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傅禮衡會不要她嗎? “阿易,我跟你直說吧,本來傅夫人是很中意向家的千金,兩家的家長都在商討,幾乎都快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拢筛刀Y衡當(dāng)時頂住了所有的壓力,沒多久,圈子里就傳出他陪佟雨霧去日本游玩的消息。” “不怕你生氣,當(dāng)時所有人都覺得傅禮衡只是把佟雨霧當(dāng)情人,這圈子里就這樣,說是一夫一妻,又有幾個人遵守,那時候都在傳,佟雨霧是養(yǎng)在外面的。” “你想想看,就是秦家都不會接受佟雨霧進門,傅家這樣的人家就更挑剔了,傅禮衡又不是傻子,他怎么會選擇一個對他毫無幫助、說不定會拖后腿的妻子。” “但他就是跟佟雨霧結(jié)婚了,阿易,你爭得過他嗎?” 在燕京圈子里,很多人的婚姻結(jié)合都不是出于感情,更多的是兩個家族盤算著這婚姻能帶來多大的利益,才一拍即合的。可佟雨霧跟傅禮衡之間就是個例外,沒人認為他們是聯(lián)姻,就是傅夫人私底下跟閨蜜聊天,也曾經(jīng)感慨過,看不出來她兒子是個情種。 秦易覺得自己剛才因為佟雨霧的失神而竊喜的心情,就很可笑了。 本來他也沒打算去酒吧,從品牌專柜出來直接來到停車場準(zhǔn)備回去時,他接到了一個狐朋狗友的電話。 “阿易,你快過來。真的,就于馳開的酒吧,我跟你說有個驚喜!” “我不跟你賣關(guān)子了,這酒吧有個女服務(wù)生,我cao,長得有點像雨霧啊!” 電話里有一道男聲不滿地說:“你這是侮辱誰呢,從二環(huán)到五環(huán)的碰瓷吧,這他媽是雪碧跟雷碧的區(qū)別!” 第6章 006 說話的人是蔣愷。 等秦易掛了電話以后,高盛第一個就找始作俑者蔣愷的麻煩,他把玩著酒杯,不經(jīng)意地瞥見在收拾的柳云溪,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他的目光幽深,看向柳云溪,似乎是看她,但又不是看她。 好像是要透過她去看另一個人。 佟雨霧跟他們是同一屆的,真正的小學(xué)同學(xué)初中同學(xué)高中同學(xué),她在他們這個圈子可是大有名氣,跟半道出來的美女不一樣,他們這群人有錢有勢,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體會到錢權(quán)至上的生活是什么滋味,就拿高盛來說,他在高中時就已經(jīng)砸錢泡到了當(dāng)時娛樂圈的一個清純小花。 就是美上天了,在他們這群人心里,也不過是玩膩的期限會被拉長一段時間。 佟雨霧卻不一樣,他們是一個圈子的,哪怕后來她家里發(fā)生變故,過去的情誼也還在,從幼兒園開始就認識的自然不同。 花叢老手高盛心目中的只可遠觀的女神就是佟雨霧。 從小學(xué)開始,他就喜歡她了,不過他長得不是很帥,她又從小身邊都圍滿了人。 視女人為玩物的高盛直到今時今日偶爾看到佟雨霧,仍然會喉干舌燥、緊張不已。 現(xiàn)在蔣愷拿個偽劣山寨品來碰瓷佟雨霧,高盛實在是不爽:“你這是侮辱誰,我可看不出來有哪里像,別在這里滿嘴跑火車。” 蔣愷嘖了一聲,“我又沒說很像。乍一看,本來眉眼就有那味道。” 他頓了頓,一邊看柳云溪一邊用討論貨物多少錢的輕浮語氣說:“你看阿易那德行,我是怕他回來又做什么傻事,你剛才也說了,那女的跟雨霧是雷碧和雪碧的區(qū)別,這人渴了,雷碧也一樣解渴!我打聽過了,這女的家里沒錢,正缺錢呢,不然也不會來酒吧兼職,阿易要是看上了,留在身邊望梅止渴也不錯。” 高盛有些煩躁。 他跟秦易關(guān)系不錯,不過幾年前因為佟雨霧跟秦易在一塊兒,打擊到他了,兩個人生疏了不少。 “你別在這里拱火,現(xiàn)在燕京誰他媽還記得過去的那些事,這分了多少年了都,陳年爛谷子的事了,別惹麻煩。” 高盛雖然沒明說,但蔣愷還是聽明白了。 柳云溪長得只有那么四五分像佟雨霧,就這么四五分像,在人群中也是個美女了。在這圈子里,誰找個把女人那都不稀奇,可如果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秦易身邊跟了個和佟雨霧有幾分相像的人…… 秦易當(dāng)然不會受影響,可佟雨霧呢? 好不容易這幾年該淡忘的都淡忘了,大家都快忘記她跟秦易的這一段了,結(jié)果冒出這么一樁事來,傅禮衡如果介意怎么辦? 