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安容聞言,情緒有些低落道:“曉楠好像有了新媽,哎,那新媽若是對他好也就罷了,倒像是把他當成了搖錢樹,上次還要徐總提價格。” “提了嗎?” “提了。”安容說,“徐總是騎虎難下,不提也得提,已經拍了好幾年了,突然換了小代言人,消費者一時半會不會買單的。” 林琳也只有無奈的嘆息。“幫父母賺了錢,還被父母呼呼喝喝拳打腳踢,被當成了搖錢樹。換了誰都得長心理陰影。” 安容說:“沒辦法,曉楠還小自己也不會說出來,只能這樣了。” “我就是看不慣賤人花這么可愛小孩子賺的錢而已!”林琳忿忿不平。 唐蜜喝了一杯葡萄酒,進了洗手間里一趟。 見到了從隔間里推門出來的林海帆。唐蜜在鏡子里朝她友好的笑笑。 林海帆也客氣的朝她笑笑,說了句:“徐總好像喝醉了,很辛苦。對了你會開車嗎?” 唐蜜點點頭。 “那還好,不然我得找人送他回去。像上次一樣,我還親自送他到你家門口。你別介意,公司聚會是這樣子的。” 唐蜜直覺對方說這句話的口氣不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她遲疑的應了一聲,打開了水龍頭。 林海帆也走到洗手臺處,擰開了水龍頭。 嘩嘩水聲中,唐蜜聽到林海帆聲音淡淡的說:“師兄這樣的人需要有人幫他,而不是有人拖他的后腿。你覺得呢?” 唐蜜愈發覺得古怪。總感覺林女士這句話像是故意要說給自己聽似的,可是說她唐蜜拖徐鋒后腿了嗎? 唐蜜笑著對她說:“有你幫他我就不擔心了。” 林海帆眼底閃過一絲小失望,但很快回歸笑意,“放心,我拿了薪水,這是我該做的。” 唐蜜取出自己的口紅補妝。腦海里不停交錯著剛才的幾個畫面。 她忘記擰掉水龍頭。水一直流個不停,終于她想到了什么,忽的擰掉了水流。 看來,林海帆要挖的不是安容和林琳嘴里的大人物們。看這陣仗,她要挖的人是她的老公! 人生啊,看來不管哪一個階段,都不能掉以輕心。危機總是無處不在的。 當然了,唐蜜也沒太把她放心上。 只是偶爾在他看球賽的時候,和徐鋒提了一句:“哥哥,有人威脅我。” “誰?” 他正在剝花生米和啤酒,她走過去把他的花生衣剝開來盛在干凈的小碟子上。 “你猜。” “不猜了。”他吃一顆花生說,“誰都斗不過你。” “可是我感受到了威脅。” “沒事的,你可以解決的。”徐鋒把她攬好了,貼著他坐好,“再不濟,你還可以用竊聽器錄音。” 呵,他這還在懷恨在心呢。 唐蜜站起來,自己回房間里了。 夜里就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在響,隔壁的提琴手又拉起了音樂,這一次他拉奏的是流浪的吉普賽女郎。 吉普賽女郎描述一個顛沛流離的姑娘一生一世都在流浪,她有過真愛卻始終沒有歸宿,最后受傷的總是她,離開的也總是她。 曲調雖然急促明快,不知為什么,唐蜜竟聽出些憂傷的感覺來。 她默默的抱住了自己。 唐蜜覺得不行了,歲月固然是靜止不動的好,但是關系若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沒有一絲推動遲早是要出大事了。徐鋒現在看她就跟看自己的親人一樣,半點激情沒有。 這樣下去能繼續走下去嗎?怕是連兩年都走不下去了。她認為自己得想想辦法。 作者:二更到。 大家不喜歡我的預收文嗎?真的不喜歡嗎。因為寫的是殘廢就不喜歡嗎?啊!他會恢復的啊!你們再不收藏我的預收我就……只能把他換下去了!鴨梨好大噠。 《有心打擾》by弄泥沙 文案:18歲遭遇一場火災,消防員親自把她救出火場,據說他燒毀了容貌,斷了一只手臂。 她找上門親自道謝,對方謝絕她的好意,也不愿意與她見面。 她一直在心里感激他。 25歲,聽說他換了住的地方,身體仍舊殘疾,因那次火災身體缺陷留下永恒心里創傷,他被上級要求每周定期看心理醫生。 她再次找上他。 這一次她不再以被救者的身份。她換了一個新的身份。 他們恍如初見。 *戳專欄可收藏 *留言鴨,有紅包掉落~ 第69章 233 暑假熱辣辣的到訪, 康樂樂阿姨的家教所并沒有因此迎來高峰, 反而生意越來越冷清。 附近的學校一旦停學,周圍不再有上下課需要托管的孩子, 托管所的目標受眾自然也就沒有了。 聽說小紅花家教中心的生源倒是很火爆, 據唐藤雨所說,藍非總經理很快又要在隔壁市成立新連鎖, 到時候她會變得更加忙碌。 自那次不歡而散后一個星期,唐藤雨又一次找上門來, 這一次帶了水果籃過來。 唐蜜見她有備而來, 肯定是有話要說了。剛坐下便聽她開口:“jiejie,你能不能來幫我?