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接吻 iy uz ha iwu.x yz
醫院里,夏葵紅著臉躺在病床上,嘴里還迷糊糊說著:“二零二二年九月十日上午……連續不斷的強降雨天氣過境泰國七個府,二十七個縣……使四個府治,包括巴吞他尼、孔敬府、遭遇洪水災害……東北部上游地區以及中部上游地區,盛行于安達曼海西南地區的季風,造成某些地區出現大暴雨天氣……” “受災最嚴重的省份是彭氏洛府……安納乍倫府…益梭通府……此外泰國東北部五十多條鄉村公路無法通行,許多人被迫離開當地去往臨時避難所……” “小姑娘,這是幾?”醫生伸出手指問她。 夏葵視線模糊,雖然及時吃了過敏藥,但是自從被送進醫院就開始含糊不清的說話,說的內容很多。 夏葵勾唇一笑,“五啊。”看起來有些蠢萌蠢萌的樣子。 醫生笑著松了口氣,隨即對江徜說:“你女朋友沒事,話多是因為芒果過敏后的特殊反應,等到打完點滴就能恢復了。” 江徜抬手抓了抓頭發,臉上難掩擔心,他還以為夏葵傻了呢…… 他點頭,“我知道了。” 醫生拿著病例跟身邊的小護士交代兩句話,轉身離開病房。 夏葵貼著小臉,摸著冰涼涼的冰袋,臉上依舊泛紅,整個人相似被蒸熟的螃蟹。 江徜敞開大勢,坐椅子上,隨即俯身過來又給她換了個冰袋,“夏葵,舒服了嗎?” “嗯…”夏葵看著江徜把冰袋拿走,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模樣,圓潤眼珠里溢出淚光來,看的江徜都怔住了。 搞得好像他要搶她東西似的… 他伸手抓起冰袋用毛巾包裹住,隨即放在她臉蛋上,“老子又不搶你的,給你換一個,這個冰早化了。” 夏葵滿心歡喜抱著冰袋,似乎是沒注意到她也抱住了江徜的右手。更多類似文章:heiy es huku. 夏葵迷迷糊糊,又開始說起新聞:“二零二二賽季緬甸全國聯賽奪冠……仰光排名第二,仰光以二十三分凈勝球十二…球位居首席……撣聯目前以二十九積分最具奪冠優勢。以下是雷克寧聯隊為零,雅丹納博為六……漢達瓦底江和雅達納布同為積分十七。” “九月九日上午,仰光省南達貢區舉行第八批高級退役軍人住宅移交儀式……少將致辭開幕,親自授予高級住宅給退役軍人……” 她是個新聞庫? 江徜冷笑:“夏葵,你看看我是誰?” 江徜故意挑出一塊冰,往她小臉蛋上。 冰塊滑滑的,在接觸到guntang皮膚的那一刻,很快溢出水來,夏葵被冰的渾身一抖動,冰塊像打碎的雞蛋直接滑進衣領里了。 “唔…好難受……”夏葵苦著小臉,抬手扯開胸前的衣領,不斷地抖動著想要把冰塊弄出來。 不扯還好,一扯大幅度的動作,直接將洋裙扯開,里頭的挺翹頗有種呼之欲出的沖動! 看的江徜眼里一暗,他深吸一口氣隨即伸手過來拿著毛毯朝她身上一蓋,蓋住那春風。 啪嗒,冰塊從她的裙擺下鉆出來,掉在地上摔成兩半,很快在地上浸潤出水漬。 夏葵松了口氣,好像生氣了:“江徜,都怪你。”這話軟綿無力,聽起來像極了嗔怪,江徜忽然心煩意躁,盯著那即將化掉的冰塊,不知道在想什么,憋得臉都紅了,“怪我。” 夏葵說:“對啊,就怪你。” 江徜一手插兜,想要摸出根煙來抽,卻又想到這是在病房,小姑娘病剛好于是又忍下來了。他焦躁擺頭,奈何身下某處硬的厲害,在粗重呼吸兩次后,江徜伸手過來摸了摸夏葵的臉頰,問:“還難受不?” 夏葵乖乖的讓他摸,和平日里清冷的模樣全然不同,此刻生病后的小姑娘一臉乖巧溫軟,“不疼了,就是臉上燙得厲害。” 江徜逗她:“我是誰?” 夏葵怔了一秒,咧嘴一笑:“江徜。” 自己的名字,從這張粉嫩的小嘴里說出來意外的好聽極了,江徜用指腹點著她的臉頰,順著小姑娘的下頜線,到了光滑的脖頸線。 