這事放誰身上誰不介意啊,蔣愷腦補了一下,都在懊惱呢,“你說我怎么就忘記這一茬了。這完了,阿易都被我軟磨硬泡著開車要過來了。” 就秦易跟佟雨霧當(dāng)年的事,蔣愷都覺得怪不到佟雨霧身上去。 畢竟是秦易自己護不住她,護不住那段感情,她當(dāng)年也過過一段很艱難的日子。 “你讓那女的趕緊走,我看見就煩。”高盛出了主意。 這酒吧是于馳開的,蔣愷也有入股,算是半個老板。蔣愷是不愿意做這種沒頭沒腦的事的,但想到跟佟雨霧小時候一塊兒玩的情誼,他罵了一聲cao后,便起身來到一張卡座前。 柳云溪是來打工的,酒吧工資高,而且這里也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復(fù)雜,可能老板很有后臺背景,她來上班一個多星期了,也沒碰到以往不懷好意的搭訕。 “喂。” 柳云溪抬起頭來。 蔣愷才發(fā)現(xiàn),柳云溪也并不是很像佟雨霧。 佟雨霧的五官樣樣精致到了極點,最惹人喜愛的便是那一雙眼睛,清澈明亮,不惹世俗。 而眼前這個人,眼睛最不像了,不知道是不是近視眼的緣故,她的眼睛沒什么神采。 “你回去吧,這里不用你,”蔣愷想了想,“今天工資還給你結(jié),就說我說的,你趕緊走,十分鐘內(nèi)收拾好。” 柳云溪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在蔣愷的耐心達到邊緣時,她趕忙點了下頭。 說來也巧,柳云溪背著帆布包前腳剛離開,后腳秦易就到了。 秦易過來,并不是因為想見什么跟佟雨霧長得像的女人,他純粹是有些煩,正好有去處可以讓他解悶。 他現(xiàn)在有一些自虐心理,跟過去的朋友們在一起,運氣好的時候,也會聽到關(guān)于她的零星消息。 明明知道她已經(jīng)結(jié)婚嫁人,明明知道她婚姻美滿,可他還是想窺探一二…… *** 另外一邊,傅禮衡跟佟雨霧已經(jīng)回到了老宅。 老宅跟他們的新房不一樣,分成主樓跟副樓,傭人們住在副樓,現(xiàn)在老宅的主人也就是已經(jīng)退休的傅父跟傅母,兩個人住在主樓著實冷清了些,好在他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在來的路上,佟雨霧已經(jīng)重新整理好心情了,其實她已經(jīng)相信了系統(tǒng),也相信了這是個小說世界,但她不信命,小說里說傅禮衡會跟她離婚,那就一定會離嗎?誰不知道人定勝天這個詞? 劇情也說了,離婚也是一年后的事,也許傅禮衡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離婚的念頭,以她對他的了解,他要是厭惡她了,想甩開她了,昨天晚上就不會碰她。 不過她的確可以提前做好準(zhǔn)備,比如打探一下傅禮衡在外面有沒有人。 佟雨霧的心情重新好了起來,也許對于別人來說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可換個角度想想,提前預(yù)知未來,是不是也可以規(guī)避風(fēng)險? 她的轉(zhuǎn)變體現(xiàn)在她對傅禮衡的溫柔上,就是傅夫人看到她滿臉濃情蜜意的樣子,也不由得在內(nèi)心感慨一句:果然小別勝新婚。 不過這新婚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這兩人結(jié)婚都兩年了吧。 “今天就在家里住下吧。”傅夫人似乎也怕自己這直男兒子一口回絕,趕忙拉佟雨霧出來甩鍋,“雨霧,過幾天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壽宴,正好明天一早設(shè)計師要過來,我讓管家開珠寶柜,你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佟雨霧不是不識趣的人,雖然她跟傅禮衡在外面單住,平日里也避免了不少跟婆婆發(fā)生矛盾的可能,可婆婆畢竟是婆婆,在沒影響到她的利益時,她樂得配合,“我每回來,您總是要變著法給我這個給我那個……我都不好意思了。” 傅夫人并不是那種整日里盯著兒媳、試圖找茬的惡婆婆,相反,她這五十多年的人生中,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端莊講究的,對佟雨霧就算之前諸多挑剔,在她成為自己的兒媳婦以后,她也不至于再給自家人找不痛快。 