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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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遺月進了臥室,靜坐桌前,窗外枝繁葉茂隨風晃,夜色如死如深淵,良久后他才提筆沾墨,邊寫著,邊輕喃,“我想你,三餐茶色無滋味。” “我想你,夜對孤燈不成眠。” “我想你,提起筆來把字忘。” 觀慈音的木屐落地,他在樓遺月一人居住的樓層外的走廊間有些輕晃地走了過來,走廊間擺了許多油畫花枝,光影繾綣艷麗,他足踝停下,抬起頭,站在樓遺月的門前舌尖探唇,優雅含欲地舔了一下。 他的指尖觸碰門的瞬間便化為水流穿梭進去,他從房間的角落走來,眼珠盯著樓遺月的背影,唐刀雪亮抬起,橫抵他的眉眼,而后無情落在樓遺月的后頸。 樓遺月偏過頭,刀刃割著他的脖子劃出血痕淋漓,他沒有疼痛或是驚訝,君子總處處一絲不茍,又昂貴又細致,他垂眼把玩腕骨上的佛珠,烏漆如墨的發有些亂了,發絲垂落在額前,伴隨他低頭的動作蓋住了點額頭,長睫在期間若隱若現,有種不經意的吸引力。 琥珀眼珠隨溫笑瞥向觀慈音,唇微扯動,如扯爛了君子皮,瘋魔又嘆息,如同詛咒:“我想你,沒你今生枉來世。” 觀慈音眼瞳驟縮,他居高臨下一刀砍了樓遺月的頭,刀太薄太快,頭落地時連一絲血都來不及濺落。 砍了頭還不夠,觀慈音的刀沒有收回去,他微微喘息,刀尖指向那具背對他的無頭尸體,把他碎尸了,尸塊崩落在地,觀慈音無力跪下,刀還被他攥住,刀刃割破他的掌心血流不止,他捂住臉,陷入了一種死寂。 室內無光無月,滿地是血,謫仙般的衣袍都被濡濕骯臟,觀慈音跪地的姿態像懺悔,又像是崩潰,肩膀都在發抖。 別人的妻子。 別人的愛欲。 別人的孩子。 您總是這樣。 您把我當什么呢? “菩薩。” 觀慈音聽見身后有人回答。 猩紅血水再度幻化成人,樓遺月的皮囊還沒長好,有一半還沒人皮覆蓋,除了骨頭就是咯吱作響還在生長愈合的內臟。 “救我于水火的,菩薩。”樓遺月虔誠道。 觀慈音冷漠抬臉。 —— 閻玫和他的部下還在后花園偷偷挖蓮花池,為什么沒被巡邏隊的人發現呢?因為周斯年。 周斯年是閻玫高薪從狂歡城一家高科技公司聘請來的技術專家,他擅長全息篡改,可完美掩蓋在現實真實發生的事。 比如他們在挖蓮花池,但蓮花池周圍都被全息技術覆蓋,于是蓮花池外的人看來這里就空無一人,風平浪靜,蓮花池也安然無恙。 但實際上蓮花池快被挖沒了。 烏南爾累得要死,她把鐵鍬不耐煩地攥緊,又點了一根香煙,“老大,你干嘛對那omega那么好……還挖蓮花池,他簡直是無理取鬧嘛,你該不是喜歡他……” “別開玩笑了。”閻玫立在深淵般的黑里,他倚著墻面,五指焚燒著紅光,他的異能如今失控無法大規模使用,這點火光已然極限可也足夠強大。 他的金瞳微瞇,周身頎長高大,如殺神降世,在今夜增加一個名為丈夫的身份后,閻玫似乎沒那么年輕了,變得更為兇狠且傲慢,這仿佛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烏南爾,周斯年,三一朝他看了過來。 他翻了白眼,對正在挖蓮花池的苦力三人組說:“我不會對那種omega動心的。” 閻玫離開墻面,朝蓮花池走來,“你們忘了嗎?我把他帶回基地那一夜我說過的話,我說我要和他的結婚,只是我需要他而已。” “各位,我在此發誓,我閻玫,如果有朝一日對觀慈音動心,我就心甘情愿被你們每個人扇一巴掌。” “算了吧老大。”三一糾結道,他覺得觀慈音被老大欺騙太可憐了。 “換一個,扇巴掌不行。”烏南爾把煙踩滅,鐵鍬挖進蓮花池把池子鏟起來了,“我們怕你爽。” 周斯年點點頭,“我們很關心老大的,到時候,你把你那紅毛染成綠的就行。” 閻玫嗤了一聲。 他不覺得自己會動心,他不會有動心的那一天。 他娶觀慈音是因為觀慈音身上有他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擊斃權。 在狂歡城與觀音城一并可行使的最高權力,閻玫需要得到它,從而得到觀音城。 狂歡城不足以滿足他,他要一城一城收入囊中,三所浮空城要盡歸他的名下,他要當國王。 天上地上,唯我獨尊。 烏南爾看著閻玫。 閻玫身后那廢墟高墻太高了,直通云天與天棚四角的四尊神像齊肩,在觀音菩薩的神像后綿延青山數萬里后是燈火闌珊的春夜城。 春夜城身穿帝政華裙的綠發女孩坐于王座,被萬千子民跪拜萬歲。 觀音城白衣劍客手持唐刀立于竹子尖端巍然不動,他撐傘淋著紅雨瓢潑,鶴發仙骨俯瞰浮空三城。 狂歡城粉發紅瞳的漂亮少年舔去唇上血后殘忍一笑,身后是貧民窟深巷子里的數十位暴徒尸體,可愛的機械球盤旋在他四周,隨他前去銀行盜取十億元后猖狂離去。 狂歡城邊境處尸橫遍野,哀嚎不斷,軍火升天爆破,灰塵狂飛萬米,軍隊駕駛坦克威嚴肅峻逼近斗獸場廢墟。 誅凰的紅裙在廢墟的灰色巨石里搖曳,提著個男人腦袋不耐煩地啃,她擦了把嘴上的血,把哥哥的手從眼球里塞回去后嗜血起身,脖子上青筋暴起,畸形扭轉后化成黑火驚聲尖笑沖進軍隊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