小姑娘皮膚細膩尤其敏感,江徜的手每劃過一個地方,就能引起小姑娘下意識的驚呼反應。 他俯身過來,輕嗅她身上的淡淡茉莉沁香,嗓音低沉:“喜歡江徜?” 夏葵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嗝,似乎是聽懂了江徜的話,意識雖然模糊,像是本能反應,腦海深處的答案脫口而出:“喜歡江徜。” 江徜欺身過來,將夏葵抵在床背,雙手扣在她兩肩,痞笑著:“有多喜歡?” 夏葵輕咬住唇瓣,意識的模糊讓她分不清此時此刻的場景到底是是真是假,但也遵從內心的欲望,她伸出手,柔軟的指尖慢慢劃過銀發下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唇,感受著兩人之間彌漫的危險氣息~ 他的唇瓣軟軟的,眉眼好看極了,還帶著一抹野性不羈。 她說:“很喜歡,很喜歡,江徜你生的很好看,比我都好看。” 她語氣認真,認真仔細看他的臉。 那雙杏眼里滿眼滿眼都寫著喜歡二字。 江徜爽了,唇角勾起,修長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說:“乖,要接吻嗎?” 男人聲音蕩漾在四周,一字不落全都落在她的耳朵里,心頭那里像是被撞擊一下,激動的停不下來的樣子。 夏葵眼里露出一抹訝然:“接吻?” 這個夢,未必也太真實了… 要是真的江徜怕是要冷著臉,很兇很兇的樣子,但是轉念一想,既然是自己的夢,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方才還拘謹的小姑娘,抬手環住江徜的頸子,將香吻送上,她確實不會接吻。 只會用自己的唇點了點江徜的嘴巴,最后竟然還伸出小舌頭來像是吃果凍一樣,舔舐果凍果rou,吮吸果rou的甜膩,不過這次的果凍帶著淡淡薄荷味,是她從沒嘗到過的溫熱柔軟。 江徜怔住,嘴上被舔的發癢,喉頭沉重上下滑動,漆黑的眸子里閃爍的光亮正在灼灼燃燒,他渾身一僵。 竟沒想到夏葵會主動來著,還親的這么細致,除了不熟練外,其他的也沒什么…… 而且,他媽的,嘴巴也太軟了,還有甜不甜的味道,像是橘子汁又像是糖果,江徜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他就這么由著親,到了關鍵時候,男人將她壓在身下,吻帶著翻天覆地的氣勢。 江徜伸出手摸著夏葵的發帶,手指輕輕一扯,拿著發帶將她纖細的胳膊很快綁住,火熱的唇齒相貼,唇舌交融的那一刻,身下的人兒難受的掙扎一下:“唔………” 這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到,江徜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他含著她的舌頭吮吸著,耳邊是津液交換的聲音,聽得人臉紅心跳,男人異常兇狠,手掌扣住她的腰肢,二人之間只是唇舌的交匯,并無其他。 但是夏葵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江徜身上的反應,只覺得隔著薄弱毛毯上,有硬物硌著小腹,頗有種昂首向上頂弄的氣勢,頂得她渾身莫名顫栗。 很快,夏葵覺得肚子有點疼,應該是生理期的緣故,于是嬌聲喊他:“江徜……江徜…” 江徜動作兇悍,好像和她的吻不夠,遠遠不夠,男人身體龐大,壓著嬌柔姑娘,弄得支架床咯吱作響。 