徑直抓住田寧手腕帶她去小倉庫,面上一派淡然的解釋:“他囤了很多書,但是有些字根本認(rèn)不全,你想要就自己找。” 田寧低頭看看他的手,任由他拉著去了。 到小倉庫,他自然而然的放開手,指著堆在角落的兩大摞書說:“喏,你去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 兩大摞全是原文書,英日法還有俄語德語,書上帶著紙張堆積太久特有的霉味,田寧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看了,書是用過的,上面還有中英文批注,批注人英文字跡賞心悅目,漢字鐵畫銀鉤,顯然是這個(gè)年代極富學(xué)識之人。 “這是……” 老板頗有些惆悵的解釋:“從前偷偷收起來的,聽說主人是一位老教授,他去世后子女不敢留著,怕被人揪錯(cuò),扔到廢品站讓我藏起來了,我也看不懂,就是覺得這么好的書扔了怪可惜的,現(xiàn)在形勢好了,我正打算哪天送到圖書館或者學(xué)校,你看上哪本有用就拿走吧。” 田寧認(rèn)真跟老板道謝:“我借用一段時(shí)間就可以了。” 她已經(jīng)從出版社給的書單里確定翻譯其中兩本,印象里,這兩本在國內(nèi)譯本出現(xiàn)較晚,她的競爭者會少一些。 兩摞書里恰好有田寧要找的書,她小心翼翼將兩本書抽起來,拂去上面的塵土隨手翻開,書頁保存完好,其中不乏主人的批注見解,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來,如獲珍寶。 老板見她如此,那股子隨意也沒了,他活這幾十年都跟書打交道,最是明白什么樣的人才是真正愛惜書本的。 田寧拿錢給他當(dāng)押金的時(shí)候,被他拒絕了:“送你,好好愛惜就成。” 田寧心里不安,還要再說就見賀東升搖了搖頭。 “你收著吧,或許比送到圖書館有用,或者用完送到圖書館也成,咱們給老板減輕點(diǎn)負(fù)擔(dān)。” 老板聽了啼笑皆非,笑罵:“你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