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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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土匪扭送到陳盛面前,對方掛著笑意圍著許延轉了一圈,突然揚起一拳重重打向他的腹部! 許延向后一跌,摔倒在地,大團大團的鮮血從他身下冒了出來。 葉流州心驚膽顫地看著這一幕,連聲音都不穩了:“住、住手……” 可陳盛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對待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隨著一聲令下,一群土匪圍著許延拳打腳踢起來,只聽許延斷斷續續地猛烈咳嗽著,嘴里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淌下來。 “——住手!”葉流州眼底爬滿了血絲。 這一聲引起的陳盛的注意,他看了一眼葉流州,喝令土匪們停下動作,道:“這個姓許的就是拿我去袁府救你吧,讓我想想,怎么對付你呢?” 他停了片刻,看向陳虎,問:“哥,你覺得該怎么做?” 陳虎不耐煩地皺了下眉,兇惡的雙目戾氣橫生,“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那樣太便宜他們了。”陳盛聳了聳肩,隨口道,“先砍了他一只手吧。” 抓住葉流州的土匪立刻把他按倒,拔出匕首,眼看就要剁下他的手,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許延,如同尸體般快要沒有氣息,忽然動了動,握住掉落在地的腰刀,掙扎著要站起身。 然而他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滯澀,很快被土匪們七手八腳地按住,那腰刀也從他無力的指間摔落。 陳盛見此露出了有趣的神色,“你還能動?不想讓我剁下他的手,那不如剁你的手如何?” 許延喘息著看向對面的葉流州,猩紅的血液從他的額頭落在眉間,緩緩蜿蜒著左眼,他用微弱的聲音說:“不要……動他……” 葉流州無措和他對視,睜大了的眼睛,里面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陳盛張狂地大笑出聲,一遍遍回蕩在林中,他道:“那你的意思就是砍你的手了?” 周圍的土匪嘍啰們也跟著他哄笑起來。 陳盛接過手下遞給匕首,走到許延面前俯下身,有土匪拉開了他的手臂,放在巖石上。 陳盛轉了轉匕首,似乎在想怎么下手,抵在他的腕上,接著快速抬起手狠狠地向下砍去! “——等等!” 匕首堪堪在分毫之差間停下,懸在許延手腕之上。 陳盛抬起冰冷的眼睛,看向一邊的葉流州。 對方喘息著,伸出手臂,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們,不如先從我開始,留著許延慢慢折磨?” 陳盛嘖了兩聲,頗感有趣地視線在兩個人周圍掃了掃,轉身朝他走去。 許延眼睜睜地看著陳盛揚起匕首,心臟在那一刻幾乎停止跳動,“葉流州——” 陳盛在葉流州的手臂比劃起來,劃出數道血口子,就是沒有下手,似乎想看到對方臉上大驚大落的恐懼。 可葉流州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陳盛百無聊賴地把匕首上移,對準了男人的胸膛,正準備結束這場鬧劇。 忽然之間,葉流州的手臂青筋浮現,猛地向上抬起,那兩個土匪沒想到他會在這一刻掙動,一時間沒有按住他,只見男人驟然起身按住了陳盛的手。 陳盛很顯然地一愣,下一刻手里的匕首被對方抽去,感到脖頸一涼。 ——葉流州揚臂橫向一揮,匕首劃破了他的喉嚨,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形勢驟然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扭轉! 四下一片空曠的死寂駭然,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盛脖頸撕開巨大的口子,無數鮮血噴涌而出,濺落在對面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其中一滴落進他的眼眸里,彌漫開,成了一片不見天日的血紅。 第54章 就戮 “——給老子殺了他!”陳虎憤怒的嘶吼聲讓眾人清醒過來。 葉流州身后的土匪剛要拔出劍砍上去, 對方倏地反身一抬手,匕首硬生生插進他的手掌心,血rou撕裂的聲音伴隨土匪的慘叫響起! 男人接著抽出敵人鞘中的長劍, 頭也不轉地向調轉劍鋒, 鏗鏘一下擋住右邊的襲擊,順勢在對方的脖頸上一轉而過—— 冰冷的弧光猶如月下落雪, 飛濺的血液宛若飄灑的紅梅花瓣,襯著男人的眉目, 渾然似是幅無情而又凄美的丹青畫。 許延被人壓制住肩膀, 無法動彈, 這一幕帶給他的震驚遠遠超過翠翠的驟然叛變,他完完全全忘了反應,睜大到極致的瞳孔, 倒映著這個一直在他庇護之下的男人。 那劍鋒極快地接連奪去兩人的性命,被匕首釘進手掌的土匪沒能從劇痛中緩過來,便感到有龐大的陰影籠罩而下,下一刻長劍毫不留情地刺進他的心臟, 噗嗤一聲響。 男人修長的雙手握在劍柄上,身后一片黑壓壓的土匪朝他團團包圍而至。 葉流州不緊不慢地用右手執劍,從尸體前回過身, 縈繞著血色的眼眸看向他們。 無數人嘈雜混亂地涌向中心的男人,刀光劍影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下,密集雜沓的動靜紛紛鉆入腦海中。在這其中,劍所發出的清鳴格外清晰, 蓋過了嘈雜,帶起空氣中無形的震蕩。 劍光如同一道雪白的閃電,橫向大開,瞬間把這幅畫面撕裂成了兩半! 拇指、斷臂、皮rou帶著噴涌而出的鮮血向外大幅度飛濺! 葉流州揮舞而出的每一招一式都快若雷霆掣電,狠厲地落在敵人的致命處,絲毫不留任何余地,但凡近其身一步,勢必在眨眼間身首異處。 鮮血染紅了他原本雪白的衣袍,腳下堆積了層層疊疊的尸體,讓他看起來宛若從地獄攀爬而出的惡鬼,身邊開滿了三途河畔的彼岸花,散發著一股浴血而生的詭異之美。 剩下的土匪膽顫心驚地著看著他,膽怯地躊躇不前,甚至連握著武器的手都在顫抖。 “葉流州……”許延發出干澀的嗓音。 眼前身處血雨腥風中的男人,和那個毫無防備的葉流州相去甚遠,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如同一個陌生人般。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葉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