江徜穩住她的小嘴,理智漸漸被湮滅,尤其是聽到那兩聲江徜,體內好似有什么東西洶涌欲出,他咬緊牙關說:“乖…讓老子親會兒。” 夏葵疼得掉了眼淚,奈何小手被困住不得動彈,“不要。我疼……” 一聲疼,將處于yuhuo難抑的男人拉回現實。 江徜離開她的脖頸,粗喘呼吸,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問:“哪兒疼?” 夏葵眨動著濕漉漉的睫毛,聲音有些干啞:“肚子。” 江徜看著身下的小姑娘,紅著眼眶,發絲凌亂,脖頸上全是吻痕,唇瓣因為過度的親吻變得紅腫,明明只是激吻,卻有種事后憨態,越發的勾引人。 他強忍住,隨即慢慢起身離開,大掌伸過來幫她整理被掀開的裙擺,還有露出一抹挺翹的柔軟。 他湊過來,“等老子一會兒。” 夏葵乖乖點頭,此刻她是完全清醒了,這才回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江徜真的親她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的。 她抬手捏了捏臉蛋,微勻了口氣,好像周圍的氣息都是江徜身上的薄荷味還有淡淡煙草,只是輕輕一嗅,都覺得頭皮發麻。 她震驚:“我…我還以為是夢。” 震驚之余,還有些后怕,畢竟江徜那樣的男人,大概不會喜歡…… 就在這時,江徜拿著暖手袋走過來,慢慢將暖水袋放在夏葵的肚子上,“拿這個捂捂。” 夏葵摸著熱熱的暖手袋,卻又不敢輕易與江徜對視而是看著暖手袋發愣。 江徜算是看出來了,夏葵還是怕他,他媽的就奇怪了,剛剛親都親了,她到底怕他什么? 江徜坐在床邊,竟然伸手來幫她捂著肚子,“發什么愣?” 夏葵感受著粗糲掌心劃過肌膚的感受,又回想起剛才和江徜唇舌相依的場面,臉頰又紅了幾個度,跟個小鸚鵡似的忙搖頭:“沒…沒有……” 江徜挑眉:“你怕我?” 夏葵依舊搖頭:“不怕。” 她不怕江徜,只是怕江徜剛才的吻只是在逗弄她,畢竟是她主動送上來了的……在他心里自己…會被看輕的吧。 江徜舔了舔嘴角,“你剛剛親老子了,親老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夏葵捏著暖手袋,指甲不斷地剮蹭上頭的皮質花紋,她該怎么說? 說自己剛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才不小心親了他? 按照江徜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被嫖了,豈不是把她活剝的心都有了,而且他那么兇,可嚇人了。 要是說喜歡,江徜這樣尖銳富有的男人會選擇跟自己在一起? 她聲音溫軟隱約里帶著堅定:“江徜,親你要付出什么代價?”抬起腦袋看著江徜。 江徜嘴里咬著煙,要掉不掉的,那雙狐貍眼里倏地亮起光亮來,“代價可大了,你確定自己承受得住?” 夏葵摸著手腕上,有一道紅色勒痕,淡粉色的發帶綁住纖瘦手腕,她很快解開發帶,舔了舔嘴角:“我親你,你大可以推開,沒必要綁著我,你明明親的比我還兇……” 她在控訴,剛才江徜對她的所作所為,那激烈的吻和不斷地攻勢,都在印證著江徜的兇狠。 江徜搶走她的發帶,拿在手里,“夏葵,老子做這么多,你就看不出來?” 夏葵慢慢收回手,一雙純真的眼睛看著他,疑惑:“什么?” 江徜俯身過來,手指握住她脖間的發絲,慢慢幫她扎頭發,結果很明顯,夏葵的馬尾被弄得凌亂,雖然是扎了起了,但有種剛起床后沒梳頭發的樣子,滑稽又可笑。 江徜拿著她的發帶慢慢的系了個蝴蝶結,獨屬于男性的氣息慢慢向她靠攏,江徜語氣散漫,但表情卻帶著抹認真,“老子喜歡你,看不出來?” 