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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葉家人也同樣下拜。 “死不瞑目”, 從古到今,向來都是最惡毒不過的詛咒。他的兒子慘然身死, 九泉之下難安,葉澄了他心愿, 如何不是再造大恩。更別說這一路過來的生死護(hù)送。 葉澄連忙躲過, 撐著葉父的胳膊, 要將他強(qiáng)行扶起來。 葉父卻一向是固執(zhí)脾氣, 堅持要拜他。 “我與令郎本來是同輩相交,如今又借了令郎的身份,我年紀(jì)并不大,在此世亦無長輩。若您不棄,便拿我當(dāng)兒子看。我亦會承擔(dān)起葉家大郎的職責(zé)。”葉澄無奈,只好厚著臉皮道,“您若愿意收我做這個晚輩,便起來吧。這世上哪有父母拜兒子的道理?” 這樣一來,大家都好,葉澄也不用擔(dān)心外人看出端倪。但如果葉澄知道這句話的后果是什么,他一定,一定不會這么輕易,草率地說出這句話! 葉父沉默半響,站了起來:“好!” 雖說知道葉端瑜在葉澄那里過得不錯,只是牽掛他們的安危,過些日子了卻心愿,就要去投胎,但畢竟是失去了親人,所以這兩日,家中氣氛比較低落,也不見過年的歡欣。 葉端璐還是不知世事的年紀(jì),明明盼著過年的熱鬧,見大人們郁郁寡歡,甚至偶有落淚,不免心中惶惶。葉澄覺得家中這個氣氛實在不利于孩子成長,便將帶孩子的任務(wù)主動接了過來。 葉澄素來是個溺愛孩子的脾氣,又覺得這是年節(jié),本就該休息,所以就領(lǐng)著葉端璐四處玩。 季芳澤好不容易守到葉澄回來,自然不愿意匆匆一面就分別,他也多少摸清楚了葉澄的脾氣,大清早就在門口和葉澄“偶遇”,自稱孤零零地一個人過年,無處可去,又裝了一下黯然神傷,就順利地得到了葉澄一起玩的“邀請”。 葉澄知道這位小師傅性子比較孤僻,也樂意帶他玩,就當(dāng)是帶兩個孩子了。 葉澄這人在玩上很有一手,對小孩子一點也不嚴(yán)厲,季芳澤又對葉澄百依百順,所以葉端璐對他們二人的感情簡直是一日千里。 正月初三,葉澄帶兩人去溜冰刀,回來的時候,注意到有一家茶樓開了門,生意紅紅火火,不時傳來觀眾的叫好聲。天色尚早,葉端璐也渴了,三個人便進(jìn)去湊熱鬧。 這茶樓足有三層,做成天井的樣式,底下是大堂,擠擠攘攘地擺滿了桌椅,十文便可上一壺茶,上面兩層則是回型長廊,沿著欄桿擺放桌椅,比樓下要稍微清靜一些。天井正中的臺子上,一個說書人正慷慨激昂地講著“七星壇諸葛祭風(fēng),三江口周瑜縱火”。 葉澄本想在大堂湊個熱鬧,結(jié)果季芳澤出手闊綽,自然被引去了樓上。葉澄也就摸摸鼻子跟上了。出錢的是大爺,自然是人家說了算。 葉澄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突然被人背后拍了一下肩膀。 “葉哥!” 葉澄扭頭,發(fā)現(xiàn)是伍中一同作過戰(zhàn)的兄弟:“喬二,林瓊,陳熠,你們怎么在一塊兒?” 這三個人正是和他同一批休假的。但這個組合實在很奇怪。林瓊父母在虎嘯關(guān),過年怎么不陪家人?再說喬二和陳熠,喬二是水匪出身,陳熠是文人,兩人向來誰也看不慣誰,怎么竟在一起? 林瓊和葉澄最熟稔,笑道:“提前約好的,先在這兒歇歇腳,等晚上一起出去樂樂。” 葉澄隨口問道:“去哪兒啊?” 這話問出口,氣氛變得有點微妙,尤其是陳熠,臉都漲紅了。 喬二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嘿嘿”笑了兩聲:“今兒晚上春風(fēng)樓要開張,大伙約好一起逛窯子去。葉哥一起唄?” 葉澄立刻瞪眼:“瞎說什么?!” 還有小孩子在這兒呢!影響多不好! 幾人一開始沒留心,現(xiàn)在順著葉澄的視線轉(zhuǎn)過去,便看到了抱著孩子的季芳澤。 季芳澤今日沒有穿僧袍,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隱晦念頭,他這身衣裳還挺精致。他坐在桌后,懷里又抱著孩子,看不清具體的身形。眾人看他以厚紗遮面,頓時有了錯誤的聯(lián)想.這年頭,上街還想著遮臉的,一般都是大戶人家的女人! 這是一家三口逛街啊! 林瓊腦子比喬二好使,立刻聯(lián)想到葉澄口中“十全十美,天仙下凡”的娘子,上去就糊了喬二腦袋一巴掌:“葉哥怎么會去逛窯子呢!葉哥對嫂子的真心天地可鑒,別的女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哎呀!你看我都昏頭了。葉哥可是癡心的好男人!”喬二挨了一巴掌,腦子轉(zhuǎn)過來彎了,還假惺惺地問季芳澤,“這個是?” 季芳澤冷冷道:“無名之輩,不足掛齒。” 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林瓊和喬二一怔,同時松了一口氣,又埋怨地看向葉澄。喬二更是嚷道:“葉哥不厚道。不是嫂子你早說啊,瞧把我倆嚇得,生怕你回家跪搓衣板。” 倒是知曉葉澄身份的陳熠,聽了這男子聲音,心里暗暗叫苦:這不會是昱王殿下跑到這兒來陪葉端瑜過年吧?!這幫莽夫,可害慘人家了! 葉澄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簡直哭笑不得:“把眼睜大點,小的這個是我弟弟,大的那個是我朋友。” 喬二舊話重提:“既然嫂子不在,那葉哥你去不去?” 季芳澤坐在對面,冷笑了一聲。 陳熠眼皮直跳,截住了喬二的話頭:“端瑜是斯文人!怎么會和我們一起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