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8末世路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03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萬人迷師尊的炮灰徒弟、穿回古代搞物流[種田]、我以可愛稱霸世界[快穿]、相府美人、暗衛一撩,將軍只想狠狠寵、溫暖印記、如何逃脫乙女游戲、豪門女配不想破產、[綜]齊神系統、穿越后被迫基建養人魚
后者猝不及防給她一碰,一張臉猛然漲紅起來,不自在的往后一縮,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墻縫里去。瑞貝卡愉快的說:“他是不是長得很俊啊?” 方才還緊繃著一觸即發的氣氛,隨著游酒名字的出現,突然硬生生轉向了一個有些旖旎曖昧的方向,兩人間的氛圍陡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施言緊緊摳著墻角,他還沒能跟上瑞貝卡跳躍的思維,就聽見從她胸口掛著的一個小型通話器中傳來急促的人聲: “瑞貝卡博士,瑞貝卡博士,請速到隔離艙來,初號實驗品受到嚴重輻射塵感染,需要立刻進行抑制處理。” 瑞貝卡的神情一變,含在唇角的愉快笑容散了一干二凈,皺起了她柳葉般的眉峰。 她原本半個身子欠在醫療床上,此時匆匆從床邊下來,神情整肅,同之前帶點漫不經心調侃笑容的那個判若兩人。她拍了拍施言手背,道:“你再好好想想,聽話。” 她轉身欲走,施言脫口而出:“什么是初號實驗品?” 瑞貝卡只停留了一瞬,說:“NHP成立以來最初也是最成功的實驗對象,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女子窈窕的身形消失在開啟又掩上的門后,聲音遙遙傳來,“等你準備好了,我可以帶你見識見識。” 空曠的白色房間里,只留下了施言一個人。 他環視了一圈。 這個房間有一百來平米,除了這張像是臨時搭建的醫療床外,不遠處還零星的散落著一些舊式的醫學設備;角落里有好幾張并排放置的簡易手術臺和流理臺,所有臺子上都覆有陳舊的沒能清理干凈的血跡。 輸液架立在一邊,用空了的試管、吊瓶整整齊齊疊放在一個桶型裝置里。 墻壁和地面都是用特殊的防音降噪材料包裹鑲嵌,就算這房間有人尖著嗓子哭泣、求救,也很難傳到外面去。 施言發現自己的背包竟然沒有被取走,而是扔在了離醫療床不遠的墻壁一側。背包的拉鏈被打開,像個大張的嘴巴沖著空氣,里面顯然被仔細翻檢過。 施言檢查了一遍,只有少量他從研究所帶來的針劑和藥物被人拿去,他這一路在地面收集的各種樣本,包括荀策的血液、甚至那只河童怪物的尸首,竟然都原封不動的仍然塞在背包最里側,負責搜查的人似乎認為這兩樣東西并不重要。 施言把荀策的兩管血液從真空封存袋里取出,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了是他親手封存、沒有被人動過或調換過的跡象,如釋重負的緊緊捂在了胸口。 眉峰輕輕皺攏起來,他有些想不明白,對于他來說,這個背包里最重要的就是擁有強大自我修復能力的荀策的樣本,他身上有那么多未解之謎;難道他的科研價值,NHP中心的這些人,還有瑞貝卡,會看不出來? 他們當然不可能對送上門來的寶貝恪守君子之道,那為什么他們并不取走這些珍貴樣本? ——除非,他們有類似荀策這樣的,更加有價值的……活體本身?? 二十幾名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在環狀大廳里一溜小跑,語氣快速的交談著,不時有人從臺階上跑下來,吆喝著遞給同僚什么東西,空氣里充斥著某種奇異的焦躁感。 超過一百臺型號不一的各種監控設備,在階梯下此起彼伏的發出讓人心顫的滴滴聲。數十條如電線般的長長儀器管從環狀大廳的一角伸出來,猶如蜘蛛線般統一朝一個地方集中,另一端悉數連接在大廳最中央一個外形酷似微縮火箭的艙體里。 那艙體下端鑲嵌在一個為它量身打造的坑洞里,艙體微微下沉,整個外觀通體透明,不論站在環狀大廳的哪級臺階上和哪個角度里,都能把里面的景象盡收眼底。 艙體里灌滿了不知名的藥液,藥液中浸泡著一個渾身赤/裸、肌rou勻稱結實的紅發男人。 他闔著眼,一頭紅發在液體里半漂浮著,如海草般輕柔的拂過他蒼白前額。 男人有張英俊逼人的臉,雖然緊閉雙眸昏迷不醒,仍然不掩仿佛大理石精心雕刻出來的英氣五官。美中不足的是他胸前、腰腹和攤開的手掌上都有子彈洞穿的痕跡,而不少抓撓外翻的傷口也呈現在肌rou健美的軀體上,顯出了一大片濃黑的污染跡象,這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用壞用殘了的人偶。 瑞貝卡步履匆促的走進這座大廳,一眼就看見背負著雙手,站在艙體前凝望里面男人的皇甫瑞。 皇甫瑞的旁邊還站著一名年輕俊美的男子,長長的黑亮的發絲一直垂在腰間,眉眼間同皇甫瑞有幾分相似。 他同皇甫瑞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隔離艙中的人,但他顯然更加容易被里面的情況牽動,好看的唇角緊緊抿著,身體繃直得像隨時能被風吹草動嚇得彈跳起來的兔子,一雙掌心不自覺的死死攥著。 瑞貝卡都有些可憐這個皇甫財團的繼承人了,她雖然也沒什么資格過問別人家的父子關系,但像皇甫瑞這樣,把兒子從頭至尾蒙在鼓里的老爸……嗯……好吧,橫豎她跟游學正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情況怎樣?”瑞貝卡一邊接過手下研究員遞來的數據報告,一目十行的迅速瀏覽;一邊問皇甫瑞。 皇甫瑞轉過身來,先是笑瞇瞇的寒暄了一句:“好久不見,瑞貝卡博士。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貌美,教人怦然心動吶。” 瑞貝卡對他虛與委蛇的恭維并不感冒,卻也沒打算失了禮數,微微一笑表示心領。 只聽皇甫瑞道:“本來尋思著用養蠱的方式來培養這孩子,他想做什么都由得他去,橫豎不會出什么大亂子。但他最近自行其是得過了頭,害得我們比預期的出了些差錯。沒法,只能勞駕瑞貝卡博士救場了。” 他說話輕描淡寫,把荀策遭遇到的危機以及和游酒共同闖過好幾個生死關的驚險細節一筆揭過,顯然并不準備跟瑞貝卡詳談具體經過情景,只想要她拿出確切的挽救方案。 瑞貝卡一直留心旁邊皇甫謐的神情,她對于皇甫瑞收養初號實驗體后的情況有所耳聞,知道這個實驗體和他的親生兒子感情不錯,非常好奇此時皇甫謐的心理狀態。 然而皇甫謐只靜靜的聽著他倆的對話,沒有流露出絲毫他對這種尋常人眼中罔顧人倫道德的活體實驗的任何立場態度,感覺不出他是支持還是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