喜歡?喜歡!夏葵眨動下眼睛,有些意外:“喜歡?” 江徜揉了揉她的頭,將俊朗的臉慢慢與她靠近,唇角微勾:“夏葵,機會只有一次,你要不要喜歡老子?” 這也太霸道了……哪里有人這樣說喜歡的… 他的話帶著一抹不容決拒絕的強勢,江徜一向如此,在任何事情上,因為有志者事竟成,還向來沒有一件事是做不成的。 夏葵微微垂眸,猶豫一下:“江徜,你是認真的。” 從前的江徜,恣意少年,無所顧忌,向來有志者事竟成,夏葵敏感內斂,對于喜歡也是要斟酌再確定,她要確定江徜是否真的對她認真,而不是一時起意,她要的是長長久久一心一意,而江徜恰恰相反,他隨性放蕩眾星捧月,有名浪子,身邊女生如過江之鯽,比她漂亮的有家世的姑娘比比皆是,自己生在塵埃里又如何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呢… 江徜遲疑一下,在看到夏葵那雙水潤潤澄澈的眼時,回答:“嗯。” 那時,夏葵笑了,眼里漾著一抹久違的笑,澄澈的眼神好像能夠看到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那種感覺像是在接受審判,江徜想要避開她的眼。 夏葵說:“江徜,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那一刻,她不知道該開心還是做什么…… 總覺得江徜的那句喜歡,像是參雜著某種情緒,她雖然不知道江徜到底有什么事兒瞞著她,但…起碼證明她的暗戀在今天變成了明戀,她當年喜歡的那個少年如今也喜歡自己了…… , 幾日后。 天空有些沉悶,像是天仙把云揉成亂絮,四處散落,看來午后該是有一場酣暢淋漓的雨。 夏葵在宿舍終于把病養好了,這陣子江徜一只讓米品月給他帶冰糖燉雪梨湯。 米品月湊在一邊,也偷聞了一下,“葵葵,你這是有情況啊,我還沒見過江徜哥親自給姑娘燉湯的。” 夏葵喝了一口,險些沒被嗆住,“這是,江徜燉的湯?”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會下廚的人,竟然也會有耐心給她燉湯…… 米品月拍打著面膜,回應:“嗯,昨天我和周寒予去他那小別墅玩,他出奇的沒有熬夜打游戲,而是拿iPad學習食譜,我當時偷偷看了兩眼好像是什么食譜博主的公眾號。事后他在廚房專研一上午,到了下午才做出這么一小碗,就使喚我給你帶回來。” “這樣啊……”夏葵抬頭,看向窗臺,花盆枝椏向上瘋長綻放出一朵朵白色小珍珠,熱浪卷起花骨朵帶著香氣撲面而來,而小姑娘的心正在激烈來回跳動… 吃完雪梨,夏葵似乎想起什么事兒,趕忙拿好雨傘很快離開了宿舍樓。 她之前,和江徜約好了,要去看他比賽的。 她走到校門口,人來人往里就看到江徜一頭銀發背靠著機車,穿著黑色T恤,帶著黑色棒球帽,嘴上咬著煙,臉上漾著一抹不羈的笑來。 過往的女生上趕著來打招呼,江徜看都不帶看一眼的,“走開,老子有女朋友。” 那雙漆黑的眸子,始終不偏不倚的落在不遠處,夏葵身上。兩個女生激動得不行,一聽江徜到有女朋友頓時可惜,只好尷尬的走開。 那句女朋友,夏葵自然也聽到了,心里竟然沒來的激動一下,她動了動小腿,走到江徜跟前,“你有女朋友,還帶我去看你機車比賽啊……” 江徜拿下煙,混不吝走過來,低頭看她,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老子女朋友是誰,你心里不清楚?” 這話,暗示的再明顯不過,夏葵小臉不禁紅了。 她慢慢抬頭:“江徜,我說過,我想考慮一下。” 江徜挑眉:“嗯,好好考慮,老子有的是時間等你。”