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承歸_分節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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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的傷勢漸漸好轉,這幾日里藥王谷中多了他一個人,倒也多了幾分生氣。難得有個沒比尹心大幾歲的人在,尹心自然是纏著他玩,也不來鬧尹春秋和劉承了。兩個人成日里膩在一起,什么rou麻的事都干得出來。有人在旁邊還知道克制著點,到了人后簡直就忘了羞恥為何物。 日常無事,兩人便縮在床上鬧騰,或是到山間走走,談論些趣事。劉承往日里奔波慣了,在藥王谷中能這樣閑下來,倒也覺得逍遙自在。 這日一早,也不知陸忘機是怎么了,突然就跑過來,逼得劉承不得不結束了他的長蘑菇大業。 劉承跪坐在案前,歪頭看著房中的不速之客,只見陸忘機鄭重地行了個禮,正色道:“劉將軍,我要與你比試!” 聽到這話,趴劉承背上取暖的尹春秋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心想小師弟還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他從劉承身上退開,倒了滿滿一杯茶水,看好戲一般跟著兩人出去。 屋前的空地也足夠他們打了,陸忘機今日一身勁裝,背負長劍,看起來倒像個江湖少俠的樣子。看起來為了這場比試他也是認真做了準備。 “打吧。”尹春秋輕輕吹了吹盞中茶水,輕飄飄地說了一聲。陸忘機一聽見聲音,便提劍攻來,招式迅疾如電,快得讓人見不到那劍在何處。 劉承頓時來了興致,沒想到尹春秋的這個小師弟看起來不著調,還能有這樣的功夫。他目中不禁多了幾分贊賞之色,當即也拿了刀迎上去。 尹春秋端著茶盞在旁邊看兩人打來打去……確切地說,是劉承追著陸忘機打來打去。無論是從氣勢上還是武技上,陸忘機根本沒有能跟劉承比的地方。 藥王教出來的徒弟,就算年紀小,也不會至于不入流。陸忘機在年輕一輩中,算得上是個中翹楚了。可劉承是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將軍,從血雨腥風里走出來,一身殺氣早就與自身合為一體,都不需要刻意催動便已流露在外。而陸忘機再有練武天分,也是個沒什么實戰經驗的少年。 這所謂的比試太沒有懸念,尹春秋看了一下就眼睛發餳覺得困,捧著茶盞便又回屋里去了。沒過一會兒,陸忘機哭喪著臉跑進房里,趴到桌上。 尹春秋瞥他一眼,責道:“直起腰來,坐沒個坐相,將軍還在旁邊呢,一會兒進來看見你這樣,成何體統。” 陸忘機咬牙,剛剛不知道是誰趴在劉承身上軟成一灘的,居然還說自己沒坐相?但他又不敢多嘴,只道:“師兄!他欺負我!” 尹春秋:“哦?” 陸忘機:“我不過客氣客氣,說不用留情,沒想到他一點都不客氣,真的就不留情!刀鞘剁得我手都腫了!” 尹春秋挑眉,心想他還真有跟你客氣,不然你現在早就碎成一塊一塊的了。 陸忘機握拳道:“師兄,給我報仇!” 報仇?怎么報仇? 陸忘機似是看懂他所想,正要給點建議,劉承便踏入房門,急道:“陸先生,對不住,一時失手……” 尹春秋見了劉承,立即換上笑臉道:“打得好。” “對啊,將軍你得聽聽我師兄的,以后別下手那么重了……”陸忘機忽然住了口,發現尹春秋好像沒有在幫自己,良久之后他囁嚅道,“等等……師兄!你說什么?” 尹春秋懶洋洋地揉了揉耳根,重復道:“我說,打得好。” 陸忘機瞪著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當即摔門而去。 劉承看他氣成那樣,覺得不妥,便問:“先生不打算哄哄他?” “多大的人了,哄什么……”尹春秋把茶水斟上,遞給劉承暖暖手,“容與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隱山書院午后便派人來接他回去。正好柳靜水也在,我們也順道拜訪一下。” 劉承捂著茶盞點點頭正要回應,陸忘機又折回來,問道:“師兄,你能打得過劉將軍嗎?” 尹春秋瞥了他一眼。 他繼續道:“我們來打個賭,我賭你打不過!” 陸忘機挑撥離間許久,終于如愿以償地把兩個人拖出房門。尹春秋接了陸忘機遞來的劍,心中暗暗嘆氣,看著對面那個人就一點勝負心都沒有,這可怎么打? 尹春秋一點想打的意思都沒有,出劍朝人攻去,卻在沖過去的一瞬間收了劍勢,把人撲了個滿懷。 簡直鬧著玩的。 “咣當”一聲,劉承手中的刀掉地上了:“先生……” 陸忘機呆了半天,喃喃道:“這……這便打完了?” 尹春秋輕笑:“劉將軍的殺人劍,對著我是溫柔刀,你行么?” “這算誰的?”陸忘機目瞪口呆,覺得自己脆弱的心臟隱隱作痛,“你們這叫比試?” 當然不是比試,是情人間匪夷所思的小情趣。 “冷死了,我們進屋。”尹春秋說完便拾起劉承掉下的刀,拉著人回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只留陸忘機一個人呆立原地。 待到午后,隱山書院派來的車馬到了那入谷石碑處,兩人收到信便帶了容與出谷,坐上馬車朝書院中去。 山中的路只修到半山腰正門口,進了正門便只能步行。剛下了馬車,便有一眾弟子前來迎接,將容與帶了回去。 這些弟子均是一身白衣,個個斯文俊俏,頭戴玉冠,腰系玉佩,背負長劍。白衣飛舞間透出幾分飄渺仙姿,又有幾分儒雅貴氣,人群之中還隱隱有陣陣暗香撲鼻而來。隱山書院向來重視形儀,在書院訓誡中就有一條是“禮人先禮儀”。 眾弟子向兩人道了謝,又聽他們要見柳靜水,便請他們到齊賢樓去。 齊賢樓是隱山書院眾弟子平日里念書的地方,還沒入樓便能聽到陣陣書聲。令劉承不禁想起當年在軍學念書的時光來。 不過這書院之中的環境可與軍學區別極大,至少軍學之中不會大冬天在屋里生個暖爐,還點一堆熏香。劉承在軍學里可是年年冬天都被凍得發抖。 此時已經不是上課的時候,柳靜水與一眾弟子不過是在閑聊。書院弟子便直接領劉承和尹春秋去了柳靜水在的地方。 邁入門中,便見柳靜水一身白衣端坐其中,正與一群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弟子論劍道。 便聽一弟子問道:“柳師兄用的是刀,為何與我們論的卻是劍?” 立即有一人道:“你怎么連這都不知道,師兄雖然用的是刀,其中蘊含的卻是劍意,自然是要與我們論劍了。” “我不用刀。”柳靜水搖搖頭。 眾弟子聞言都覺奇怪,柳靜水的解憂刀可是聞名江湖的,為何他此刻卻說自己不用刀了? 柳靜水微微一笑:“天下一切兵器,皆為同源。如果拘泥于形,刀永遠是刀,劍永遠是劍。” 眾弟子趕緊噤了聲,都傾耳聆聽起來。 “世人追求神兵利器,卻不知神兵利器的本質,其實與破銅爛鐵無異。入門者需一件好兵器輔助,這是不錯,但卻萬萬不可執著于兵器之形,這會使人于劍之一道再難精進。練劍,其實是在練心,利器終究是身外物,再強也自身與無關。唯有淬煉自我心神,才可自無中而生有,天下萬物皆可為劍,甚至于劍隨心至,不再需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