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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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州睜大雙眼:“不然你以為呢?而且并不是丟了珠子這個說法,是你、不,是我們進(jìn)入皇帝宮殿里偷竊引來了滿城的禁軍,你去偷珠子之前難道沒有想到后果嗎?” 許延頭疼地捂住額頭。 兩個靜默一會兒,葉流州往后一倒,仰頭看著房頂,嘆了聲氣,又伸腿去踢許延,“哎,我餓了。” 許延沒有反應(yīng)。 葉流州又道:“你去偷點飯回來吧,我真是要餓死了,最好再帶點酒,要夠勁的好酒。” 許延壓根懶得搭理他。 葉流州又伸腿蹬了蹬他。 “不。”許延壓抑著脾氣吐出一個字。 “什么?”葉流州一骨碌坐起來,不可置信地道:“你不會只偷皇宮里的東西吧?你這是什么病啊?” “平民人家的東西我是不會偷的。” “攤上你這樣的盜賊,皇宮真是自認(rèn)倒霉。”葉流州深深嘆息。 兩人在這座破廟里待到了暮色四合,許延一直警惕著外面的風(fēng)吹草動,他看時間差不多了,走到葉流州身邊道:“我已經(jīng)把你帶出皇宮了,現(xiàn)在我們各走各的,你最好不要久留在此,禁軍再過一會兒就會查過來。” 葉流州躺在地板上,長發(fā)鋪散,目光渙散,盯了許延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嗓子里模糊道:“……別走。” 許延沒有回聲,他不再滯留,轉(zhuǎn)身走出門外。 寒風(fēng)凜冽的呼嘯而過,閣門上的蛛網(wǎng)在瑟瑟抖動,他走出一段距離,腳步一頓,像是被面前有無形的屏障攔住一樣,有些惱火地原路返回。 回到破廟,葉流州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失去了意識。許延半蹲下,伸手撥開他額上的亂發(fā),試了試溫度,發(fā)現(xiàn)這家伙果然發(fā)燒了,手下燙得驚人。 若是把他放在這里一夜,不被禁軍發(fā)現(xiàn),他恐怕也會被燒沒命。 許延打定主意,提起葉流州的衣襟,硬生生地把他搖醒。 葉流州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眸:“你不是走了嗎?” 許延沉著臉,只道:“給我起來,跟我走。” 葉流州揉了揉眼,唇邊溢出一點笑意,“你記住,這話是你說的,以后無論什么情況可都不準(zhǔn)趕我走。” 對方果斷松開手直接往外走,他忍不住笑起來,打起精神撐臂站起身,跟在許延的身后。 天色黯淡,離開深巷時,葉流州看見不遠(yuǎn)處街道一大隊禁軍正巡查而來,再退回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身邊許延拉著他的胳膊往旁邊的稻草堆里一鉆,用竹席子蓋上。 葉流州的眼前一片漆黑,耳邊聽見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頭上感受到許延輕微的呼吸聲。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若不是許延一手撐著地,那么他整個人就要壓在自己身上了。 他覺得有些癢,想動一動,還沒有落實就被許延牢牢按住。 “別、動。”許延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憋出來的。 葉流州仰起頭,準(zhǔn)確地附在他耳畔輕聲道:“有蟲子爬進(jìn)衣……” 最后幾個字沒能說出來,因為許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好容易等到禁軍過去,兩人才從草堆里出來,都是一身的碎屑。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模俊比~流州一邊問,一邊抖了抖衣袍。 “去東城客棧,全城嚴(yán)禁今天客棧里不會有人。” “怎么會沒人?不是還有掌柜的、小二,他們看見我們一定會上報官府的。” 許延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東城那間客棧,掌柜的就是我。” “啊。”葉流州非常微妙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抬手拍拍對方的肩膀,“老巢都說出來了,放心,我一定不會出賣你的。” 許延一撇嘴角,帶著他一路避開巡查的禁軍,從窗戶口進(jìn)了客棧。 兩人一落地,漆黑一片的大堂里頓時亮起一盞燭光,持燈人完全隱沒在一片黑暗里,看著非常寒氣森森。 在沉寂詭異的氣氛中,許延走到桌邊坐下來,倒了杯茶,淡淡道:“行了,是我,別裝神弄鬼了。” 話一落音,屋里的光線驟然亮堂了不少,來人一副小二打扮,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他對樓上擺了擺手,喊了一聲:“繡繡,胖廚子!老大回來了!” 樓上咚咚響起踩踏木板的聲音,匆匆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容貌秀美的妙齡姑娘,一個是手里還握著桿杖的胖廚子。 小二道:“老大,怎么回事啊?你一走整個京城都變了,我、繡繡和胖廚子整天都提心吊膽!——等等,他是誰?” 此話一出,三個人灼灼的目光同時移向葉流州。 葉流州回以微微一笑。 許延道:“他暫且在客棧里待幾天。” 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阿岸,我記得庫房里還留著一些藥材,去取牛膝草、麝香草、百里香、菩提花及甘草根一塊煎了。” 小二應(yīng)了聲,好奇問:“是誰病了?” 許延正要說話,忽然動作一頓,只聽門外傳來一陣重重的敲門聲。 “官府辦案搜查罪犯!快開門!” 客棧里幾個伙計紛紛慌亂起來,許延的面色沉靜,“胖廚子和繡繡去樓上,我和阿岸在下面。” 幾人連忙行動起來,葉流州期盼地看著許延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 “至于你——”他開口,“還是交給官府吧。” 葉流州頓時表情凝固。 下一刻在阿岸震驚地目光中,許延抬手一掌劈在葉流州的后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