他伸手揉了一把夏葵的臉蛋,卻發現小姑娘今天氣色不錯,臉上都能掐出水來的白嫩。 夏葵輕咬著唇:“謝謝你,江徜,給我做湯。” 江徜笑得胸腔震顫,湊過來,壞壞的說:“你喜歡嗎?” 這話,像是在說湯,又像是另一層意思。 小姑娘臉皮薄,禁不起逗弄,只好乖巧的回答:“湯我很喜歡。” 嘖,嘴巴真緊,說句喜歡老子會掉塊rou不成? 江徜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那天的瘋狂,“那…做湯的人喜不喜歡?” 夏葵被那炙熱的眼神看著,害羞的點了下腦袋。 這副樣子溫軟又乖巧,江徜差點沒忍住想要把她按懷里親的沖動,他咬緊牙關,利落上了車,還貼心的給夏葵戴上頭盔。 可是,夏葵今天穿了裙子,似乎不太方便坐車,扭扭捏捏半天都沒敢上。 這時,江徜沒了耐心直接下車,抱起夏葵側坐在車上。 夏葵局促的迭著膝蓋上的裙擺,這時江徜說了話:“抱緊我。”側著坐確實有些不方便,而且江徜騎車速度快,生怕一個急轉彎過減速帶,小姑娘就被甩出去了。 夏葵看著他寬大脊背,猶豫一下。 下一刻江徜伸手來拉住她的兩只手,環住自己的腰,提醒一句:“別墨跡,老子等會兒帶你去看比賽去。”話語剛落,江徜捏緊油門,很快沖了出去。 夏葵嚇得抱緊江徜,風卷起她的白色紗裙,很快穿過粉紅巷子,途徑一家古老花店,帶起地上散落的紅色花瓣,揚起花瓣雨。 江徜的腰肢很有力,說實話她是不好意思的,感覺都能隔著布料摸到他腰間的腹肌,yingying的,還有點硌手。 他每次的拉大油門,夏葵的胳膊就收緊一分,差點給他胸前的衣領子給拉扯壞。 江徜壞笑:“夏葵,等會兒你要是把我衣服扯壞了,我可就光膀子了。” 聞言,坐于后座的夏葵怔住,同時又不敢松手,以為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夏葵害羞,“江徜,你能不能慢點?太快了我會掉下去的。” 機車疾馳在粉紅立交橋上,上頭風大,不斷刮蹭小姑娘的裙擺,讓她有種只要江徜加大油門,她的裙擺就會掀起的樣子。 江徜凝了一眼后視鏡,將小姑娘窘態收入眼底,隨即倒還真的放緩速度。 他回答:“嗯。” 夏葵拉緊他的腰身不松,感知到速度降下來后,不禁松了口氣,垂眸看向自己的裙子,他還挺聽話。 虞城不大不小,八十公里就到了虞城外的小城市北曇,北曇這一年在郊外的一處機車場進行比賽。 機車場只有瀝青路和一望無際的荒野草原,有開花店的有開便利店的,就因為那些個老板知道這里總會定時定點聚集一批公子哥來賽車。 江徜帶著她進了賽場,開門大爺一眼就認出江徜:“喲,北虞來的。” 江徜點頭,將車停好后,就拉著夏葵走到一邊的觀眾席位坐下。 他驕傲的揚起下巴,眼中滿是勢在必得,“夏葵,等會兒你可別亂跑,老子拿了冠軍,你要第一個給我送花。” 送花?她之前又看到過機車比賽,賽后確實有送花的項目。 江徜好像每次參加比賽都是載譽而歸,之前上高中也是,少年依舊那般自信恣意自由不羈,她相信江徜也會贏。 她點頭:“好。”她掃了一眼旁邊的花車,問他:“江徜,你有喜歡的花嗎?” 江徜靠近她,身上的紅色機車服半敞,露出白皙脖頸,和隱約的肌rou線條,像是帶著運動后的荷爾蒙氣息,不斷向她靠近,“這不就有一只嘛。”那雙漆黑的眸子里跳躍著火光,好像在說,花就是你。 夏葵不自覺的脊背一僵,頭皮和臉頰迅速發麻,隨即紅了臉,“你別…靠我這么近。” 這就近了?老子還想更近來著。 江徜看出夏葵的害羞,俯耳說了一句:“寶貝兒,前幾天才叫近,我這頂多就算正常交流。” 提起前幾天,夏葵更羞怯了,那個纏綿柔軟的吻一直充斥在她腦海之中久久未能散去。