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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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教授提條件,“只要你答應(yīng)不要再和我對著干,我答應(yīng)你以前的事情不再追究,我想辦法讓你重新回到學(xué)校。” 唐蜜冷笑,“你算盤打得可真好,你清楚嗎?錄音內(nèi)容我放在網(wǎng)絡(luò)上,只要我一出事就會全部公開出來,你和白艷別想著能夠脫身,我這輩子就和你耗到底,到這一步了,我一無所有,你以為我會怕你!” “我勸你別逼我,你把我逼急了對你可沒什么好處。”溫教授眼底綻放兇狠。 唐蜜心里清楚,自己今天勢必和他有一戰(zhàn),可是他現(xiàn)在手里有尖刀,而她手里一無所有。 她提防他的同時斜眼看到地上一把木椅,對方一把將尖刀刺過來的時候,她腳一勾把椅子拿起反手擊碎他手中的尖刀。 刀子“叮當”落地,她把刀子踢到遠遠的角落。 溫教授并沒有什么特殊博弈技能,年紀大了,雖然人高馬大,但是刀子一沒有,他未必就是唐蜜的對手。 唐蜜一抬腳將他踢到角落盡頭,再一抬腳狠踢,他的后背直觸墻角,徹底的直立不起來,他閃到腰了。 溫教授倚靠墻角,仍然不肯服輸,他堅持要得到錄音,“孩子我可以不和你追究,但是錄音,你必須給我,否則你休想我輕易放過你!那關(guān)乎到我的名譽!” “溫教授,你可知溫甜恬高燒,她被你和白艷關(guān)在洗手間里像狗一樣的生活,你是如何對她的,現(xiàn)在你對她毫不關(guān)心,你只關(guān)心你自己的名譽地位,卻從未有想過要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你不養(yǎng)她也就罷了,你還虐待她,你覺得你可以做一個父母嗎?” “你別和我說這些,我說了我要錄音,否則我一定要告你,我告到你在本市混不下去!”溫教授大聲咆哮。 “該混不下去的是你!”唐蜜握拳嘆息。 溫教授作勢起身要繼續(xù)與唐蜜搏斗,被唐蜜一抬腿又摔落在角落,發(fā)出砰一聲巨響。 “你這是在人身傷害!我一定要告你!” 這個時候,溫甜恬站在樓梯上,她看到爸爸受傷了,哇一聲哭,跑下來抱住爸爸,擦干爸爸嘴角的血,“爸爸,你怎么了?你痛不痛?流血是不是很痛?” 唐蜜想過去拉開她,可是說時遲那時快,終究還是錯失了良機。 溫教授忽然扣住溫甜恬的脖子,看著唐蜜,“你看到?jīng)]有,這個是我女兒,不管我怎么對她,她也不會記恨我。是你枉做小人!” 唐蜜后退一步,她不敢相信他真敢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你去把錄音拿過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擰斷她脖子。”溫教授威脅。 “你瘋了?” 他取出一把扣在鑰匙扣上的童軍刀,亮出刀刃,“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孩子都沒有你的名譽地位重要?”唐蜜目光震撼。 “少和我廢話,我從不想置你們于死地,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們都要逼我!為什么一個一個都要逼我死!為什么?我叫你快把我的錄音交出來,包括網(wǎng)絡(luò)記錄,我要你都刪除,否則我現(xiàn)在就割斷她的脖子。”他的軍刀已經(jīng)落在孩子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膚上滲出血跡。 “你別沖動,”唐蜜說,“我聽你的,你別沖動,我這就去拿錄音。” 她把房間里的錄音筆交給他。網(wǎng)絡(luò)社交記錄與云記錄,通通按了刪除。 可溫教授仍是不愿意放過溫甜恬。 “你現(xiàn)在還不肯放過她?”唐蜜問。 “放她?你休想,放她給你威脅我,現(xiàn)在她在我手里,我要把她帶回去,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威脅我。我不信你完全刪除了錄音,留著她在手,我看你還敢對我怎么樣!” 溫教授并不蠢,他是壞,壞得沒有人性,他不會讓自己曝露于任何一個危險的環(huán)境之下。 