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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這一路已經大致將具體情況交代過了。平常訓練的規矩,去哪里領被褥用具, 都交代地仔細清楚。如今將葉澄送到帳前, 也該回去繼續辦公了。 說到底, 他也只是個整理文書的文吏, 幫不上葉澄什么忙。日后如何,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小吏嘆了一口氣,確定葉澄記住了剛剛他的交代,轉身離開了。 厚厚的布簾垂下,帳子里的光線都陡然暗了幾分,葉澄站在帳子口,里面幾人和他對視,竟生出兩三分詭秘的意味里。 葉澄沒工夫跟他們大眼瞪小眼,視線率先挪開,背著自己剛領的被褥,打量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居所。 他是新兵,又是罪卒,條件自然只會往差里走。雖然是在虎嘯關的固定軍營,卻只能像行軍時一般住在帳子里。這個帳子不大,里面卻要住十個人,大家的床鋪都排在一起。 葉澄看了一圈,炕上最邊那里還空一些,就朝那邊走過去。 北疆臨著榮國這樣蠢蠢欲動的強敵,常年戒備森嚴,兵事不斷,所以對兵卒的需求很大,軍營中的罪卒并不少。被流放充軍的人構成復雜,有文人,有軍戶,也有當初落草為寇的強人,所以反而比尋常兵帳要更不太平一些。 葉澄到的時候是中午,大部分人都去打飯了,帳中留下的幾個,是在等著其他人帶飯回來。他們本就是這帳子里的霸王,平日在這帳子里作威作福慣了。見葉澄形容文弱,相貌姣好,已經生了七八分輕蔑之心,再見他面對挑釁也不發怒,認定他是個軟柿子,言行更加無狀起來。 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坐在床邊,調笑道:“這樣嬌滴滴,長得標志的小娘子,可惜臉上落了疤。往那邊去什么,怎么不睡在哥哥懷里?” 另一個膚色黑的人跟著起哄:“是啊,以后每天給哥哥們暖被窩,哥哥心疼你!” 在葉澄路過絡腮胡子的時候,那人故意伸出腿絆他,想讓葉澄跌進他懷里。葉澄仍往前走著,仿佛半點沒察覺他的舉動,眾人也沒看清他怎么躲閃,不僅沒摔倒,落腳時,腳后跟還直直地踩在那人的小腿骨上。 那人腿間劇痛,叫了一聲,意識到不對,立刻就揮拳朝葉澄身后打過去。葉澄仿佛背后長了眼,頭也沒回,抬手便架住了他的拳,直接把他過肩摔在了地上! 賬內氣氛凝滯了片刻。一直坐在另一頭,沒有出聲的一個彪悍男子拍了拍手:“好本事。” 葉澄笑了笑,腳下用力,將本想掙扎起來的人又踩了回去,面上仍然是文雅的姿態:“不過是有些力氣罷了。” 看的出來,那彪悍男子是這幾個人的頭。雖然剩下幾個人都一臉敵意地看著自己,但他在說話,便沒人貿然插嘴或是動手了。 “我們兄弟佩服有本事的人,剛剛老四的話,是說得過了。”那人沒理會葉澄的自謙,“但是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進了這帳子,外面的軍規可管不到里面來。軍營里面,新人給老兵端洗腳水就是規矩。雙拳也架不住群狼,你……” “這規矩是誰定的?”葉澄直接打斷了他,神情自然,仿佛這話純粹是好奇,但下一句話卻叫眾人臉色一變,“算了,不管是誰定的吧。以后這帳子里的規矩,都由我來定。” 帳中剩下的幾個人面色一厲,一擁而上,葉澄后退一步,拎起躺在地上那個人,掄圓了揮過去,直接壓趴下一個。還有一個和他對了兩招,也被他一腳踢在膝蓋上,直接撂翻了,剩下那位老大。 那位老大確實有幾分真功夫,尤其是在其他幾人堅持不懈,雖然撐不過兩招,還要持續sao擾葉澄的情況下,稍微有些棘手,但葉澄憑借著多年打群架(?)的經驗,順利扯出來幾條床單,把人全都捆成一串,丟在床榻上。 “我知道,我長得比諸位好看這么多,你們心里嫉妒,也是難免的。但這娘生爹養的好相貌,羨慕也羨慕不來,你們看,”葉澄語氣平靜,笑容溫和,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下手時的黑心腸,“我這樣嬌滴滴,長相標志的人,像那些端洗腳水,鋪床疊被的活……” 絡腮胡子面色悲憤:“呸。臉上那么大的疤,也有臉說自己好看。” 他們中比較瘦弱的男子怕葉澄生氣,連忙應聲:“您別跟老胡那臭嘴一般見識,哎哎,我每天給您端。” 葉澄卻不理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絡腮胡子,還有他身邊膚色黑的那人:“從今天開始,你負責給我端洗腳水,你給我鋪床疊被。” 葉澄剛進來的時候,他們里面的老大,還有瘦弱的男子都沒出聲,就是他們兩個嘴賤的。 絡腮胡子臉色漲紅,他掙了掙,奈何葉澄捆得緊,半點沒掙動:“呸。讓老子給你端洗腳水,不如殺了老子。” 葉澄涼涼道:“你以為我傻啊。我不殺你,你要是一天給我端不好,我就夜里把你扒光了,塞進旁邊的營帳,讓你給人家暖被窩去。想來外面的軍規,也管不了這帳子里的事。” 他們的老大本來一直沒說話,聞言冷冷地看著葉澄:“大家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不要欺人太甚。” 葉澄和他對視,慢慢勾起嘴角來:“誰拳頭大,誰說了算。這不是你們教給我的規矩嗎?” 他們中領頭的人,緩緩攥緊了拳頭:“是我們技不如人。以后我給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