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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澄的眼中有笑意,更多的是傷感:“孩子話。” 季呈佑剛剛落過淚,一雙眼宛如被雨洗過般明亮真摯,就好像說的話全是發自內心:“不是孩子話。我誰也不會娶,就等著瑜哥回來。” 葉澄一怔,一直平靜的人,幾乎是狼狽地扭過了頭,片刻后才啞聲道:“殿下莫要說笑了。時候不早了,我也快啟程了,殿下請回吧。” 不等季呈佑的回答,他轉身朝著家人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季呈佑看著他的背影,大聲道:“你不信我,我便做給你看!我誰也不娶!” 葉澄走到一半,聽到季呈佑的話,腳步停住。他突然回過頭,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出決絕的弧度。他深深一躬,朗聲道,“是我負殿下情意。此去或無相見日,唯愿殿下食好眠安,兒孫滿堂,瑜泉下亦無憾矣。” 話音落下,葉澄再無留戀,轉身離去。 季呈佑一直站在原地,看著葉澄和親朋告別,看著他抱起自己的幼弟,跟隨兵卒離開,再沒有轉過頭看自己。 009被這兩個虛偽的男人搞得有點想吐,并且頗為驚奇:【上一世他還只是私底下糊弄葉端瑜,現在竟然大庭廣眾下發誓不娶,就不怕到時候出爾反爾,被人群嘲?】 畢竟他倆都知道,季呈佑還是很想娶老婆,生兒子,到時候謀算一下皇儲之位的。 葉澄換了個姿勢,讓三歲的幼弟在自己懷里坐得更舒服一些:【吹牛又不要錢。你別忘了,昱王的親娘還在后宮當太后呢。她肯定會在合適的時機,央求皇帝為昱王賜婚。當初這門婚事是先帝定的,才沒人說閑話。現在的皇帝若不給昱王指婚,或者給昱王賜個男子,馬上兄弟鬩墻的謠言就會滿天飛。皇命母命一起壓下來,“被迫”娶妻是早晚的事。】 【況且,】葉澄似笑非笑,【他肯定以為葉端瑜活不了多久。到時候人都死了,他守上個一兩年再娶妻,眾人只會同情他,誰還會苛責當初的誓言呢?】 【但是你今天也太浮夸了,前兩天還在皇帝那告人家黑狀,今天又依依惜別了,你讓皇帝怎么想。】 葉澄笑得狡黠:【皇帝怎么想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等皇帝查出季呈佑和春闈案的關系,再聯系一下他今日的“情深義重”,皇帝會怎么想他?】 009不斷地感慨著這兩人的無恥和狡猾,余光卻留意著城門外,官道邊上那個不起眼的小茶攤。 茶攤很簡陋,就是一頂棚子,幾張桌椅。但可能因為位置的原因,生意還不錯,桌椅都坐滿了。角落里坐著一老一少兩位僧人,都身穿灰色僧袍,頭戴草帽,正在慢悠悠喝茶。 它遺憾地想:竟然還能安安穩穩地坐著喝茶?難道因為葉澄破了相,這次不一見鐘情了? …… 一壺清茶喝了快一個時辰,眼看著老板娘都不樂意了,凌厲的眼風頻頻刮過來,自家徒弟還在那里發怔。惠和大師無奈起身:“走了。” 人都走沒影了,還看什么? 季芳澤站起身,安靜地跟在他身后。見兩人離開,老板娘松了一口氣,連忙將桌上的茶壺茶碗收走,招呼新的客人落座。 就一壺最便宜的茶,還喝這么久!這不是耽誤人賺錢嗎?! 嫌棄他們窮酸的老板娘完全想不到,這兩個看著貧寒的游僧,一個是護國寺的高僧,一個是當今的皇長子。 皇后當年懷孕的時候,因為一些事傷了身子,季芳澤出生后,一直身體不好,好幾次瀕危。當時的帝后想盡了辦法,最后求到了護國寺的惠和大師這里。 惠和大師救了季芳澤好幾次,最后告訴帝后,若想季芳澤健康長壽,要季芳澤跟著他去做幾年游僧。雖然舍不得,但看著季芳澤一天比一天康健起來,帝后也咬咬牙答應了。 惠和大師不準季芳澤帶下人和盤纏,就算帝后派來保護季芳澤的暗衛,也只許悄悄跟著,不到危急關頭,不許在季芳澤面前現身。 趕路,化緣,采藥,治病,講經。 這些年下來,兩師徒相伴走過大江南北,感情極深。 一天的趕路,到了夜間,只在山間發現了一座破廟。 惠和大師坐在廟里的蒲團上,看著在一邊生火的徒弟。平常雖然話少,偶爾還說兩句,今天倒好,直接成了個鋸嘴的葫蘆,魂不守舍,真夠沒出息的。惠和大師無奈道:“行了啊,誰還沒有點過去呢。” 季芳澤一怔,皺起眉:“師父說什么?” “沒說什么。”會和大師看上去笑瞇瞇的,一點也不像往常在寺中那么嚴肅端莊,“就是想起來今天在城門外見的那一家人。他們也是要去虎嘯關吧,和我們同路。那位年輕的施主臉上包得那么嚴密,傷應該很重。流放的路上也不知道記不記得換藥。” 季芳澤抿了抿嘴,表情冷漠,沒有說話。 惠和大師自顧自道:“現在天氣又熱,傷口處理不好,萬一潰爛,嚴重的話只怕會傷及性命。” 季芳澤打了個激靈,嚴肅道:“佛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師父,我們明天稍微加快點腳程,過去看看吧。” ※※※※※※※※※※※※※※※※※※※※ 嘴上: 季呈佑:“我終身不娶!” 葉澄:“我終身不嫁!” 心里: 季呈佑【我他媽到底娶哪個大家閨秀才能不遭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