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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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鸞吃驚地張大嘴巴,隨即扯著脖子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啊……” 十二陶醉地聽著吳鸞聲嘶力竭地喊救命,直到他喊啞了嗓子才好整以暇道:“正餐還沒開始呢,留著點兒氣力一會兒再鬼喊鬼叫。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里是地窖,你喊破了喉嚨上面的人也聽不到。此刻那些官兵正在大街上四處尋你,卻沒人想到你就在他們的腳底下慢慢受死,是不是想想就覺得有趣。” 吳鸞在尖叫的間歇哭喪著臉道:“我覺得一點也不有趣。” 眼見十二一點點地逼近,一只手已經搭在吳鸞的腰間,另一只手去掰他的腿,一向樂天的吳鸞也感受到了絕望。 千鈞一發之際,地窖的鐵門被撞開,吳鸞只覺得眼前一花,屋里已經多了一個人。來人身披一件暗色的披風,屋內本密不透風,他的長發和披風卻無風而舞,向后飛揚。滿身的殺氣,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十二瞳孔一縮,面上露出幾分驚訝,“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來了。”言語間,手腕翻飛,指間的小刀比著吳鸞的脖頸,不過輕輕一用力,吳鸞頸間白皙的皮膚便被劃了一個口子,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吳鸞殺豬一樣地叫。 “不過你來得正好。我便當著你的面殺了他,你又能耐我何?”十二獰笑著,“不過是我多玩些時刻,少玩些時刻的區別。這場較量,你怎樣都是輸。” 吳鸞這才看清來人竟然是云絕,大驚失色,“你來做什么?”他沙啞著嗓子道:“你快走,不用管我。這人就是個瘋子,別死一個再搭上一個。” 云絕看著他,皺眉不語。 吳鸞更加焦急,他扭動著身體往十二身上湊,粗糲的麻繩磨破了手腕兒和腳腕兒也渾然不覺,“快快快,這位壯士,爺都等不及了,你不是說對爺有那個意思嗎?爺成全你!喂,你專心點兒行不行?別老看對面那個小子,那小子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比爺差遠了!” 云絕忽然笑了,笑容綻放在他絕美的臉上,如一縷陽光照亮了陰暗逼仄的地窖。 吳鸞都看傻了眼,隨即哀鳴,“你笑什么?生怕他看不上你么?你沒見他眼都直了,還不快跑!” 吳鸞還真是冤枉了十二,若說十二看上云絕實在是無稽之談。二人自幼相斗,為了爭一碗飯一塊兒饅頭而打得你死我活。云絕再美,在十二眼中也只是當年那個陰狠毒辣,背后使陰招兒的小子。 再者細雨閣的規矩,弒殺同門為大罪,閣中會派左右護法出山清理門戶,將其帶回閣中受萬箭穿心,萬蟲噬骨之刑。所以即便十二真的垂涎云絕,也不敢以身試法,去冒這個險。 十二冷眼看著云絕,“你要耍什么花樣?是想用你自己來換他嗎?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上你的當。” 云絕隨手一揚,手中的大/麻袋“嘭”地一聲落在地上,激起塵土飛揚。他淡淡道:“那我用他來換吳鸞可使得?” 第28章 先來后到 麻袋在地上蠕動,袋口散開,露出一人來。那人被結結實實地捆住了手腳,順直墨黑的頭發披散著,幾縷發絲粘在略為蒼白的臉頰上。他深色的衣領敞開著,露出了清凌凌的一段鎖骨,在室內跳動的燭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那人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唇角微微下彎,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惡狠狠地盯著十二,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兩個透明的窟窿來。 漂亮的少年,蜜色的肌膚,韌性十足的身體,加上倔強的眼神和寧死不屈的神情……此等人間極品,比架子上的話癆國舅爺強了何止百倍。 十二眸光一暗,感到難以抑制的沖動,光是想象一下這個少年渾身浴血卻緊咬牙關的樣子,都覺得身體要炸了似的受不了。 “亦儒?”吳鸞失聲叫出來,再也沒想到麻袋里裝的竟然是自己的準小舅子,情急下說話都結巴了,“開,開,開什么玩笑?” 云絕只看著十二,抱臂靜候,也不催促。 十二舔了舔嘴唇,啞著嗓子問:“你果真要拿這小子來換吳鸞么?” “什么?換?”吳鸞看看地上的柳亦儒,又看看十二,忽然驚覺過來,斬釘截鐵道:“不換!我不同意!凡事兒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爺都光溜溜地在這兒站半天了,憑什么你們一來,說換就換?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我告訴你們,爺看著這位壯士了,就想跟他共赴巫/山云/雨。” 