還有,寶貝兒…… 這個稱呼還是第一次聽江徜這樣叫她,小姑娘害羞的不行! 忙伸手推開他:“誰是你寶貝兒。” 這一句,像極了嗔怪,溫軟的語調,聽的江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笑得邪性:“我在。”他占小姑娘便宜。 夏葵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江徜是第一個,還是她喜歡的人,男人不經意的撩撥確實能夠讓她心里激起千層波瀾。 這時,江徜摸著她的淡粉色發帶,說:“發帶給我唄?就當作老子提前勝利的彩頭。” 夏葵猶豫一下,她頭發挺多的,要是離了發帶指不定要成瀑布了。 但見江徜一直摸著那發帶,就像是在透過發帶,回想起幾天前的那場荒唐,小姑娘頓時臉發熱。 他怎么會這么…流…氓,夏葵抬手扯下發帶:“給你,你快比賽去吧!”小姑娘話里有些焦急還頗有種在趕他的意味。 江徜挑眉,似乎想到什么,隨即笑了,拿著淡粉色發帶系在手腕上,又見夏葵風中凌亂的烏黑發絲,確實像極了濃密海藻,發根烏黑,好像從來都沒有燙發染發的經歷。 夏葵伸手捋了捋發絲,一舉一動里略顯憨態,但搭配那張清冷精致的臉蛋,卻意外的溫軟幾分。 江徜舔了舔嘴角,“夏葵,要是老子贏了,給親不?” 什么? 夏葵長睫一顫,轉眸看向江徜,見他笑得不懷好意還有些痞氣的樣子,立刻漲紅臉:“江徜!” 還挺有脾氣。 江徜見小姑娘快要被氣哭的模樣,也不耍壞了,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哄著:“行了,老子逗你的。” 江徜起身走下臺階,嘴里叼著煙,要掉不掉的。 這時另一個穿著黑色機車服的男人揭下頭盔,“喲,江徜,你怎么跑來北曇了?” 江徜看了一眼,才認出來:“嗯,來比賽。” 衛光掃了一眼觀眾席上坐著的小姑娘,只是一眼就挪不開眼,忍不住說:“那小姑娘,是你妹?看著挺小。” 江徜一巴掌拍在衛光肩膀上,“眼神不好?老子給你治治!” 衛光向來這樣,剛才就是故意逗江徜,這下挨了巴掌,肩膀上還挺疼,“我說著玩呢!” 他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兩口,看著不遠處的夏葵說,“話說回來,你這女朋友長得水靈靈的,還屬于清冷那一掛的,”說著,說著衛光忍不住又偷看兩眼。 江徜拿起打火機,冷聲提醒:“那是老子的,別他媽瞎幾把惦記。” 真霸道強勢。 衛光看他護崽模樣,忍不住笑了:“江徜,這么寶貝?” 江徜一把給衛光拉下車,胳膊箍住他的脖子,疼得衛光齜牙咧嘴,“江徜你個沒良心的,對你哥我下手真重……” “你算我哪門子的哥?” 砰! 信號槍響起,此起彼伏的機車轟鳴聲不斷響起,夏葵緊盯著賽場,很快找到江徜,火紅色機車服上寫著字母:J 一瞬間夏葵身旁都坐滿了女生,她們不約而同一口同時喊著:“江徜,加油!”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這場面頗有種演唱會的勢頭。 夏葵聲音小,只能拿著手里剛買的花束,也跟著說江徜加油。 可是,江徜似乎是出神了,往觀眾席上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找什么人。 在看到帶著白帽子穿著白色紗裙的小姑娘時,他才扣下頭盔玻璃,眼里揚起一抹笑,很快發動機車, 由于起步晚,他掉在車尾,就在眾人唏噓之際,紅色機車J在彎道一個將近貼地的極限彎道超車,很快將排首位的機車狠狠甩在車尾。 “江徜,牛逼!”一個極限彎道壓彎驚呆眾人,好幾個女生激動的恨不得跳到賽場上去歡呼。 驚險又刺激的一幕夏葵看在眼里,說不害怕是假的,江徜開車還挺險的,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夏葵看著激動人心的一幕也忍不住站起來喊著江徜的名字。 最終站是在十公里外的荒山,那里設置了終點站,看著實時報道的終點站燈幕,上面出現了江徜,他脫掉頭盔,一頭肆意張揚的銀發尤為奪目。大幕上報道著:“終點賽總冠軍,是J!” 他贏了。 終點站的觀眾席位一片歡呼聲口號聲一浪高過一浪,江徜抬手對著淡粉色發帶吻了吻,看著鏡頭,夏葵心都要跳出來了,少年眼神炙熱好像能夠透過鏡頭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熱血沸騰,那雙野性十足的眉眼添了幾分野心與不羈,嘴角勾起,似乎在喊著一個名字。 夏葵長睫顫了顫,那口型像是在說:夏葵。 她抬手摸著胸口,難掩激動興奮。 這一幕,和那個夏天重合,記得那是高二的夏季運動會上… 那天也像今天這樣燥熱…… 班上除了身體不適的同學,全都被班主任報了白米接力賽,在一陣哀嚎聲里同學們只好被迫上場。 夏葵抬眸看著最后的他,心里激動,畢竟能在接力賽上和他有交匯,她是倒數第二棒。所以一拿到棒子,就埋頭往江徜那里跑,其實那時候她剛好生理期,肚子疼,但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下來。 那時候風挺大的,銀發少年穿著紅色球衣外頭是班服馬甲,上頭寫著不羈的兩個字:江徜。夏葵看著越來越近的江徜,有些害羞的嘴角難以抑制想要偷笑,像大多數暗戀一樣,夏葵那個時候害怕江徜看出來,更害怕江徜沒有察覺到,最后選擇了面無表情,裝作是平平淡淡的遞棒接力。 她將棒子遞給他時,卻依稀里碰到了他的掌心,guntang的,那一刻她直接紅透臉。 江徜本意要走,于是喊了一句:“同學,你中暑了?” 少年聲調高昂充滿著力量,卻添了些散漫,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了。 夏葵垂著腦袋不敢看他,聲音細小:“沒有。” 這時,江徜丟給她一個冰袋:“夏葵。” 這……還是江徜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夏葵嘶了一聲,抱著懷里的冰袋,倉皇看他,卻只看到少年疾跑的背影。 耳邊只有歡呼聲,林間樹林蟲鳴不停,她的心里卻像是在打鼓,沒有一刻停歇,那時候單純的小姑娘以為江徜終于認出她了。 可當她將要脫掉班服馬甲時,下意識遲疑了,馬甲上規整的寫著自己的名字:夏葵。 興許,是他看到名字才會叫出來的吧……果然,臨上臺領獎。 夏葵作為優秀學生代表給所在班級頒發獎狀時,江徜被眾人推舉上去代領班級榮譽,那一刻脫掉馬甲的夏葵,他仍舊認不出來,而是遲疑片刻說了一句:“見你眼熟,是我們班的?” 謝天謝地,江徜算是記得她跟他一個班的…… 夏葵暗自苦笑,隨后把鮮紅的獎狀交給他,還有那個將要化掉的冰袋。“嘶!”江徜驚的一跳,一雙漂亮的眼睛里立刻攏起厲意來,大概是要發火的前兆。 可摸著那冰袋,江徜一句話也沒說,而是抬手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抹不羈的笑來,看著離開主席臺的夏葵,嘴里念叨著:“夏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