她彎了彎唇,用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這些珠寶首飾,以后都要留給你。” 這話可真美妙。 佟雨霧舒心不已。 她側(cè)過頭看了傅禮衡一眼。 傅禮衡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了今晚住在老宅。 老宅也有他們的房間,其奢華程度并不輸給他們的新房,每一處都打掃得很干凈,傅夫人一向細致妥帖,衣帽間里早就給佟雨霧準(zhǔn)備了不少衣服。 光是睡衣都有專門的柜子掛著,有保守休閑的,自然也有性感的。 佟雨霧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這些睡衣上劃過,最后從柜子里拿了一套黑色的吊帶睡裙,比起今天她在內(nèi)衣店買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皮膚細白如玉,穿上這黑色睡裙,襯得膚色勝雪。 如果沒有發(fā)生系統(tǒng)這件事,佟雨霧絕對會乖乖地聽傅禮衡安排指揮,只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原本以為堅固的婚姻,不過是人家的一個念頭,她才恍然明白,她在空中懸著在呢,難怪傅夫人催她生孩子,但凡她懷孕了有個孩子,她都不會在聽過系統(tǒng)的話以后還如此失態(tài)。 今天就是她試探傅禮衡的好機會。 老宅自然是沒有套的,傅禮衡雖然不重欲,但每回出差回來,都不會葷一天再素好幾天,按照以往的習(xí)慣,他今天也是會要的。 沒有套,他是要還是不要? 佟雨霧從浴室出來,傅禮衡已經(jīng)洗好澡了,正坐在床上在看手機,聽到聲音,他眼皮都沒抬一下。 別看佟雨霧表面淡定,實際上內(nèi)心早就慌得一批。 她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上了床,坐在他旁邊,手里拿著瓶身體乳,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小腿至大腿處涂抹著。這身體乳有一股淡淡的柑橘味,一點兒都不刺鼻,還很好聞。佟雨霧每天光是涂身體乳都得好幾次,這一身吹彈可破又白皙細嫩到了極致的肌膚,不是簡單一句天生麗質(zhì)就能做到的。 屋子里的吊燈光線并不刺眼,傅禮衡嗅到一股清新甘甜的味道縈繞在鼻間,這才側(cè)過頭看向佟雨霧。 她生的極美,他作為枕邊人自然最清楚這個事實。 此刻,她正認真專注的涂抹著身體乳,動作輕柔細致,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她聲音軟糯的說:“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跟他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是看著他的眼睛,此刻下巴輕抬,露出白皙的脖頸,再往下—— 傅禮衡的聲音也深沉了幾分,“沒有,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就在燈熄滅的那一刻,佟雨霧的心情也松快起來。 雖然她也沒指望能一發(fā)擊中,不過這可是好的信號啊! 這種事一旦開了個口子,懷孕不就是很快的事了嗎。 她的呼吸都輕快了不少,可是跟預(yù)想中不一樣,傅禮衡關(guān)燈以后并沒有湊過來抱著她壓著她,反而踏踏實實的在她旁邊睡下。 擦!佟雨霧在心里罵了一句。 第7章 007 佟雨霧內(nèi)心也是冰火兩重天。 一邊是在瘋狂吐槽傅禮衡,一邊心也是拔涼拔涼的。 她雖然一向有自知之明,可也沒有想過,在給過她那樣一場世紀婚禮之后,這狗男人還會有離婚的念頭,婚姻是需要經(jīng)營的,尤其是她跟傅禮衡這樣的組合,她自問這兩年里她已經(jīng)很盡心盡力了,這個圈子里沒有哪個太太能做到她這個地步。 也許之前她還會有些自信,這會兒屋子里安靜如雞,想象中的濃情蜜意也沒有發(fā)生,她就該明白傅禮衡的心思了。 不做措施他就不會碰她,這意味著什么?懷孕,想都別想! 從新婚開始到現(xiàn)在,整整兩年了,傅禮衡每一次、每一次都做好了絕對安全的措施。 以傅禮衡的精明跟手段,她自然也不會蠢到在避孕套上去做什么手腳。這種智商如同盆地的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