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原來你不是真的快樂、亂臣俯首、浮生若夢涅槃歸來、2068末世路 完結+番外、穿成萬人迷師尊的炮灰徒弟、穿回古代搞物流[種田]、我以可愛稱霸世界[快穿]、相府美人、暗衛一撩,將軍只想狠狠寵、溫暖印記
“可惜了,”荀旖盯著飯桌上的那些佳肴,“浪費了這些好菜。”她說著,便又想邀請小桃同她一桌進食,可一抬頭,卻見小桃正神情復雜地盯著自己……不,準確地說,是盯著自己的肚子。 荀旖心中登時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小桃?”她開口喚道。 “小姐有何吩咐?”小桃回了神,忙問著。 荀旖皺了皺眉,索性直接開口:“我沒有和男人亂來過吧?” 小桃則回了一句:“小姐不記得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許久。荀旖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問題可能有歧義,畢竟在書中的傳統價值觀下,原本的荀旖同周浦淵的那段情也算是亂來了。于是,她又補了一句:“我說的亂來,不是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不是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是……”荀旖想了想,終于想到了個直白而又不失古風的詞:“男女交合。” 小桃登時紅了臉:“小姐怎么忽然說起這些東西?” 荀旖急了:“你只管告訴我有沒有過!” 小桃紅著臉,點了點頭。 荀旖登時心下一沉,又問:“我這個月……可有月事?” 小桃嘆了口氣:“小姐已兩個月沒有月事了。” 荀旖如遭雷劈,她愣了愣,也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不是吧……” 然后,荀旖便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她忙問小桃:“你上次說,楚王回京是什么時候來著?” 那日虞安公主走后,荀旖苦思不進宮的法子,最后還是決定求援。可荀家現在完全靠不上,其他的大臣她又不熟悉,周浦淵她更不能找,如果找了只怕還沒進宮便會被虞安公主給弄死……思來想去,她只得把目光放在了原書中的老好人楚王李景修身上。五皇子楚王李景修,嫡出的皇子,有才有權還是個大善人,應當不至于見死不救。 最重要的是,他應當是荀旖如今在這虞安公主府里唯一能接觸到的外援了。聽小桃說,李景修和虞安公主雖不是一母所出,但卻都是在皇后膝下長大,兄妹一向親厚。只是如今李景修被派去巡邊了,不在京中,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荀旖先前還想等,只要她能熬到李景修回來,那她就有救了。可如今,這已經不是進不進宮的問題了,這是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而且是如果死了是不是一尸兩命的問題! 狗血,太狗血了。她一個剛剛成年的十八歲女高中生,怎么忽然就當媽了呢! 荀旖的全身細胞都在拒絕,她不想早生貴子,也不想發生任何男女關系。她只想好好地做自己喜歡的事,快意人生,風風火火地玩一輩子。 “這個世界的墮胎藥安不安全啊?可如果我找了醫生,我一個即將進宮的少女,英年早孕,會死的吧?”荀旖胡亂想著。 看著自家小姐這焦急惶恐的模樣,小桃有些不解,結結巴巴地答道:“楚王是上個月離京的,最快,也得下月了。” 下個月,下個月,又是下個月。可這個月才初十啊!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荀旖在嘴里碎碎念著,她根本不敢找醫生,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盡快擺脫入宮的命運,一時竟慌了神。 人在慌神的時候是很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的,比如現在的荀旖。她左思右想,只覺自己熬不到李景修回來了。與其等人來救,不如自己搏出一條出路。 “小桃,”她一把抓住小桃的衣袖,正色道,“我們逃吧。” 小桃愣了愣,還未作答,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小桃只得閉了口,又忙去開門,一開門她便連忙行禮:“芷薈jiejie。” 芷薈,便是虞安公主身邊最受重用的侍女。那日跟著虞安公主來看她的,便是她。 荀旖聽見是芷薈,忙理了理衣襟做好了,只見一個一臉嚴肅的少女走了進來。“芷薈姑娘,不知今日來此,所為何事?”荀旖問著。她如今心神未定,又剛吐了一回,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有幾分虛弱。 然而芷薈卻并沒有顧及她的虛弱,她直截了當地說道:“公主請荀姑娘未時過去書房見她。” 荀旖聽了,心中一驚,表面上卻依舊是淡淡的。“知道了,多謝芷薈姑娘。”她說。 “媽的,怎么怕什么來什么?”她想。 未時,荀旖帶著小桃準時立在了公主的書房門口。暮春時節的午后已有些悶熱了,荀旖只在這大太陽下立了片刻,便覺得頭腦有些發昏。 所幸,書房的那扇門很快就開了。芷薈走了出來,依舊是板著臉,命小丫鬟打了簾子,道了一句:“公主有請。” 荀旖聽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微提著裙擺踩上臺階,小桃也隨后跟上。可剛到門前,芷薈卻伸手攔住了小桃:“公主只請了荀姑娘。” 荀旖忙道了一句:“她隨我姓。”她需要小桃陪著她,壯膽。 芷薈看了她一眼,又補充道:“公主只請荀侍郎的女兒進去。” 荀旖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又看向小桃,小聲問道:“小桃啊,你介意認我父為父嗎?” 小桃懵懵地“啊”了一聲,芷薈則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翻了個白眼,又輕輕推了荀旖一把,將她送進了那扇門里。荀旖剛進去,身后的門簾便放了下來,剛要回頭輕喚小桃,可門也被關上了。 荀旖微微嘆息,只得轉過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屋里挪去。這書房里沒什么侍女候立一旁,荀旖走過去,竟一個侍女都沒見著。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終于看到了一排珠簾,而珠簾內有一扇窗,那女子正立在窗牗的桌邊,手執一支毛筆,在宣紙上不知寫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