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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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九月,賀知立騎車踏過散落著燦金銀杏葉的幽幽小徑,一陣熱風(fēng)吹過,樹枝搖晃間,縫隙里篩下的陽光灑落在少年的臉上。 校門口周邊很多角落都聚集一群群穿著同樣校服的男生,竊竊笑聲不斷從那里傳來。少年瞇起眼,漆眸閃著微亮,頂著烈日炎光,眼神定定的落在一處。 市一中這兩年來的老傳統(tǒng)了,只要是許傲執(zhí)勤的日子,絕對會有一群男生在校門口故意捱到上課鈴響起的那一秒,再浩浩蕩蕩的進校園。 記過批評通報,都抵不過站在校花面前簽下名字的那幾秒鐘值得。 綠燈亮起,賀知立把車子往邊上移動幾分,讓出路,等在一旁。 她筆直地站在那,眼神毫無波瀾地掃過每一位從她身旁經(jīng)過的學(xué)生,像是在檢閱物品一般,疏冷又迷人,她從不主動攔人,哪怕是有心的人,故意穿著不規(guī)范的從她眼前經(jīng)過。若是他們被老師或一同執(zhí)勤的學(xué)生看見,叫回來,她也只是冷著臉遞上記名冊。 賀知立躲在樹下望向不遠處的身影,初秋的風(fēng)輕拂過她濃密的深棕色長發(fā),熾盛的陽光下,閃動著碎金般的光澤。 她好似又長高了些,原本過膝的半裙堪堪掩住一小半瘦纖的膝蓋骨,露出一雙纖長光潔的小腿。賀知立忍不住回想起去年偷偷收藏的那張體檢單,如今看來她已然超過170。 這個年紀的女生身體顯然是還沒停止發(fā)育,胸前本就難以讓人忽視的傲人位置又突出幾分,夏季校服的裙擺比起原本的款式多了好幾處褶皺,腰身看來是修改過多次,盈盈一握的細腰下翹起的臀,早已散發(fā)出勾人心魄的氣息。 晨曦散落在她白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炫晃到讓人移不開眼。 鈴聲響起時,校門口比先前聚集的人還要多上幾分,一窩蜂的涌進校園,如愿以償?shù)乇粩r下。 賀知立這時才緩緩?fù)栖囘^去,眼神所望之處始終如一。 只可惜沒能如他們所愿,許傲手里的記名冊被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男生搶過去,清雋挺拔的身體擋在她面前,把她與人群隔開。 “來,排隊到我這把名字都寫上。” 人群里傳來一片哀嚎。 賀知立排隊等候的地方剛好能看見她原本被擋住的身軀,也清楚的看見她朝著那個多事的男生眨了下眼睛,細密纖長的睫毛微微煽動半刻,嘴角噙笑。隨后就低著頭,一直看向地面。 清晨柔軟的陽光眷戀著她,白皙的皮膚上一層細細的絨毛,遠遠看去像是覆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勾勒著少女清冷立體的側(cè)臉輪廓,濃黑纖長的睫毛微翹,垂眸間看不出絲毫表情,鼻梁細挺,唇色淺淡。 賀知立過去簽字時候,她從男生身后探出頭來,看了眼記名冊。 賀知立握筆的手一頓,心心念念的臉此時近在眼前,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快結(jié)束了。”男生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聲音溫柔且低沉。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賀知立簽字的手微微一顫,字寫得歪七扭八。 賀知立經(jīng)過教學(xué)樓,看見公告欄上占有一大半篇幅的排行榜更新了上學(xué)期期末的成績,高三年級的江岸的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第一名的位置上,面孔很熟悉,就是那個愛多事的四眼仔。 許傲的照片就在他旁邊,多年前的證件照了,青澀稚嫩卻難掩驚人的美貌,賀知立駐足仰慕學(xué)姐的瞬間,許傲同那個年級第一并肩經(jīng)過他身旁。 真刺眼。 回到高三一班的時候,早讀已經(jīng)開始了。 許傲和江岸剛一坐下,張瑤默默的從桌下掏出兩袋早餐,“今早又是兩份!傲傲我就替你收下了。”張瑤如常遞給同桌江岸一份她挑剩下的。 許傲坐在前面,微微蹙起眉頭,無人發(fā)覺。 課間cao是許傲最不喜歡的活動,她不僅不喜歡那些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的目光,也不喜歡一群人從樓梯擠下去時那些四面八方飄來的各種氣味。 是的,許傲很美,但是她也很怪,她從小就對氣味非常敏感,只要爸爸從飯局回來,她就站在自己門口看見醉醺醺的爸爸進門,十秒鐘內(nèi)她就能分辨出那晚的飯局上有些什么人。 