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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芳澤看著那一路過去的琳瑯滿目,密語傳音問葉澄:“這也都是合籍的規矩嗎?” 葉澄無奈。當然不是。合籍最重要的,其實就是通稟天地,立下誓約那一步,只要這一步做到位了,他倆就算在大街邊上合籍,也擁有一樣的效力。 葉澄小聲給季芳澤解釋:“宗主看我對你癡心一片嘛,所以故意辦隆重點,多請些人,將來你要是把我甩了,全修真界都會知道你對我始亂終棄,讓你沒法混。” 當然,里面還有些別的緣故。只不過合歡宗看重排場,肯定是重要原因之一。 時辰到了,葉澄主動對季芳澤伸出手,歪頭看他:“走吧?葉夫人。” 季芳澤看著陽光下,身邊的戀人。 這張臉不是他一開始就喜歡的那張,但他仍然能在這幅皮囊下,看到他熟悉的,所愛的那個人。在這個人身上,他已經得到了太多,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愛。 點星門地牢里奮不顧身的相救,這五年傾其所有的陪伴和信任。到不得不做選擇的那一刻,葉澄想到的是保全季芳澤。 他平日里常和葉澄說自己的貪心,要葉澄許諾千年萬年,要葉澄發誓生死相隨,但在他心里,其實已經足夠了。 季芳澤伸出手:“你說誰是葉夫人?” 這樣重要的場合,兩人還有心思傳音拌嘴。 “是你當初主動說要和我姓葉的啊,現在反悔也晚了。” 那臺子很高,平常乘風御劍,很輕松就能到達那個高度,但如果徒步的話,就需要走上一陣。 兩人剛剛踏上臺階,有合歡宗的弟子悄悄來報:“宗主,彌陀宗的客人到了。” 合歡宗大多數人都皺起了眉,唯有宗主神色平靜:“來者是客,快請進來吧。” 彌陀宗的人出現在殿間,賓客中引起了一陣短暫的sao動。彌陀宗是規矩嚴格的苦行宗,和其他宗門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像這種合籍之類的凡塵俗禮,從來是不參與的。怎么會來這里?而且來的還是那位年輕的佛子轉世? 合歡宗的弟子走在前方領路,想要將這遲來的客人帶到空白的席位上去,但彌陀宗眾人走到臺前,便停下了腳步。 層層環繞的武僧之中,少年的小和尚嘆了一口氣:“林宗主,貧僧也實在不愿意來做這個惡客,只是今日事關重大,才不得不上門打擾。” 合歡宗宗主坐在正中,干脆沒有起身,面色顯然不怎么好看:“不管諸位大師有什么要緊事,難道就不能等到禮成之后嗎?” 旁邊一個面色通紅的高大和尚冷聲道:“正是為了宗主好,才要趕在禮成之前說這件事。” 小和尚微微頷首,默認了這人的話。周圍眾人便露出驚疑的神色來。彌陀宗的和尚雖然平常有點討人嫌,但一門的信譽擺在那里,絕不會信口雌黃。 臺上二人才剛剛走到一半,周邊鬧出的動靜不小,葉澄卻只是牽著季芳澤的手,神色平靜地繼續往上走。 但是季芳澤卻止住了步子,轉向彌陀宗眾人的方向:“既然諸位大師有要緊事,那先聽一聽也不要緊。” 葉澄的動作就頓住了。 他們原本說好的,宗主會替他們攔著彌陀宗的人,他們在臺上祭拜天地后,便選擇血誓。兩人割傷手臂,將血液融入一壺清水,然后共飲此杯,以示從此同生共死。 這合籍的法子自古有之,絕不會提前惹起蘇云落的懷疑。如果季芳澤的血有用,蘇云落就會顯出嗜血的模樣,甚至直接變回天魔。到時候,眾人哪里還顧得上季芳澤。縱然彌陀宗的人再提及季芳澤身份這樁事,也一定是數日之后了。 但現在,季芳澤卻沒按照他們說好的那么做。 季芳澤甚至不敢看葉澄的表情,松開牽著葉澄的手,轉身就往臺下去。葉澄下意識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但季芳澤卻揚了一下袖擺,紅色的袖子從葉澄手心滑過,轉眼人已經出現在彌陀宗眾人之前。 季芳澤雖然在這里住了三年,但在合歡宗眾人的眼里卻沒太多印象。沒見過的人胡亂猜測,見過的人也只是覺得,他不愛說話,不愛出門,只有在葉澄身邊時,才像是活了過來,成了會笑會翻白眼,愛吃醋,脾氣大的主。 眾人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陰郁和恨極的眼神,趁著一身紅衣,竟像有陰風掃過一般:“我自認從未得罪諸位,諸位卻這么千里迢迢地過來壞我好事。” 他是真的恨。 就算做再多的心理準備,再怎么預料到今日會發生的事,今天終究是他和葉澄合籍的日子。今日之后,他和葉澄便是名正言順的道侶。可蘇云落卻苦苦相逼,連今天也不讓他安安生生地過了。 話剛落下,季芳澤也不等誰插嘴,直接抬手便向彌陀宗眾人攻去。 彌陀宗素來對天魔恨之入骨,當初讓季芳澤跑了,這些年一直堅持追查他的下落,如今見他出手,自然不能饒過他。 季芳澤形單影只,又手無寸鐵,那邊卻早早做好了抓他的準備,高手云集。 電光火石之間,眾人根本沒鬧清楚怎么回事,季芳澤已經重重摔倒在地上。剛開始大家都沒有意識到他受了重傷,直到血液漸漸從那身紅衣,流到了地上,染開一大片。 就在這時,人群中各處,突然傳出了幾陣極恐懼的驚叫。 伴隨著周邊弟子的退散,眾人倉促看去,便看到好幾雙黑色的翅膀在人群間展開,有的在合歡宗的席位,有的在別的宗門的席位。但其中最顯眼,還是蘇云落背上的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