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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猜測有點太不敬,只能悄悄藏在心里。懷化將軍無奈應下:“末將記住了。” 季芳澤剛醒沒多久,他們也不好太過打擾。該說的話說得差不多了,見季芳澤沒有其他吩咐,兩人又看了看大夫給季芳澤診的脈案,知道季芳澤并無大礙,便早早告辭了。 懷化將軍送陳太守離開。路上,陳太守斟酌著開口:“北懷,殿下所說的,掌管木炭和糧油的人……” 當時懷化將軍的臉色太難看,屋內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季芳澤給了他面子,沒有當場追問,但陳太守卻不能假裝沒注意到。無論是作為一方長官,還是懷化將軍的朋友,他都必須問起這件事。 懷化將軍沉默片刻,才輕聲道:“山中巡防供給嚴格,能直接接觸到大量木炭和油,并且有能力安排這樣布局的,不過寥寥數人。如果事情當真如殿下所想,找出背后之人只是順藤摸瓜的事。你放心,我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但這條線畢竟是猜測,文晏,查探藥鋪的事也要抓緊。” “那是自然。” 陳太守應了一句,知道他心里有數,也不再多說。若當真如季芳澤所想,那幕后之人多半是懷化將軍信任的下屬。 陳太守看懷化將軍面色凝重低沉,便想活躍一下氣氛。他換了話題,笑道:“你看重的那位未來的愛將,可真是了不得。”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某種一言難盡的情緒來。懷化將軍扶額:“那混小子可真是個惹禍精。” 陳太守嘲笑他:“不是你說的嗎?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人不風流枉少年是沒錯。”懷化將軍苦笑,“可人太風流,恐怕很難活到中年啊。我真怕他沒死在疆場,倒死在沾花惹草上。” 當初葉端瑜和季呈佑到底是不是情真意切,他們沒親眼看見,但那傳遍天下的當朝請婚,葉端瑜落難,昱王爺長跪求情,這可都是千真萬確的事。那昱王到如今,好像都沒有成婚的消息傳出來呢!當初有過婚約的王爺還一副癡心苦等的模樣,他倒好,現在又把皇長子給弄到手了。 看殿下剛剛那緊張的樣子,只怕不是隨便玩玩,而是在意地很。說不定殿下說的“在來虎嘯關的路上偶遇”都只是借口,真相是殿下他千里迢迢追著人家過來的,要不然為什么他倆剛好要一起來虎嘯關? 陛下他知道自己的長子“千里尋夫”這事嗎?! 還有,殿下他到底知不知道,葉端瑜這小子家里還有個大家閨秀?! 難道殿下甘心給他當外室?還是說,葉端瑜壓根就什么都不知道,殿下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忍氣吞聲地留在他身邊? 這也太虐心了吧! 總覺得葉端瑜這小子的人頭不是很牢固啊。 …… 屋內,崔陽正在用細布擦拭自己的鎧甲,平常這是他最專注,最興奮的時候,但此刻的他,卻一把將那細布丟在了桌上,狠狠錘了一下桌面。 放火的事已經過去了十多天,按理說,他早該帶著其他安好的人回山中巡防,但是將軍這次卻換了另一支去巡防,讓之前山上的人都留在了軍營中,照常訓練。 那個哨所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醒了,雖說崔陽覺得他們應該問不出什么,但計劃接連出錯,卻讓他的心里很煩躁。 自從葉澄來到軍中,他便處處不順心。那個人就是來克他的! 突然門被敲響,崔陽迅速收斂了表情,若無其事地去開門。門打開,外面是和他交好的將軍親衛:“阿陽,將軍找你。” 崔陽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邊往外走,邊問道:“將軍這時不是該在軍中巡視嗎,怎么突然找我?” 親衛答道:“今日軍務多,將軍沒去巡查,在屋內批文書,大概有什么事交代你去做,就讓我喊你過去。” 崔陽進了帳子:“末將見過將軍。” 懷化將軍卻沒在批軍務,而是背對著他,在看墻上的輿圖。那是虎嘯山的輿圖,將軍揮了揮手,讓他過去,問了他幾個有關地形的問題,他都一一回答上來了。這幾年,他常帶兵在虎嘯山巡防,對虎嘯山非常熟悉。 懷化將軍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道:“阿陽,你在這邊關多少年了?” 崔陽一怔,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這個,恭敬道:“距離末將到虎嘯關,已經有十二年了。” 懷化將軍仿佛是起了懷舊之心:“是,十二年了。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是個英姿勃發的少年人。我嫌你年紀小,趕你回去,你卻不走,說定要在軍中混出個人樣,叫家中偏心庶子的父親看看,誰才是家族真正的芝蘭玉樹。那幾年,我們和榮國還正在交戰,你雖然年紀不大,上陣殺敵卻極賣命。如今,你官至校尉,在家里的子弟中應當是頭一份了。” “將軍還記得末將當時賭氣說的話。”崔陽笑著,眼中帶出幾分孺慕來,“這十二年,多虧了將軍的照顧和栽培。” 懷化將軍轉過身,他語氣和緩,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反而冷得嚇人:“崔陽,我今日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在邊關這十二年,我什么地方對不起你,叫你做出這樣的事來?!” 崔陽臉色巨變,他滿臉的不解和驚駭:“將軍這話從何說起啊?!” 懷化將軍雖然人至中年,又有兩年沒再沾血,但多年在戰場尸山血海中練出的氣勢半點沒有褪去。他慢慢朝崔陽走過來,竟叫崔陽喘不過氣來。崔陽雖知此刻不能露出半點破綻來,卻還是忍不住后退了兩步:“崔陽惶恐,實在不知將軍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