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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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晏沒有帶槍,他思索著,在聶臨被樰糾纏的時候,一躍攀上附近的枝頭。一瞬間他收回樰,下一瞬樰化作利刃,隨著他的身影成為亮光從枝頭俯沖了下去。 那刃光剛貼近聶臨的頸rou,聶臨驟然暴起,探囊取物般抓住了裴子晏的左手,將他一把俯扣在地,裴子晏長腿一伸,絞住了聶臨的脖頸,將他掀翻,然后他聽見了自己手臂被聶臨拉扯至脫臼的聲音。 疼痛瞬息而至。 但他面色冷凝如月色,看不出糟了痛,右手仍穩(wěn)穩(wěn)握著樰,在夜色里貼著聶臨的頸根深深削了下去,刺目的冷光陷進rou軀,動脈的血液噴射而出,落成黑色的雨,豐沛而濕熱。 他握刀狠狠往下劈,樰極其鋒利,rou軀如紙般脆弱,那傷口撕裂著從頸側(cè)咧開至腹部,像是一張猙獰笑著的嘴,將聶臨劈成了藕斷絲連的兩節(jié),聶臨張著嘴發(fā)出嚯嚯的聲響,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裴子晏面無表情地將半死未死的聶臨摁在地上,反手握著樰,鋒利的刀尖破開皮rou,緩慢而冷靜地剖開了聶臨的后頸,將還在散發(fā)信息素的腥臭腺體整個挖出,留下了一個血淋淋、黑黢黢的洞。 聶臨整個沒了動靜,死得不能再死,血浸了滿地,內(nèi)臟鋪成一幅猙獰的畫。 樰的潔白上染了污穢的血,裴子晏熟練地將樰在聶臨身上抹了兩下,直到光潔如新,才將樰變成臂環(huán)收了回去。 裴子晏半跪在地上,做完這一切,長長吐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不知為何,他竟然感覺難得的酣暢淋漓,許久沒有這樣屠戮的經(jīng)歷了。 離開戰(zhàn)場太久,這種用殘虐的死亡來取勝的戰(zhàn)斗,他竟然有些懷念。 月光撒在他臉上,那笑竟有些詭譎,讓他看起來不像個人類,像是被人用血召喚的惡靈。 從那種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中緩過,裴子晏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他,他偏過頭,看見了站在陰影中的塞維爾。樹影斑駁將塞維爾臉上的表情模糊,似乎透著幾分陰郁,裴子晏卻從那模糊的陰郁中窺探出一絲奇怪的興奮。 他總覺是自己看錯了。 裴子晏沒有追問塞維爾為什么在這里,他的耳釘將自己時時刻刻暴露給塞維爾,他好似沒有隱私,但時刻能被人找到,并且那個人是塞維爾又讓他感覺無端的興奮。 他站起身,想起自己左手脫臼了,這會兒正耷拉著,他覺出幾分心虛、緊張和惶恐,有些不敢讓塞維爾看見,也正好他是側(cè)著身的,擋住了。 他們都站在陰影里,長久地對視,被塞維爾看見自己如此的破開一個人,莫名地讓裴子晏產(chǎn)生了一種□□被撞破的奇怪感覺,但他又不能將這種感覺宣之于口,于是只好勾起唇角,笑得漫不經(jīng)心,月光映得他滿目波光瀲滟,清理現(xiàn)場? 這像是他們之間秘不可宣的暗號,只有他們明白其中暗藏的千萬言語和故事。 塞維爾的眸光綁縛在他身上,步履平穩(wěn)地走進月色,又走進裴子晏身邊的黑暗里,臉上的光亮了又暗。 他站在聶臨流血的殘軀旁,分出針尖般狹窄的眼神撇了一眼。 那殘軀上信息素的味道已經(jīng)漸漸散去,但仍看得出他發(fā)情的跡象,□□里滲出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是丑惡又令人作嘔的丑態(tài)。 他剩下的眼神全在裴子晏身上。他目睹了剛才的場景,此刻只覺得有人用他的血液在煮酒,他沸騰又醉意氤氳,他也許久沒見過這樣的裴子晏了。 他的老師。 塞維爾沒外露出他骨子里的沸騰。 在裴子晏眼里,他只看見塞維爾抬起手,溫?zé)岬氖种嘎湓谒骖a,指腹按壓著拂去了他面上的血沫,然后他就看見塞維爾眼底的陰郁褪去許多。 接著,塞維爾從懷里抽出一張白凈的手帕,看得裴子晏愣神,一時不知道該問塞維爾哪來這么多帕子,上次的忘了還,這次卻又有新的。 他的右手被塞維爾牽起捏在手里,一點點擦去掌心、指間的細(xì)汗和血沫,連甲緣也沒放過,力度比平時更甚,似要將他的骨血也一起帶走。 擦完了右手,塞維爾伸手向他要左手。 -------------------- 第63章 意外(3) 裴子晏卡住了,這輩子沒遇見過這么尷尬的場面,他使勁抬了一下,能動,但是動作不那么雅觀。 塞維爾倒是不意外,他挪了一步,走到裴子晏身后,手掌從裴子晏的肩關(guān)節(jié)一路摸到肘關(guān)節(jié),帶著他的關(guān)節(jié)活動了一下,確認(rèn)了脫位的位置,兩人貼得很近,近到信息素的味道清晰而刺鼻,衣料相互摸索著,裴子晏有些緊張到腿軟。 放松塞維爾的話音還未落,只聽咔一聲,手已經(jīng)接回去了。 裴子晏覺得有點疼,但又不敢埋怨,只好木著臉說:謝謝。 塞維爾低聲應(yīng)了一聲,似笑非笑,接著給他擦左手。 被擦手的感覺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指節(jié)一寸寸被重重?fù)崦袷沁B著全身的關(guān)節(jié)都被摸過了一道。 裴子晏抬頭看塞維爾,想從他的表情里看出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對方很專注,甚至是有些沉迷于仔細(xì)地給他擦手,認(rèn)真得像是再盤玩一件藝術(shù)品,每一個角落都不落下。 塞維爾太認(rèn)真了,以至于一瞬間他起了些不可言說的心思,口干舌燥,又不能抽手,顯得自己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