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8末世路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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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了阿修羅輻射塵的侵擾,地下城區(qū)仍然安睡在綿長的黑夜里,短暫而珍貴的7小時白晝尚未來臨。 百葉窗拉下半截,遮擋了外面昏沉沉的夜色,浴室天花板上的頂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輝。 一件淺褐色特種兵軍服被隨意扔在浴室地板上,皮帶、長褲與有些臟兮兮的鞋襪搭在臟衣簍邊,蓮蓬頭噴灑水流的聲音從里間淋浴房傳來。熱騰騰的霧氣彌漫在洗漱臺長達兩米多的鏡子上,把原本光可鑒人的鏡面籠罩得朦朦朧朧。 水流奔騰著,歡快的傾灑下來,把男人一頭張揚的紅發(fā)打濕垂落。一顆顆水滴如連綴不斷的珠子,順著俊朗英武的面容,劃過勻稱結(jié)實的挺拔身軀,伴著雪白泡沫一直滲進男人腳底的出水口里。左邊耳垂上的紅寶石耳釘,在水霧氤氳中仍然熠熠生輝。 不一會兒水流聲停止,男人隨手扯過掛在一旁的浴巾,三下兩下把濕漉漉的身體擦干凈,抓過洗漱臺上疊放著的一套便裝穿上。他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他只馬馬虎虎擦拭了一會,就將浴巾扔進臟衣簍。 打開浴室門時,他刻意放輕了手腳,不讓門扇開闔發(fā)出過大聲響。 客廳里的過路燈亮著,男人從燈壁邊經(jīng)過,順手擰熄,摸著黑到玄關(guān)去穿鞋。 他方才關(guān)上的燈,又在他背后亮了起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剛回來又要出去?” 男人愣了愣,回過頭,看見皇甫謐雙手環(huán)胸,狹長的眸子里波光流動,靠在燈壁旁看著他。 皇甫謐問道:“任務不是提前完成了嗎?又有新的命令?” 既然已經(jīng)把人從睡夢中驚醒,荀策也不再刻意躡手躡足。 他直起身,含糊道:“不是新任務,我出去城門口看看。你接著睡吧,沒事。” “我睡不著。”皇甫謐朝他走過來,在他身前站住。 他比荀策矮大半個腦袋,距離一拉近,就需要微微仰著頭看他。 “又是頭發(fā)都不擦干就想跑出去。”他非常自然的責怪了一句,手里拿著一塊干燥毛巾,揪著男人衣領(lǐng)讓他靠近點,順手就去揉搓他毛茸茸的腦袋,“頭低下來點。” 似乎習以為常了這種親昵舉動,荀策聞言同樣非常自然的低下頭,好讓他能夠著自己。皇甫謐的手帶著柔和力道在他頭發(fā)上擦拭,他身上熟悉的淡香傳來,在鼻尖暖暖的縈繞。 荀策抑制住了自己想打噴嚏的欲望,抬手揉了揉鼻子,皇甫謐問他:“你半夜不睡覺,跑去城門口作甚?” 男人有些猶豫,對上他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攤了攤手,只得道:“正門口那里不是有城東的居民游/行嗎?我有點介意,想去看看。那邊好像現(xiàn)在還沒平息下來。”他抬頭看了眼樓上,二樓的燈仍然黑著,皇甫瑞應當還在沉睡中。又補充了一句,“你小點聲,不要吵著父親。” 皇甫謐皺起眉,給他擦拭頭發(fā)的手重重一頓。 男人齜牙咧嘴的輕叫了聲:“扯到我頭發(fā)了疼疼疼……” “那兩個小混混又不是死在你手里,你心里內(nèi)疚什么勁兒?”他皺著眉,好看的眼底透著nongnong不悅,“那種私制的槍械本來就不穩(wěn)定,走火很正常。他們自己要撲上來奪槍,你手下人出于自衛(wèi)反擊,非常合理的原因,同你有什么相干?” 男人努力把自己的頭發(fā)從他手里拯救出來,一邊小心翼翼的扯,一邊爭辯道:“畢竟是我?guī)ш犨^去收繳的,我總還是有這個責任去城門口看看。你睡你的覺,乖。” “那我也要去。” 荀策:“……你去做什么。” 皇甫謐道:“我不放心你。” 兩個人在玄關(guān)門口小聲拉拉扯扯了一會,荀策顧忌到樓上的皇甫瑞,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你去換身衣服,”他無可奈何的打量了一下這人穿得松松垮垮的睡衣,質(zhì)地精良的睡袍被他睡得領(lǐng)口大敞,他總懷疑這人這樣露著鎖骨和大片胸膛,半夜起來上廁所難道不會著涼嗎,“外面寒氣重,穿件高領(lǐng)的。” 皇甫謐又把他剛剛奪去的幾縷頭發(fā)搶回來,自顧自的給他擦拭,“好,等把你頭發(fā)擦干了再出去。” 于是荀策被迫拖拖拉拉了半個小時才得以出門。 在院子里找到他那臺哈雷突破者,把摩托車頭盔扔給拖拖沓沓走出來的皇甫謐。 后者抱在懷里,嫌棄的打量了它灰撲撲的外殼半晌,荀策催他:“把頭盔戴上。” 智能感應大門在摩托車靠近的一瞬打開,門后左右兩名看守,對一閃而過的摩托車鞠了個躬:“大少爺,二少爺,晚上好。” 荀策騎著摩托帶著皇甫謐已經(jīng)飚出好遠,頭也不回的遙遙對他們揮了揮手。 地下城的西邊居住的都是上流社會的那幫人,其中皇甫家由于家大業(yè)大,宅邸更是處于其中最為高檔的別墅區(qū)。荀策輕車熟路的在寬敞寂靜的別墅區(qū)里穿行,經(jīng)過他精心改裝的發(fā)動機非常體貼的沒有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如同一葉功率強勁的扁舟,靜悄悄行駛在人少的路面上。 皇甫謐只聽話的戴了一小會頭盔,就偷偷取了下來。 他一手抱著頭盔,另一手抱著荀策腰身,輕輕將側(cè)臉貼覆在男人腰背上。隔著荀策胡亂套上的便裝,男人溫暖的體溫傳遞過來,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摩托車的速度原本很快,荀策察覺到他緊緊貼靠著自己的舉動,便將油門松緩下來,半側(cè)過頭問他:“冷?” 皇甫謐搖了搖頭,他的一頭長發(fā)在越身而過的風中飛揚,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