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潮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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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連周容自己都想不到要如何追查這種淹沒在時間洪流中的隱秘往事。 “是我查出來,我可以發(fā)誓,這絕對可信。”在一旁抽煙的陳叔開口了,“你要證據(jù),晚點我可以給你,現(xiàn)在先聽他說。” “行吧,大少爺,我不打岔了,你繼續(xù)。” 聽著他的講述,周容陷入了沉思。 這樣就說得通了。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溫繁的生母至今不明,而溫志誠雖無能卻沒有被完全放棄。 溫正霆骨子里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所以這么多年來他內(nèi)心的天平一直在權(quán)衡,到底是肖似自己的養(yǎng)子還是庸碌無能的親生兒子,這不是一個容易得出答案的問題,他必須要十二萬分謹(jǐn)慎。 “直到半年前,溫正霆被查出癌癥。出于多方考量,他將這個消息壓了下去,躲在自己的龜殼里接受保守治療,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頻繁召見醫(yī)生的事情還是傳到了他的兩個兒子耳朵里。” 哪怕不知道更具體的信息,光“父親重病”這件事本身就足以使得溫志誠與溫繁間的爭斗進(jìn)一步白熱化,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強烈地想要踩死對方,獲得溫正霆的認(rèn)可。 零散的碎片逐漸串聯(lián)起來,周容已經(jīng)掌握這個計劃的大概,“遺囑這種東西,就算再怎么驚世駭俗,只要立它的人活著就不過是張廢紙。” 聶郗成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下個月溫正霆會去一趟舊金山,他體內(nèi)的癌細(xì)胞已經(jīng)開始擴散,再容不得半分拖延,必須立刻接受系統(tǒng)治療。” “榮城是溫家的地盤,要對溫正霆下手太困難了,而舊金山不一樣,你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對嗎?” “那邊近些時不太平。”聶郗成語焉不詳?shù)卣f。 由華組繼承人風(fēng)波引申的舊金山黑幫仇殺差不多快要塵埃落定,但還有些許尾聲正在進(jìn)行,就算將局外人卷入其中也不是不可理解。 周容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你想要借刀殺人?” “你想太多了,那邊只是個幌子,動手的必須是我們這邊的人。” “所以我就是那個劊子手。”周容指著自己,“你想好要怎么把我送過去了嗎?” “溫正霆晚年十分謹(jǐn)慎,出行只會帶自己心腹的保鏢,晚些時會有人跟你聯(lián)系,他會把你安排進(jìn)溫家的安保系統(tǒng),到時候再巧妙地讓你代替某個人。”聶郗成放下茶杯,發(fā)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暫時就到這里吧,你的意見是?” “這就是你計劃的全部?”周容逼近了他,像野獸一樣咧開嘴,“不止吧。” 謀殺溫正霆扶持溫志誠上位,這個計劃絕對沒有說起來那樣簡單,他的講述偏偏省略了許多必不可少的步驟。 比如要如何賄賂溫正霆的律師團(tuán)隊——只要有一個人被買通,提前公開了屬于溫繁的那份遺囑,那么所有事情都會變的撲朔迷離。 “嗯,我只說了需要你協(xié)助的那部分。”明亮的燈光落在聶郗成英挺如雕塑的五官上,卻無法照亮他眼中那片陰鷙的黑暗,“放心,我不會在一旁看著的。你說得很對,要報仇的不是別人是我,你擔(dān)憂的那些東西我都會一一處理妥善。” 聽完他的這番講述,周容審視地看了他許久,最后伸出了手,“知道的人越多,泄密的可能性就越大,是這個道理,對嗎?” 他沒有說行或者不行,可聶郗成明白了他的潛臺詞——他會完成他的這一半,至于剩下的就聽天由命,是生是死,怎樣都好,他不會插手的。 “差不多吧。”聶郗成握住他滿是傷痕和老繭的手,“謝謝你的援助。” “不客氣。” 仇恨的紐帶將他們連接在一起,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 · 上午十一點半,升起的太陽終于照進(jìn)了陰仄逼人的博古胡同里,即便如此,這點稀罕的陽光仍舊是支離破碎的。 巷子口那顆樹齡超過五十年的豆梨下站著個人,頻頻引來路人回頭——若非確定旁邊沒有攝影機和做清場的工作人員,許多人都以為這里被選做某藝人的拍攝現(xiàn)場。 易淮隔幾分鐘就看一次手機,看有沒有工作上的聯(lián)絡(luò),而表情至始至終都沒什么變化。 他早就調(diào)查過了,太古齋沒有后門,胡同是個單向死胡同,又窄得除了摩托車和自行車別的車都開不進(jìn)去,從里邊出來的人一定要從這邊經(jīng)過。 就在這時,他看見有人迎面走來,應(yīng)該就是他要等的人。他沒給這個人任何退縮的余裕,抬起頭用大小恰到好處的聲音打了個招呼,“尹助理,又見面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這個人會裝作不認(rèn)識自己掉頭就走,緊接著就被這個念頭給逗笑了——唯一的出口被自己占據(jù)了,這人還能往哪走? “真巧。”他將手機收進(jìn)口袋,仿佛那可怕的尷尬不存在一般熱絡(luò)地和對方打起了招呼,“我來買東西,結(jié)果這家老板嫌我太窮不做我的生意,只好灰溜溜地被趕出來,你呢?” 無路可退的聶郗成在心中暗暗責(zé)備自己太不小心,“我……來取溫總訂的字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他甚至說話都磕巴了一下。 “噢?是這樣啊,真是辛苦。” “……是真的。”聶郗成有意無意地隔斷了兩人間的視線交流。他在那間房間的事肯定早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