你知道,李小姐最近辭職了,現在公司里的人我都信不過, 我就信你。” “可我做不了李小姐的工作。” “那你是要繼續當老師嗎?”唐藤雨嘆氣說, “人往高處走你懂不懂啊?一輩子做老師能成什么氣候?你就不能來幫我,我保證比你做老師的時候賺得多。”唐藤雨低聲的勸她, “再說了, 你不是都被學校辭退了, 能不能繼續當老師都不一定呢。” 唐蜜不搭理她, “這不關你的事。” “你看你, 你又來了!”唐藤雨又生氣了,“我好心好意的來,想拉你一把……你怎么總是這樣?” 唐蜜只好說:“藤雨,不是我一直這樣, 是你一直這樣。你一直覺得你好心好意,想要拉我一把,從小你就是這樣對我說話。可我需要的并不是你的同情與施舍,我也不需要你來拉我一把。我有我自己想走的路與方向。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唐藤雨見她一口拒絕,知道這事八成是沒戲了,可是她真的需要她,一個在公司里的心腹。于是又緩緩打起了親情牌。最后還是沒能成功說服唐蜜,只能悻悻作罷。 唐蜜送她到門口,打聽問:“袁成志還在你們家教中心嗎?” 唐藤雨隨即變了臉色,“你問這個干什么?” “不可以問?”唐蜜說,“那就算了。” 唐藤雨坐上了車子,降下了車窗,像是故意要膈應她。開口:“他好得很,現在就屬他在公司里服務最多年,前不久還升了小組長呢,我媽親手提拔的。他資歷最高,不升他升誰?” “唐蜜,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所有事實。” “那你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唐蜜回她一句。 唐藤雨一踩油門,跑車轟一聲走遠了。 唐蜜想,這一走她估計得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再來了。 她默默的嘆口氣。 這天,唐蜜翻報紙的時候看到了一則招聘。奇怪的是,如今已經鮮少有人看報紙,更加少有人在報紙上刊登招聘需求。 她見到是個民間慈善救助機構在招聘助手,打電話過去一問,知道這是一個專門救助兒童的組織,創辦人姓莊,他們為困境孤兒提供救助服務。 唐蜜特意上網搜索了這個組織,網絡上對這個組織的評價褒貶不一。 有人說莊姓創辦人說得好聽是做善事,不過是個販賣孩子的商人。她專門擅長的就是將這些“困境”孩子賣出國,人稱高級販賣兒童二手商販,而她每販賣一個困境兒童就會得到一筆資金,目前這個莊姓創辦人已經有樓有錢,進軍富豪榜云云。 唐蜜對于這些說辭,實則打了個問號。有時候,網絡的說法未必正確,這個時代誰都可以抒發自己的看法,真正的真相只有自己去探究。 唐蜜打電話聯系,對方約她周一早上去面試,唐蜜應允。并告訴她報酬可能不高,希望做好心理準備,唐蜜也答應。 不久后,康翹取得假期回國了。唐蜜約她去逛街買衣服。 唐蜜的品味是數十年如一日的低齡化,最成熟的顏色是白色。所以康翹以前時常告誡她:“你如果不懂穿衣服呢,就穿白色的就好了。永遠不出錯。” 唐蜜長期以來也是貫徹康翹這個忠告的,但凡有重要場合,她一律白色出席。因此善于觀察的余醫生始終堅信她喜歡的顏色是白色。 可是最近,她又喜歡上了繽紛七彩的顏色,挑衣服也凈往這方面靠攏。 只見她取了一件紫色的荷葉邊上衣問康翹:“好看嗎?” 康翹撥到了另一件同款的上衣,是個黑色。“這件吧,款式一樣的。” 唐蜜抱緊了她的紫色。“不,我喜歡這個顏色。” “行,你喜歡就好。”康翹不和她扛了,“反正你是有老公刷卡的人。” 她們把內衣店也給逛完了,康翹捏捏她的臉。“有人今天不對勁。” 唐蜜采購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衣服回家了。 徐玉恒正在樓下逗新來的小黑貓玩。玩一會就抱怨,“貓怎么那么笨!不行不行,我要把它退回去。” “不可以退。”唐蜜說,“買了就是你的了。” “對!”爺爺正在煮魚說,“就像娶老婆,一生娶一次,恕不退貨。” 徐玉恒看到了她手里的袋子,問:“這是什么?衣服嗎?我要看!” 唐蜜抱緊了袋子,低語:“小孩子不許看!” “哼!我不是小孩子!” 唐蜜不理他,咚咚咚上樓了,心虛極了。 爺爺端著煮好的魚出來看到這一幕,笑了笑,把徐玉恒趕去寫數學題目。 夜晚,徐鋒回來了,樓下沒見著人。路過玉恒的書房,先進去看弟弟。“作業寫好了嗎?” 徐玉恒立刻握上筆:“還沒有,壞哥哥,你打擾我學習了!唐蜜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