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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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鸞本就白皙,此刻辣得rou皮兒從里到外沁出艷紅來,如染了胭脂一般。如玉的額頭上一圈細汗,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云絕眸光一沉,忍不住捏著吳鸞的下巴吻了上去,以舌尖描繪著吳鸞的唇形勾了一圈,舌尖辣辣的,心也火辣辣地著了火一樣。 吳鸞眼睛水汪汪的,嘟著的嘴也泛著水光,甚是誘人。云絕下腹一緊,拽起吳鸞直接丟到床上,伸手便解他的衣帶。 吳鸞手腳并用地掙扎,“你干嘛?人家飯還沒吃呢!哪有力氣在床上為你賣命?” 云絕頓住,又好氣又好笑地拍拍吳鸞的臉,“你還好意思說,合著每次是我求著你折騰我不成?” 碰上吳鸞這樣的,云絕也是無奈,這就叫一物降一物。云絕那么清冷孤傲的一個人,偏偏對著吳鸞毫無辦法。又怕他空著肚子難受,只能一把拉起他,提回到八仙桌前,“罷了,我先陪你吃點兒東西。” 云絕在茶樓守了一天,并不餓,但為了吳鸞還是坐到了他對面,“下次你不必等我,餓了就自己先吃吧。” 吳鸞頗為委屈,“就咱們兩個人,一起吃飯圖個熱鬧。一個人吃飯有什么意思。” 云絕見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也覺歉然,“那好,以后我盡量早歸。” 吳鸞心中偷樂,嘴上卻得寸進尺地發起了牢sao,“一整日不見你人影。你出門連個招呼也不打,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云絕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宅子里養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 “可是看不到你,我心里不踏實,恨不得時時刻刻將自己綁在你身上才好。”吳鸞樣子就像是一個討糖吃的孩子。 云絕正在盛飯,聞言心中一軟,放下飯勺,長臂一伸隔著桌子勾住吳鸞的脖子,伸頭一吻,方向他道:“兩個人有情也不見得整日綁在一起。你念著我,我在外頭也念著你,這樣的情分才長久。” 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吻出了情意綿長的味道。吳鸞心中一顫,不禁伸手扣住云絕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個人都頭暈目眩,才氣喘吁吁放開。吳鸞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云絕一個大男人,自己還能把他拴在褲腰帶上不成? 吳鸞等了一晚上,因為牽掛惦記本是覺不出餓的,此刻把人等回來了方覺得饑腸轆轆。他給兩個人一人盛了一碗云腿冬筍湯,那湯在小泥爐上一直煨著,還是滾熱的。 看著云絕用湯勺舀著小口喝湯,吳鸞又把那盤麻辣兔丁推到云絕眼前,討好道:“我特意找了個蜀地的廚子做的這道菜,你嘗嘗可還做得地道?” 云絕看著紅艷艷的兔丁就覺得舌頭發麻,礙于吳鸞殷切的目光,只好裝模作樣地夾了一小塊兒放進嘴里。火辣的味道充滿口腔,順著咽喉落到腹中,云絕吃了一大口白飯才緩過勁兒來。 吳鸞雖然不住地往自己嘴里塞東西,但一顆心都放在了云絕身上,眼見他皺了眉頭,不禁暗自稱奇。還以為云絕會喜歡辛辣的食物,如此看來,前幾日不過一時好奇而已。 他想知道云絕的一切,出身、籍貫、喜好、口味……不是為了窺探,只是因為在意。 云絕在云腿湯里加了一勺米飯,他雖然不愛喝粥,卻喜歡將飯泡在湯里。吳鸞見了也依葫蘆畫瓢,沒想到這湯泡飯吃起來異常的鮮美可口。吳鸞吃完一碗,忍不住又泡了一碗。 再看云絕的筷子走向,清炒的茼蒿夾了三次,清蒸魚夾了兩次,油燜筍夾了兩次,倒是那些焦溜丸子,紅燒鵝脯這樣的rou菜幾乎沒動筷子。 吳鸞恍然大悟,“承燁,原來你是江南人士。” 云絕正夾起一塊兒蓮藕,聞言抬頭,“是啊,我本家在揚州,太湖流域。” 