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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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因那冊假秘籍身受重傷,正道又趁此機會攻打圣教,教內(nèi)弟子皆恨透了你,要拿你來祭旗。教主本要放了你,卻難敵眾意,最后只能退讓一步,廢你武功,保你性命。但他又不忍心見你受苦,便在此之前,讓我想辦法改進‘無息蘭’,瞞過眾人耳目,當然,也包括你。 “‘無息蘭’這種毒藥,原是撒在空中的粉末,香氣如蘭,可在小范圍內(nèi)擴散,吸入的人便會毫無察覺地功力盡失。若是使用原來的‘無息蘭’,顯然不行,因為除你之外,附近的圣教弟子也會中招,那樣就瞞不過眾人了。所以,我將‘無息蘭’改造成了一種水狀毒藥,并且加入了會使人感覺靈脈劇痛的另一種毒藥,以魚鰾將藥液包裹其中。但制作解藥的材料不足,只夠做上一粒,我便先將那粒解藥提前給教主服下了。打算日后找齊材料,再做一粒新的解藥給你。” 聽她說到此處,白千雪回想起南宮不念廢他武功那日的情形,聲音止不住顫抖:“他也需要服用解藥,這么說他是在那時……” 蝶骨蘭嗤笑一聲:“不然你以為他為何非要不顧安危地運轉(zhuǎn)真氣,親自去廢你武功?他就那么希望被你怨恨嗎?你以為他為何要當著眾多正道弟子的面對你舉止輕佻?你真當他是為了羞辱你嗎?” “他事先將那粒‘無息蘭’藏于舌下,借著和你……的時候咬破藥衣,將藥液渡給你。而他自己也難免會食入少量藥液,才需提前服用解藥。他見你將要毒發(fā),便順勢將真氣灌入你體內(nèi),實則只是做做樣子,給正邪兩道的人看罷了,何曾傷害過你?” 白千雪心中似有驚濤駭浪掀過,想起南宮不念在廢除他武功時,忽如其來那一吻,冰冷而甘甜。只是那時,他全然不知南宮不念的用意。 靈氣已然恢復完全,在他體內(nèi)一如往常般蘊藏深厚,白千雪雙手緊攥著,卻頓覺痛苦異常,默默聽蝶骨蘭繼續(xù)道:“在那之后,教主他自己也被經(jīng)脈間錯亂的真氣所傷,他甚至都沒辦法獨自走回寢殿,暈倒在外數(shù)個時辰,凍得渾身是傷。他清醒過來后,又想放了你,但二當家不允,只勉強答應給你服些護身丹藥。” “后來二當家也受傷,教主知道圣教將敗,便命我提前離開。他說……就算是他死了,我找齊原料后,也要將解藥制作出來交給你,使你功力復原。可我逃出圣教不久后,就被正道的人抓了回來。教主不僅是為救我,也是為了‘無息蘭’的解藥,才會面色大變、以你的命來威脅封含清放了我。 “他那時但得還有其他辦法,都不會用你的性命相要挾。以心皎誤傷你,也是因為他情急之下,根本無法控制體內(nèi)混亂的真氣所致。” 蝶骨蘭講完,起身道:“白少俠,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白千雪身軀微微顫抖,眼眶泛紅。他盡力克制著洶涌而來的情緒,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哽咽:“他在哪兒?” 蝶骨蘭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白千雪道:“我……想見他,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蝶骨蘭走到禁錮法陣前,笑了一下:“教主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你將我困在這兒,逼他來見你,他只會更恨你。” 白千雪神色微滯,片刻后揮手收了法陣,很快,蝶骨蘭的腳步聲就聽不到了。閣樓里只有他一人,他靜靜坐著。武功對習武者來說是最為重要的部分,此刻他卻完全沒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反而心如刀絞。他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心只有一個名字。 南宮……南宮…… 有人敲了敲門,笑著問道:“白少俠,可是談完了?我讓人備了些酒菜……” 白千雪回過頭,僵硬地站起身,向外走去。他腳踩在樓梯上,不知怎地踩了個空,嘰里咕嚕地滾了下去。全求通想笑又不敢笑,多少覺得有些奇怪,連忙跑過去扶他:“白少俠,你沒事吧?” 白千雪沒有回答,擺開他的手爬起來,自顧自離開了笙歌樓。 藥霸天瞧見他走了,對全求通道:“大哥,蘭妖和白少俠說什么了?他怎么像丟了魂兒一樣?” 全求通朝他瞪眼,“噓”了一聲:“小點兒聲,正道中人一直在找魔教教主,大庭廣眾地提魔教的人,萬一被聽到了怎么辦?” 藥霸天撓了撓頭,嘿嘿笑道:“一時忘了。” 全求通神秘兮兮地低聲道:“依你大哥看,蝶骨蘭說的事,多半是與魔教教主有關。白少俠和我那干兒子,唉,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白千雪不知不覺,走到了魔教。 魔教之地魔氣旺盛,不利正道弟子修行,尤其在南宮不念逃走之后,各派紛紛回了自己的山頭。而魔教弟子們死的死,逃的逃,被捉住的也都被正派發(fā)配去做苦役了。現(xiàn)在的魔教經(jīng)過一場浩劫后,沒有一個人存在,只剩斷壁殘垣。 南宮不念的寢殿塌了大半,白千雪站在門前,只望到一地瓦礫。他緩緩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又覺沒有力氣,便躺了下來。他閉上眼睛,眼前就全是南宮不念的臉。 含笑的、輕狂的、邪氣的、溫柔的、發(fā)怒的、心碎的、淡漠的…… 可那些張臉都如同隔了一層煙霧,他瞧來恍恍惚惚,想湊近看又看不清,如同咫尺天涯。 他難過地睜開了眼,望著夜幕上的點點繁星,喃喃道:“南宮,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