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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也停了下來,他雖居高臨下,卻被白鴿審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我……就是好奇。” 白鴿收回視線,繼續往回飛:“今天我累了,下次吧。” 它的速度變快,沒有等林初,也飛得有些高,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梧桐樹遠遠聽見白鴿說的話,在林初慢騰騰走過時說道:“它的下次可多了,也沒見哪幾次是真的。” 林初不在意,搖著尾巴向梧桐樹道別:“那我先回去啦,明天再來看您。” 梧桐樹也晃了晃樹椏。 林初小跑回家,路上想著白鴿的話,外出尋找殷長俞的想法愈發強烈。 作者有話要說: (≧▽≦)/ 第7章 可大狐貍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林初又是他們的獨子,林初如果偷偷離家出走,他們知道后一定非常難過。 林初內心糾結,連著幾日無精打采,連毛發也有些黯淡。 他時常跳上梧桐樹,望著天邊出神。 若是真如白鴿所說,殷長俞這么久以來,一直在尋找當初殺死自己的人……林初不敢細想。 他從未懷疑過殷長俞對他的感情,但有時,他更希望殷長俞將他忘記,也好過這兩百年來活在痛苦與仇恨中。 梧桐樹看出林初最近心情不佳,想開解開解他:“小紅啊,最近有心事?” 林初無奈道:“梧桐爺爺,我不叫小紅,我叫阿初。” “噢,阿初啊。” 梧桐樹在這里的時間太久了,聽過的名字也太多,干脆只按自己的方式來叫人,林初耳尖有一截紅色的毛發,于是叫他小紅。 “這幾天怎么愁眉苦臉的,和父母吵架了吧?”以前有小狐貍不開心,大都是這原因,梧桐樹十分有經驗。 林初抖了抖耳朵,猶豫道:“算是吧。” 梧桐樹一下找到了話題,語重心長道:“父母都是為了自己的崽好,生過氣也就罷了,平時莫要調皮惹事,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林初搖頭:“我沒有惹事。” 看林初也不像調皮搗蛋的小狐貍,梧桐樹用樹葉拂了拂林初的頭,柔聲問起:“那是怎么回事?” 有人可以傾訴,林初便嘆道:“我想去外面。” “外面?”梧桐樹的聲線突然拔高,“外面太危險了,不可不可,絕對不可!” 林初差點被樹枝甩下來,連忙穩住身型,正巧白鴿往這邊飛來。 梧桐樹叫住白鴿,語氣不善:“你這鴿子精,天天講什么外面的事,小紅定是被你給迷惑了,要不然怎么會想著出去!” 白鴿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東西?” 林初從樹上跳下,再次糾正道:“梧桐爺爺,我叫阿初。” 他有些抱歉地看向白鴿:“不是這樣的,我……” 白鴿翅膀僵在半空,直直摔在草地上。 林初話還未說完,看見白鴿掉下去心里一驚,跳過去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白鴿:“您、您怎么了?” 不會是因為梧桐樹剛剛說的話吧?林初正茫然,白鴿蹬了蹬腿,慢慢站了起來。 它像個雕塑一樣,黑豆眼一動不動對著林初,林初不知這是什么情況,也僵在原地,一狐一鴿大眼瞪小眼。 過了半晌,白鴿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有些干澀道:“你……你叫阿初?” 林初晃晃尾巴:“是呀,我叫林初。” 實際上大狐貍給他取的名字是靈初,小時候還曾寫給他看過,但因念起來一樣,他在心中還是認作林初。 這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他是林初,也是靈初。 白鴿兩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林初這回真被嚇到了,化形將白鴿捧起來,向它渡了一些靈氣:“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見白鴿呼吸正常,也沒有其他異狀,有些困惑和怪異感。 白鴿躺在他手心,愣愣地望著天。 林初也不敢輕舉妄動,回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梧桐樹,梧桐樹中氣十足喊道:“好端端的怎么暈過去了?小紅不必管它,把它放在太陽底下曬曬就好。” 聞言白鴿歪了歪頭,低聲道:“真是巧啊……” 白鴿慶幸自己現下是原形,厚厚的羽毛蓋著,也沒人知道自己臉色有多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 ??? 第8章 林初沒有聽清它在說什么,手上一輕,白鴿已恢復過來,飛到一旁的石塊上站定。 白鴿看著眼前面容陌生,法力尚且不足露出耳朵和尾巴的小狐貍,心中有了一個極為瘋狂的猜想。 “你想出青丘,不會想找殷長俞吧。” 它說完,自己又覺得荒謬,這小狐貍只不過是先前提了一句妖王,對他好奇罷了。世間生靈眾多,名字相同也沒什么好稀奇的。 林初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心中的怪異感愈發強烈,只覺得白鴿的言行哪里都不對勁。 眼看白鴿又僵成一座雕塑,林初張口幾次,最終還是問道:“您認識殷長俞?” 或許白鴿還認識以前的他?林初的記憶中沒有見過這白鴿,但它的反應實在可疑。 白鴿動了動,卻沒有回答,轉身逃也似的飛走了。 林初看著它一瞬飛出數十米的速度,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