吳鸞本以為自己洞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卻不想云絕如此隨意就說了出來,頓時有些垂頭喪氣,嘟囔道:“枉我小心翼翼地猜了數日。” 云絕隨口道:“你也沒問過我啊!” 吳鸞來了精神,順桿兒爬,“那你把所有關于你的事兒都通通都告訴我好不好?” 云絕笑了,“你何時調到了吏部?倒做起了查戶碟的差事。咱們兩人本就不是一個世道里的人,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干擾,互不打探,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好。” 吳鸞知道云絕做的的事兒是見不得光的,有時候刨根問底只會適得其反,閉著眼過日子反倒安逸。但他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此間的相聚就像是偷來的,有一種過一天算一天的瘋狂和放縱。仿佛一旦捅破那層薄紙,所有的一切都將煙消云散。 這種不安全感讓吳鸞惶恐不安,總想要抓住些什么。他悶悶扒飯,嘟囔著,“爺連小時候尿了幾次床都告訴你了,卻對你的身世一無所知。” 云絕見吳鸞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的模樣,便夾了一筷子吳鸞喜歡的胭脂醉魚,細心地除掉上面的魚刺后才放到他的碗里,溫言道:“我倒覺得有時候一點點發掘對方的興趣愛好,也是一種情趣。” 吳鸞呆呆地看著碗里的胭脂醉魚,沒想到云絕竟然也洞悉了他的口味,知道胭脂醉魚是他的最愛,頓時感到心花怒放。原來在意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此念一起,不但顧不得再去介懷什么今日明日,連眼下的飯都顧不得吃,扯著云絕往臥室里鉆。 云絕眉眼都在笑,“你這會兒有力氣為我賣命了?” 吳鸞喘著粗氣一把抱住他,“承燁,我這條命一早就是你的了。”說著便亟不可待地揪扯云絕的衣裳。 云絕聞言觸動了心事,瞬間感覺頭頂都是烏云,一絲光亮都沒有。一個月的期限日漸逼近,難道真要他親手殺了吳鸞嗎? 吳鸞已經伏在他身上,處處點火。 云絕摟住吳鸞的背,一字一字道:“你這條命,我要替你留著。” 第52章 故人 云絕在博濟監視了數日。這一日, 書齋來了一位瘦高挑,細眉細眼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取走了幾個裝裱好的字畫卷軸。 云絕知道這個人, 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畫師, 他來過幾次,都是將畫好的畫拿到書齋裝裱, 裱好后拿走去賣。只是這一次,云絕明明記得他送來的是五幅畫, 而取走的卻是六個卷軸。 那書生將裝裱的銀兩付給伙計后, 便將一捆畫軸用包袱皮包著背在身上, 走出了書齋。云絕將茶錢放在桌子上,也出了茶樓。 云絕一路遠遠跟著那個書生來到城東的古玩字畫街。那書生在街角有一個露天的攤位,將裝裱好的字畫掛在身后的墻壁上, 自己低頭坐在旁邊,既不叫賣,也不向過往行人都攬生意。 云絕站在街角看他的畫,兩幅山水, 一幅四季君子,一幅花鳥,還有一幅仙鶴圖。畫工不錯, 挺有意境,但離珍品還有一定距離。云絕數了數,是五幅。還有一個卷軸被書生隨手放在了腳邊,無意懸掛。 那書生不時掩口咳嗽兩聲, 又伸手揉揉胸口,一副心虛氣短,弱不禁風的樣子。一個路過的大娘,雖不買畫,卻扔給了他幾個銅板,還念叨了一句,“可憐見兒的!” 那書生低頭謝過大娘,將幾個銅板撿起來放入懷中。 整整一下午,畫也沒賣出一幅,只有一個行人指著仙鶴圖問了價錢,聽完后搖頭走了。那書生也不著急,眼見天色擦黑,便不緊不慢地將畫從墻上摘下來,依舊卷了背在身上。 云絕尾隨著那書生,待到一個無人的僻靜巷子,云絕走到書生的面前,“這位兄臺,剛才我見墻上的那幅四季君子圖很是喜歡,可否讓我再仔細看看。” 那書生細長的眼眸掃過云絕的臉龐,慢吞吞地解下背后的包袱。 云絕搶先一步握住那幅始終沒有掛出來的卷軸,“我自己來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