他用刀子扣住溫甜恬一步步往外拖,甜恬的脖子已經(jīng)出血,唐蜜恨得嘆氣,她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讓他把溫甜恬帶走嗎?再過一陣孩子又會被虐待,如此循環(huán),下次再想定他和白艷的罪可就難了。 唐蜜不能就這樣讓機會流失。她看準時間沖上去。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在敲門,一直不見人開,對方一腳把玻璃門踹開。 徐鋒進來,看到這一幕——有過一面之緣的溫教授手拿著軍刀威脅著溫甜恬,時而又作勢要刺向唐蜜與自己。 唐蜜來不及開口解釋,徐鋒腳一踢把溫教授踢翻了。 他出手太快,快到讓大家都沒有反應(yīng)余地,孩子已經(jīng)從溫教授手里脫落,那尖銳的刀子砰一聲落地。 徐鋒接過了落地的孩子,一昂起頭,看到了正對著角落拍攝的攝像頭。 徐玉恒晚一步推門進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深吸口氣直說:“還好還好,哥哥沒有回來得太晚誒,剛才我就見到這個男的鬼鬼祟祟在外邊,我立刻就跑回家里,還好哥哥剛好到家,我就知道會這樣…” 徐鋒報了警,走過去擁抱了一下唐蜜,他揉揉她的腦袋,“不會有事的,我在這里。” 唐蜜抱住他,看到玉恒正在安慰驚慌的溫甜恬——“咦,你這里怎么流血了?不要害怕,我知道怎么止血呢。首先,要用棉花按住傷口,第二步要用止血藥。第三步要用止血膠布,切記不要下水哦。” 溫甜恬木訥的看著他,瞳孔因為懼怕而瞠大,她的眼睛大而空,有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滴落,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是突然說:“爸爸為什么要殺死我。為什么要殺死我……” 玉恒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meimei的問題。 徐鋒頭疼的說:“恐怕得給她找個心理醫(yī)生。” 唐蜜說:“再看看吧。” 作者:明天也有更新,這個月會完結(jié)噠。么么!本章留言有紅包掉落^_^ 第64章 221 這件事情解決的速度遠比唐蜜設(shè)想的要快。 一個月后, 進行開庭審理, 當事人溫教授和白艷統(tǒng)一出庭,由于證據(jù)確鑿, 基本無辯駁可能。 法庭現(xiàn)場, 控方提供了當晚溫教授闖入康樂樂家教所,先襲擊唐蜜后又用尖刀威脅溫甜恬的視頻畫面。 唐蜜提供的錄音證據(jù)則指控白艷有虐待兒童的傾向, 雖然證據(jù)獲取手段不合法,但是由于此次案件涉及到傷人刑事案件, 法官不予追究。 案件審判后, 白艷和溫教授各自以虐待兒童罪和意圖殺人等多項罪名被判刑,溫教授被學(xué)校當即開除。 溫甜恬無需要出場指證,心理醫(yī)生說她的情況不適合。 自從那日被爸爸拿著刀子劃傷脖子后,她一直不肯說話, 這件事情令她留下了嚴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 余醫(yī)生說:“這是屬于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最嚴重的一種, 只能靠后期康復(fù)了。” 溫甜恬目前被她的母親接養(yǎng),然而她母親在國外已經(jīng)有了新家庭, 不可能帶著這個小家伙走, 最后只能把她托付給鄉(xiāng)下的外婆, 外婆嫌棄她是個啞巴, 以后治療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遂決定放棄。 這個時候,康阿姨提出愿意收養(yǎng)溫甜恬,她正愁日子過得太孤獨,于是通過各項繁復(fù)手續(xù), 孩子過到了康阿姨名下。 只是溫甜恬仍然不愿意說話,但她偶爾會笑。 徐玉恒總是去哪里都帶著她,和小伙伴們介紹說:“這是meimei。” 同學(xué)們都十分給玉恒面子,說:“meimei你好。”meimei卻只是甜甜的笑,她無法開口說話了。 徐玉恒決定把自己的寵物狗飛飛捐贈給溫甜恬meimei。“meimei比我更需要它。”他大度的說。 可是飛飛似乎不愿意自己就這樣被捐贈出去,得知這個消息后,它流了一夜的狗淚,最后還是被小主人趕到了康樂樂阿姨的家教所里。 