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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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不念想躲開他,身后卻是一方角落,退無可退,背脊撞到凹凸不平的巖石上,被硌得生疼,躲閃之際反而朝白千雪的方向靠近了些,就像是在故意對他投懷送抱一般。 白千雪順勢將他摟得更緊,在他唇齒間探尋,廝磨過每一寸柔軟之地。好似在游覽什么幽美的景致,流連忘返般不愿離開。 南宮不念掙不脫他的懷抱,便想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他離開這里,他就可以永生永世都不必再見白千雪了。他漸漸安靜下來,逆來順受般任他施為。 白千雪伸手撫過他的臉,唇角與他藕斷絲連,微含幾分不滿,氣息低沉地問道:“不能像……過去那樣嗎?” 過去?南宮不念明白,白千雪所說的過去,便是他們彼此廝守之時。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如何還能心無芥蒂地回到過去? 他覺得白千雪這句話問得太可笑,多半又是在存心刁難他。他著實(shí)不想再與白千雪糾纏下去了,急著結(jié)束這場雙方都心知肚明的虛偽逢迎,便試著主動了些,輕輕去勾白千雪的舌尖。 白千雪停滯了一瞬,愈加熱烈地去吻他,掌心也不斷下滑,撫向領(lǐng)口。 恐慌感瞬間湮沒了南宮不念,他的身軀被白千雪桎梏著,索性將心一橫,齒關(guān)隨即緊闔。這舉動被白千雪先一步預(yù)料到,及時退了出去,才沒有鮮血四溢。 南宮不念氣息不定,胸口微微起伏,冷眼瞥向白千雪道:“夠了!” 白千雪盯著他紅潤的唇角,似乎有些不舍:“你不想走了嗎?” 南宮不念深吸了口氣,面色差到了極點(diǎn),蹙眉瞪著他:“白千雪,別再耍我了。” 白千雪看著他那雙隱含怒氣的眼眸,與他對視半晌后,輕聲笑了笑:“好吧。”接著,他便退后了幾步。 南宮不念以為白千雪終于胡鬧夠了,要將星羅針再度刺入他體內(nèi)。誰料白千雪卻微微俯身,用手中的鑰匙擰開了他足踝上的鎖。 那鑰匙似是通用的,白千雪打開他一只腳上的鎖銬后,很快便將他另一只腳也除去束縛。繼而又拉起他的右手,照舊干脆地擰開了鎖。 南宮不念頗為吃驚,怔然看著他。白千雪握著他左手那半截白骨嶙峋的小臂,正將鑰匙擰入鎖孔,注意到他的目光,問道:“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很意外嗎?” 南宮不念回過神,將視線從他臉上移到最后那只鎖銬上,不敢置信地問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第148章 逃出魔教 白千雪將南宮不念左臂上的鎖也解開,便向后退了幾步,給他讓出可以離開的空間。南宮不念勉力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和足踝,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一手扶著巖壁,顧不上再看白千雪,顛顛倒倒地向外挪動著身軀。 他好不容易挪到洞xue出口下方,卻對腳下到頭頂?shù)亩纯谥g這還不到兩丈的距離束手無策。若是往常,他無需使用功力便可躍上去了,此刻卻苦于體力全無。 星羅針離體只有幾個時辰,他心口仍不時有殘余的劇痛襲來,未封鎖的經(jīng)脈間雖仍有真氣存留,可此時若動用真氣,他根本無力控制,好比自尋死路。 他正思索對策時,忽聽白千雪道:“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南宮不念回過頭,他身受重傷,五感也遠(yuǎn)弱于從前,適才在冥思苦想,竟沒有注意到白千雪是何時走到他身后的。他悚然驚駭,幾乎是出于本能地后退:“你別過來!” 白千雪停住腳步,狀若無奈地笑道:“我有這么可怕嗎?你站在這兒也出不去,不如讓我?guī)湍恪!?/br> 南宮不念道:“不必。” 白千雪朝他伸出手:“放心,這次你什么都不用做。” 南宮不念懷疑地看他:“真的?” 白千雪點(diǎn)頭,走近他,想將他抱起來,感到他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便只摟住了他的腰和肩膀,向上躍去。 一躍上地面,南宮不念便道:“放開我。” 白千雪就放開了他,南宮不念沒再看他一眼,慌張地走入瘴氣彌漫的枯林。白千雪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被迷霧籠罩,越來越模糊,變得只有一個輪廓,漸漸連輪廓也消失,化作渺小的一點(diǎn),再之后,那一點(diǎn)也不見了。 白千雪忽然感覺極為恐懼。他是想放南宮不念走的,可是……此時,他才驚慌地意識到,這個人走了,就是徹底地走了,他永遠(yuǎn)都見不到他了。 這怎么可以?永生不見與彼此怨恨,他寧愿選擇后者。 這次……只好食言了。白千雪匆匆奔進(jìn)了瘴氣中。 南宮不念走得極艱難,他一邊盡量閉息,免得吸入瘴氣,一邊拖著傷勢沉重的軀體,分辨著通往崖底的路。 那來往絕命崖的竹藤應(yīng)是還在,否則白千雪沒有功力,也不可能往返自如。南宮不念便打算憑借竹藤離開。他不知上面有沒有正道弟子看守,也許等他千辛萬苦地逃上崖頂,卻仍是被捉住,一切只是白千雪對他的另一種報復(fù)。 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想抓住一線生機(jī),卻忽地聽到身后傳來一陣低沉的步音。這腳步聲他已很熟悉,登時心驚,一瘸一拐地向前挪著步子,因為走得急了些,他腳下虛浮,竟然一下摔在了地上。 很快,身后那人便追上了他,站在他面前。南宮不念眼中幾乎要噴出怒火來:“你說過要放了我!” 白千雪微俯著身,向他伸出一只手:“我?guī)阕甙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