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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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多人跟他搶老婆。 很煩。 閻玫把觀慈音傲慢地認定為從父親那里搶來的所有物,這是他的榮耀,怎么能被別人搶走?絕對不可以,閻玫很自私,閻玫不會讓那一天到臨。 哪怕觀慈音和他離婚,離婚后也不行。 觀慈音不能被別人搶走。 徐川不行。 樓遺月更不行。 這時,巷子外傳來了腳步聲。 閻玫一把按住觀慈音把觀慈音的衣服穿戴整齊,然后側過臉,金瞳微瞇,警惕來人。 來人穿了科研大褂,長身玉立,白皮高挑,面無表情,唇角卻有顆斯文敗類的紅痣,把這張禁欲的臉襯出點風流。 周斯年。 周斯年細長的眼戴了銀框眼鏡,他皮鞋踩地,站在閻玫一米遠,他秉持非禮勿視、公事公辦的態度側過臉,修長指間夾著一張霓虹黑的軍令隨手朝閻玫扔過來。 閻玫一把接過,是樓遺月向他親自下達的軍令。 樓遺月要他回歸狂歡城戰場。 不得違背。 周斯年側臉望墻,他扶了扶眼鏡,確保這巷子沒有監控后才收起袖中光腦,他了無人情味地對閻玫說:“溫柔鄉里快活夠了么?” “您該回狂歡城了,指揮官。” —— 狂歡城邊境線戰火連天,誅凰率領的異種大軍勢不可擋壓迫邊境,血海翻涌里不遠處的軍事燈塔頂端神圣肅穆。 燈塔頂端,神殿。 樓遺月坐在輪椅上,四根玉石柱撐起這雕刻成蓮花形狀的天棚,雪白的光灑落下來,樓遺月一襲唐裝,他手持青色佛珠沐浴在神殿圣光下,二十諸天古佛屹立四周。 他腕骨佛珠偏移,喃聲誦了經。 羊舌香夜驟然出現在古佛后的黑暗里。 他倚靠神像,一手玩著自己的粉色卷發,十八歲年輕男孩子的漂亮模樣,他對神殿圣光下看似慈悲的樓遺月說:“我已經照你說的去了觀音城。” 樓遺月一絲目光不吝嗇于他。 “我見到了觀慈音。”羊舌香夜不走出黑暗,他抬指不耐煩地咬在唇間,紅色的眼珠像兔子般無辜,“在他面前我也做了我該做的。” “樓遺月,把觀策,還給我。” “急什么呢?我又不會殺了他,我知道你愛他。”樓遺月這才溫潤瞧他,隔著神像,含了年長者的笑意望向羊舌香夜。 樓遺月有一張清心寡欲、極為出挑的俊美面容,他年長成熟,風度翩翩,如一尊涂了古典瓷釉的雕塑,五官如君子內斂清俊,完美面部折疊度下,這份皮囊此時半明半昧,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 唯有藏在金絲邊眼鏡下的眼型生得太狠,濃睫裹著寒調,琥珀般的虹膜隱約有冷光晃過。 他在光里望向陰暗里的羊舌香夜,神態分明慈悲,卻莫名有點嘲諷的、高高在上的意味。 “你這個有綠帽癖的畜生。”羊舌香夜翻了個白眼。 下一瞬羊舌香夜的脖子便被一尊機械佛像掐住了。 “是啊,我就是個有綠帽癖的畜生。”樓遺月五指微扣,眼珠緩緩朝羊舌香夜瞥過來。 從面前種種神像的間隙里,他對上羊舌香夜,他溫潤笑著,瞇了瞇眼,“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捆起來,在你眼前,找人把觀策活活caoi死。” 羊舌香夜哈哈大笑得一雙兔眼都是淚,神經不正常一樣,他尖銳道:“怎么是找別人呢?你自己怎么不上,啊,想起來了,你自己不舉,只能找別人對吧?” 樓遺月未言一語。 “你沒法讓觀慈音懷孕,就找你兒子,你說,觀慈音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后,孩子該叫你外公還是爸爸啊。” “惡佛玉,你說啊。”羊舌香夜眼瞳驟縮,他笑得瘋癲,血淋淋挑釁樓遺月。 樓遺月捂住一只眼,另一只眼光華流轉,琥珀色一瞬變黑,黑如深淵,他凝視羊舌香夜。 半晌,樓遺月在佛珠的落地聲里溫聲道:“無所謂,如果那個孩子長得不像念念,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第四十八章 巷深夜黑。 周斯年扔給閻玫的那張軍令被閻玫用異能焚燒成了碎片。 “狂歡城邊境線快被攻破了。”周斯年冷淡地說, “指揮官。” “急什么?看不見我在忙。”閻玫金瞳上翻,他朝周斯年豎了個中指,舌尖吐出來, 如血挑釁。 他所謂的忙只是以下九流的方式檢查觀慈音的身體, 玩著玩著變了味,血腥味的信息素都收不住了,巷子里全是血味, 如果閻玫不是s級alpha,如果閻玫不是在軍校有最優秀的克制力分數, 那么周斯年不保證剛剛他進入巷子時不會撞見造人現場。 “這個omega比不上狂歡城千萬人的性命重要。”周斯年扶了扶銀色眼鏡, 冷俊側臉如性冷淡。 周斯年講得每一個字都在暗諷觀慈音, 像在說觀慈音是狐貍精, 他分明在諷刺人, 可聲音很好聽, 講話和閻玫不一樣,閻玫講話很不著調, 還帶了點古老的歐洲腔調, 周斯年卻一板一眼像是機械輸入的最理性最標準的禁欲腔調,這種人非常無趣。 可也非常聰明。 觀慈音聽閻玫說過這個名叫周斯年的alpha是特戰隊的科研者, 在戰場時也是精銳手, 最精通克隆技術與全息篡改, 這是不可多得的才能,這種人最擅長洞察人心, 至少第一眼就覺得觀慈音是個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