剛來的一兩個星期,飛飛每天呆呆的望著鐵窗戶,它想回去找他的小主人,雖然小主人已經(jīng)虐待它很多年,但是家里的一切都是他所習(xí)慣的,門口還有一顆青棗樹,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狗是最怕熱的啊,沒有這些綠樹遮陰,它簡直是被熱出了翔,頓時覺得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直到有一天,一只軟軟的小手默默貼到了它的狗腦袋,它一顆躁動不安的心終于得到了安撫,飛飛把腦袋伏低了,嗷嗚,算了算了,就這樣接受新的小主人吧,也許這就是它飛飛的下半身狗命呢?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狗,都不能一直待在舒適區(qū)里,要勇敢的走出來。飛飛與自己和解了,它希望新主人小甜恬也能與過去的自己和解。 “你看,飛飛最近和甜恬多親密,兩只形影不離!”唐蜜轉(zhuǎn)頭對徐鋒說。 盛夏的午后,他們正在康樂樂家教所里剝橘子吃,你一片我一片。 “飛飛真懂事,不愧是我親手挑的狗。”徐鋒給她遞了瓣橘子。 “玉恒也懂事的,都是他自愿貢獻出來的。” “飛飛會把甜恬照顧得很好的,像當初把玉恒照顧得好好的。”徐鋒笑著,把最后一塊橘子往她嘴里塞。 她用力的點頭,滿口的甜味,“嗯!” 他們?nèi)ド洗翁璧牡胤教剪斔刮瑁评蠋熃裉斓囊路前胪该鞯木W(wǎng)紗蕾絲,優(yōu)雅的歌舞起時,她的腦袋輕輕貼在他的肩膀上。 “徐鋒哥,你爸爸好了嗎?” “好了,他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一切都好。”他輕輕的說。 到吧臺處喝一杯威士忌,要一份炸鱈魚。 徐鋒取出一張他和爸爸的手機合影,嘆氣說,“只是可能暫時還得坐在輪椅上一陣子,就是不知道一陣子是多久。” 唐蜜看著手機,屏幕突然顯示進來一條信息,她沒有仔細看內(nèi)容。 “沒有目的的等待最是令人焦急。”徐鋒說,他收起手機,也同樣沒看信息內(nèi)容。 唐蜜贊同,“就像是甜恬,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正常說話。” 他們開車回家,城市的霓虹燈跳進來。 她說:“如果那晚我不把她帶出來,她也許就不會說不了話。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錯。” “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徐鋒笑,“我以前說什么了?” “以前你說不要多管閑事,還總是說你要破產(chǎn)了,責怪全社會的人都對不起你。”唐蜜咯咯笑。 “對,那時我覺得我不欠社會什么,倒是社會欠了我很多,當我失敗的時候,當我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社會為我做過什么了嗎?” 唐蜜點評:“真是一個憤世嫉俗的青年。現(xiàn)在你還這樣想嗎?” 他呵一聲說:“不了。你說得對,爺爺也說得對,走到這一步,就盡可能的承擔自己的社會責任,要有人性,要為弱者發(fā)聲,要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去盡可能的幫助他們。” 他們在夜晚的沙灘散步,黑暗的海面突然泛起一道長長的白邊。 唐蜜驚訝:“這么晚也有人在沖浪?” “或許真的有呢?” 唐蜜說:“我介紹的人你都用了嗎?” 徐鋒想了半晌,“黎希明?”他哦了一聲,“他現(xiàn)在設(shè)計部實習(xí)。林龐說他潛力不錯把他留下了。” 唐蜜點頭說:“真棒!” “那你呢?唐老師,你的論文怎么辦?繼續(xù)寫嗎?還是……” “我已經(jīng)快寫好了。”唐蜜說,“已經(jīng)進入結(jié)尾部分你不知道嗎?”她往前走,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印在沙子上。 他站在身后看她的背影奔跑,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仿佛以前他也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她的腳印在沙子上。 夜晚的海像一只巨大的野獸,有一道白邊時而在那一邊翻涌,像是黑暗中的唯一一點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