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假模假樣的政客,滿口黃牙臭氣熏天的拆遷隊暴發(fā)戶,還有那些各式各樣的香水,劣質(zhì)的濃烈的清淡的,那些男人帶了什么樣的女人她一聞大概也就清楚了。 她這時候從來不喊他,總是打開門,冰刀似的眼神看得人心里發(fā)寒,半分鐘后狠狠把門帶上。 “活祖宗!”她聽見許承東念叨她的聲音,又聽見蘇琴溫柔地從主臥拿出換洗衣物勸他去洗澡的聲音。 再次聞到的就是蘇琴買的高級沐浴露混合著浴室水汽的香味,清新宜人,許傲很喜歡,但她面上還是冷冷的,像許承東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小祖宗,看爸爸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許承東以往每一次出去應(yīng)酬,他都會帶一份禮物回家給許傲,有些是在他知道某一天會有應(yīng)酬的時候就提前去買好的,有些就是臨時喊秘書去買的。 這些禮物可能是一些精致的高端文具,也可能是需要排好幾個小時的小食點心,偶爾就是衣服和一些飾品。 他總能清楚摸清許傲那個階段會喜歡的東西,可是許傲還是不喊他也不和他說話,這時候許承東會無奈的親親女兒的這張無敵撲克臉,摸摸她的腦袋,再悄悄的帶上門。 那時候許傲那冰山似的冷面孔才會有一絲松動,拆開禮物,埋頭進去聞一聞禮盒或者禮物本身的氣味,這樣她就能知道哪份禮物是許承東提前去挑選的,那一份是他去飯局路上隨手買的,還有哪一份是臨時交代給秘書去代買的。 她猜一猜,就將禮物按照剛才的判斷分為三類,擺放好,這樣就能決定自己明天或者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對他的態(tài)度。 許承東帶來的氣味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好聞的,課間cao的樓梯間就不同了,各種各樣雜亂的難以忍受的氣味都混合在一起,況且高三這一年她們的班級搬到了頂層五樓,說是為了隔絕噪音,避免擾亂高三學(xué)子的備考心。 但是這一改變直接讓許傲每天經(jīng)過樓梯間的時間無限延長,她緊緊摟著張瑤的胳膊,有時候走了一段受不了的時候就把臉靠在張瑤的身上,張瑤家用的洗衣液味道是淡淡的果香,陽光曬干后香氣很溫暖。 張瑤早就習(xí)慣了許傲這些小動作,況且她現(xiàn)在有在課間cao期間更在意的事情,“傲傲,你說每天給你送早餐的到底是誰啊?這么神秘,連續(xù)一年了都沒被我們發(fā)現(xiàn)。” 張瑤觀察無數(shù)看向許傲的人,尤其是那些男生,這成了她高二一整年最疑惑的事。 “不知道。”許傲的聲音悶悶的壓在張瑤的衣服里。 “我還真不信了,老娘要是高三一年還不把這人揪出來,我他媽高中就白念了。”張瑤氣狠狠的放話,導(dǎo)致她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連連嚇退好幾個看過來的男生。 張瑤一直以來充當許傲的護花使者這一角色完成的非常完美,扔情書、退禮物、嚇退那些想約許傲單獨見面的不軌之徒,大多數(shù)男生一次兩碰壁之后也就不再有什么動作了,可偏偏高二那年開始每天早上許傲的桌子上都會雷打不動地出現(xiàn)兩份早餐,這讓張瑤陷入深深的危機。一年了,她有時候試圖早點去班級抓住這個人,但是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期間許傲一直聽著張瑤喋喋不休的推理,幾乎高三整個年級她認識的男生都被猜了個遍。 課間cao結(jié)束后許傲每次都拖著張瑤慢慢的走,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她們再上樓。 經(jīng)過籃球場,張瑤的目光被里面的一群男生給吸引住。 “年輕啊!”張瑤感嘆,許傲也忍不住望過去。 球場上一群平均身高185的男生穿著背心在訓(xùn)練,校籃球隊的,許傲望過去的時候,正好有幾個男孩子撩起背心擦汗,露出健壯的腰腹肌rou,就這一個動作被張瑤看見,不時的發(fā)出驚嘆。 “年輕的rou體啊~鮮活又美好~” 正好籃球場那一群人看過來,九月初,許傲穿的是夏季校服,白襯衫,格子百褶裙,裙擺剛剛到膝蓋上方,走起路來裙角輕輕揚起,再緩緩落下,拂過她瑩潤細白的小腿肚,撩的人心頭發(fā)癢。 她扎著高馬尾,巴掌大的小臉線條流暢又自然,五官精致面目清冷,額角有一圈絨發(fā),從他們的角度看過來,學(xué)姐身上就像是籠罩著一層柔光。 大多數(shù)人認得許傲,眼神死死地盯住她,她把目光輕飄飄的轉(zhuǎn)回來,留給他們一個無情的側(cè)臉。 “看不出來這些愣頭青,身材真是蠻好的。” 許傲沒有回答張瑤的話,也沒有告訴她,其實剛才那一群人里有一個人,她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