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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芳澤躺在床上,看著屋頂,一臉的心如死灰。 當然不是他重傷難愈。那位僧人確實有分寸,他肋間的傷,并沒有傷及內臟,現在除了疼,沒別的危害了。也不是有人給他臉色看,那位小佛子如今就住在他隔壁,大概是對自家師兄傷了他有點內疚,一天要過來把八次脈,合歡宗也撥了小弟子照料他,頗為精心。 但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葉澄沒來看他。 季芳澤知道,葉澄這次肯定是真生氣了。 季芳澤想找人問一問,但又心想,葉澄肯定是知道他在這里的,既然不來,那就是不想來。他當初決定在合籍前把這件事挑出來,就是想著,再給葉澄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何必現在又去干擾他的選擇。 人躺著不能亂動,就只剩下胡思亂想。一時想著,像他這種本來就自帶一堆麻煩,也看不出哪里好的人,現在又不聽話,葉澄煩他也是應該的;一時又想,裝什么圣人啊,自己是個什么德行,自己還不清楚嗎,葉澄要是真不要他,他就跑去一哭二鬧三上吊。葉澄人好,不可能不管他的。 還沒真的想出個頭緒來,季芳澤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當初蘇云落的事,雖然葉澄早早和合歡宗的宗主通了氣,但這發生的事,顯然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只是葉澄不愿開口,季芳澤又受了傷,不好立馬來問。現在過了一天,幾個醫修都說沒問題,正好幾個大門派的代表也趕來了,便想索性一次來問個清楚。 小佛子怕季芳澤動作大了,會裂開傷口,便自告奮勇當季芳澤的代言人。季芳澤正懨懨著,不想搭理這群人,就任由小佛子說著,自己只是魂不守舍地點頭。 小佛子正襟危坐,表情肅穆:“貧僧是在六月末接到季施主的信的。當初季施主在折桂宴上,就察覺到合歡宗內那名叫‘蘇云落’的弟子氣息有些不對,所以從點星門離開后,意外有機會接觸到合歡宗的葉璃道友,季施主便借此來到了合歡宗,探查此事。” 現在托季芳澤的福,一口氣找出了這么多隱藏的天魔,大家也非常識趣地不再提起當初季芳澤“越獄”的事。 至于小佛子說的這番話,也確實是季芳澤的原話。因為當時季芳澤不能確認最后結果如何,所以不愿意將葉澄扯進來。他雖然在葉澄面前話說得硬,但也就是話說得硬罷了。 難道他要死,還真的拖著葉澄一起死嗎?他自己死,他不甘心;但讓葉澄和他一起死,他又舍不得。 小佛子看季芳澤點頭,便再接再厲,繼續道:“季施主觀察了三年,始終沒有確切的證據,卻得知蘇云落已經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并且對葉璃道友敵意頗深,打算在合籍大典上,將這件事說出來。季施主便將計就計,傳信于貧僧,將此中內情一一告知,希望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借血rou之力,激出蘇云落的魔性。” 只看蘇云落的原型和魔紋,應該在天魔中等級極高,說不準,便是那位彌陀宗大師卦象中的天魔主。 細說的話,這里面當然還有很多問題,比如說彌陀宗為什么會選擇信任季芳澤;蘇云落混跡合歡宗必有圖謀,為什么要針對葉澄;為什么季芳澤的血可以刺激天魔,但看季芳澤神態疲憊,暫時便也不細究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加深防備,然后對門派弟子加緊篩查。 唯有合歡宗的宗主,臉色很難看。眾人也猜到她為何不快,只能裝作沒看見。 眾人告辭,關著的門打開。季芳澤在眾人進來后,便被扶著坐起身,所以此刻,守門那人的身影就落在了他眼里。 季芳澤臉色巨變,差點從床上滾下去,想起來剛剛小和尚都說了些什么,簡直眼前一黑,對小佛子咬牙切齒:“你瞎說什么!” 相比起這幾天受的心理折磨,還有此刻的悲慘局面,之前挨的那一刀,實在是他這幾天受的最輕的罪了。 小佛子有點迷茫:“怎么了?貧僧說的不好嗎?” 葉澄點頭微笑:“說得好啊,實在是太好了,非常精辟。我和這位季施主之間,確實就是虛與委蛇,將計就計的關系。” 眾位大佬就當沒看見這一幕一樣,非常過河拆橋地季芳澤留在原地,自己溜達著走了。還有個稍微好心一點的,順手把尚且迷茫的小佛子也提溜走了。 合歡宗宗主走了兩步,看葉澄還站在那兒,怒聲道:“還不給我滾過來,在那里丟人現眼些什么!” 季芳澤看葉澄轉身,頓時眼圈就紅了,他聲音很輕,帶著泣音:“你別走。” 葉澄本想先順著宗主走了,等夜里再溜回來,誰知季芳澤一開口,他就心軟了。葉澄一邊痛罵自己沒出息,一邊輕咳一聲:“師父,您先走吧,我找他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葉澄逃不出小芳的五指山啊…… 我睡啦!晚安! 第108章 找人家算賬? 誰跟誰算賬還不一定呢。 合歡宗的宗主冷笑了一聲, 怒氣沖沖地甩袖子走了。 在季芳澤來到合歡宗后,葉澄就漸漸從“門下最疼愛的弟子”, 變成了“門下最沒出息的孽障”,平常沒少看宗主恨鐵不成鋼的臉色,所以對此也適應良好,只是摸了摸鼻子, 就轉身進了屋子。 季芳澤靠在床邊, 眼巴巴地看著他。 其實葉澄來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生氣的,后來又聽到那一番讓他又氣又笑的解釋, 本來想著, 這次一定要和季芳澤談一談,至少也要好好數落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