吳鸞見十二的眼睛始終盯著柳亦儒,跟粘在他身上一樣,便低頭一腦袋撞到十二胸口上,“你個臭不要臉,死沒良心的,始亂終棄,見異思遷,吃著碗里的還望著鍋里的。剛才說的好好的先/jian/后殺,爺都準備好了,你又要臨陣換人,你當爺是什么?爺堂堂大周朝的國舅爺,圣上欽封的文忠侯,是這么容易就被打發的么?我告訴你,爺跟你死磕,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打死我都不走。” 柳亦儒看向吳鸞,眼波流轉,如灼灼桃花,美不勝收。 十二揪著吳鸞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推到一旁,手里的刀卻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脖頸。 吳鸞眼見邀寵不奏效,索性拿脖子往十二的刀上湊,被割破的脖頸涌出血來,也感覺不到疼。 他一臉急切地向云絕和柳亦儒道:“你們兩個礙手礙腳的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耽誤了爺和這位壯士的好事兒。不知道我們臉皮兒薄么?你們在這兒圍觀,我們哪兒好意思開始!” 十二冷哼一聲,“你雖無用,卻也是個有情義的。可惜跟地上那小子比起來,我更中意他。” “呸!”吳鸞一口啐過去,“看你那副丟人現眼,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從小吃糠咽菜,家里沒有半斗米的窮酸泥腿子。對面那兩個加一起不如爺的一根手指頭,你那雙招子是用來出氣兒的嗎?你到底識貨不識貨?” 十二被罵的很無語,一巴掌呼在吳鸞臉上,“閉嘴吧,那兩個哪個都比你強。再廢話,老子先一刀捅死你。” 吳鸞被打得腦袋歪到一旁,唇角流出血來,卻回過頭來沖十二飛了個眼,“你再仔細看看,真的是我比較受看。” 十二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向云絕道:“我現在覺得你的提議很誘人,但我怎知你不會使詐?” 云絕笑笑,“各花入個人眼。你中意硬氣的柳家公子,我喜歡富貴多金的國舅爺吳鸞。可這位柳公子整日待在我和國舅爺的房中,礙事得很。正好你把他解決了,我與吳鸞樂得逍遙幾日,咱們兩個豈不是都了了心愿。” 十二看了一眼沖他一個勁兒擠眉弄眼的吳鸞,有點兒反胃。又看了一眼對他怒目而視的柳亦儒,終究抵不過心魔,下決心道:“好!反正我還有時間,這個草包國舅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他用刀刃拍拍吳鸞的臉,“下次廢話別這么多,浪費時間。” 十二點了吳鸞的璇璣xue,向云絕道:“用你的內力,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以解開他的xue道。這里沒人打擾,你便好好享用吧。” 言罷一伸手抄起地上的柳亦儒,手指拂過他周身大xue,讓他動彈不得,往肩上一抗,揚長而去。 云絕上前從木架上解下吳鸞。吳鸞璇璣xue被封,全身酸軟無力,站都站不起來,只能靠在云絕懷里,手卻一直推他,“不能讓那畜生將亦儒帶走,快去找許林攔住他!” 云絕伸手抵住吳鸞背心,緩緩地送出真氣,“別說話,你放松一些,坐在地上。” 十二用在吳鸞身上的是細雨閣的獨門點xue法,將自身的一股真氣輸入到吳鸞的璇璣xue中。這種手法只有閣中人能解,需用內力沖破璇璣xue,再將那股真氣化解掉。 若放任不管,或是外人強行解xue,被點中xue道的人就會受不住那股真氣亂竄,七竅流血而死。 可吳鸞并不老實,跟云絕較著勁兒,“你憑什么用亦儒換我。這樣比殺了我更難受。亦儒若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云絕一震,差點兒逆了真氣傷到自己。他深吸一口氣,盤膝席地而坐,將吳鸞面朝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掌一刻不敢離開他的背心,“柳亦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落在那畜生手里,那是生不如死,我寧可是我自己。我能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沒羞沒臊地繼續活著,但亦儒有多剛烈你知道么?他是那種寧死也不肯受辱的人。”吳鸞的眼淚流出來,濡濕了云絕的袍子。 云絕此刻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吳鸞被掠走,逃不過一死。上次十二流露出對柳亦儒的覬覦之意,正好派上了用場。用柳亦儒換回吳鸞可以說是唯一的勝算。十二并不知道柳亦儒是昆侖清松道長的入室弟子,真動起手來,柳亦儒即便勝不了,但撐個把時辰應該沒問題。 云絕綁柳亦儒的繩子自然用的是活結兒,柳亦儒一掙就能掙開。但他沒想到十二這么謹慎,擄走柳亦儒前竟然還點了他周身的xue道。 這就很棘手了,真是拿一個的性命換了另一個。云絕雖然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是這樣害了一個對吳鸞一片癡心的少年,也是頗為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