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承歸_分節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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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己和尹春秋到那城中,是一開始就被人算計好了的么?劉承搖頭:“引我和先生過來,還能說他們有所圖……引你過來又能做什么?難不成他們還生怕自己在這圣墓中做的事沒人知道,特地請你過來看看嗎?” “或許呢……真有人那么好心,想讓我來查到那批火藥,或者想讓我來幫你?”李擎蒼嘆了口氣,“如今我們已經可以確定,的確有人想造反,而且這人來頭不小,既在朝中有勢,又動得了江湖勢力。若是能查出這枚玉韘來自何方……或許我們就能揪出此人。” 李擎蒼笑了一下,道:“雖然隨便懷疑人不對,但我想,你所想的人,應該與我是一樣的。” 劉承竟然冷笑一聲,用了一種少見的生硬語氣道:“我知道。”隨后又咳起來。 尹春秋不知道他們兩人在打什么啞謎,只出聲提醒道:“你別說話了……我只是暫時壓制了你體內的毒素……”沒想到劉承這次咳愈發厲害,居然帶了些血出來,尹春秋見狀內心更是急躁:“別強撐了!” 他摁住劉承,真氣入體一觀,就知劉承體內的毒素又有蔓延趨勢。他才剛剛為他壓下這毒,又有那些藥物輔助,這才過了多久便又復發。這毒竟然如此霸道么? 更嚴重的是,這毒一下子牽扯起他那一身的毛病,若是沒能醫治好,不知又要落下多少病根。 他心中想著,再次運起功與那毒氣對抗,劉承終是因為內傷沉重而昏迷了過去。 許久之后,尹春秋再次收手。李擎蒼自然也擔心劉承,俯下身似乎想查看劉承傷勢,尹春秋卻抱緊了劉承,輕聲道:“我要帶他走。” “什么?”李擎蒼面露惑色,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尹春秋道:“劉承將軍本就舊疾纏身,體內又入侵劇毒,將他內息攪得凌亂無比,李將軍還要讓他上陣不成?無論李將軍同意與否,我都要帶他回藥王谷養傷。” 多年前劉承身受重傷,年紀輕輕就手腳冰涼一身病痛,若是當初能治得好些,說不定也不會成了如今這樣子。李擎蒼聽得出他言語中的指責,沉了臉道:“尹先生,劉將軍是黑衣旅之人。” “劉將軍是黑衣旅將領,對他而言軍令如山,可我不是。你大可說是我強行將他劫走。”尹春秋微微一笑,“武林之中,我說了算。” 李擎蒼到底是不放心,沉默半晌才道:“先生與黑衣旅并無瓜葛,為何有興致為他費心費力?” 尹春秋淡淡道:“我想救便救了,這個理由如何?李將軍若是怕我對劉將軍包藏禍心,大可派人一路跟著。” 李擎蒼與劉承并肩作戰那么些年,怎會不擔憂他。藥王谷之人醫術精妙絕倫,能從無常手里搶人,若尹春秋真有心,那點傷自然無憂了。李擎蒼思量片刻,道:“如此,那便有勞先生……我非是懷疑先生藏有禍心,只是擔憂先生一路的安危,還是派人一路護送的好。” 尹春秋回以淡笑,他當然對劉承沒有包藏禍心,他只有非分之想。 第51章 歸程 李擎蒼本要帶人往大蒼山去,卻因那份被人動了手腳的地圖而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如今也只能折返回去。恰好沿途經過巫教那座小城,也能送阿細和水云回去。李擎蒼與尹春秋談論許久,最后定了路程。 期間派出去搜查的那隊士兵抓住兩名死士,還未及盤問他們就雙雙服毒自盡,沒能給黑衣旅之人什么有用線索。不過李擎蒼與劉承如今都有了懷疑對象,也不在意兩個人的幾句話,只是苦于沒有明確的證據罷了。 黑衣旅在此處扎了營,進了營帳中倒比在外面被風吹著好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那圣墓中沾了水,又整天被山風吹著,劉承的身體越來越燙,竟是發了燒,夜里他醒過來幾次,都很快又昏睡過去。尹春秋生怕他毒發得太快,一直不敢歇下,在旁邊守到天亮。 如今有黑衣旅在此,再想行暗殺之事,也是希望渺小,最后這一夜平安無事。 次日一早,李擎蒼便領著黑衣旅眾人送阿細和水云回城。尹春秋又一次見識了這群人那不要命一般的趕路速度,還未到正午他們便已至城中。 水云原本聽阿細說城西村民中毒,心中焦急,一回了城便朝城西趕去。尹春秋也還惦記著城西的情況,也跟著去看了一眼。情況倒是比他想得好多了,這些日子柳靜水動用各處的江湖勢力,竟然找來了藥材。江浮玉也已經調配出解藥,只需再給村民治療些時日,他們便可痊愈。 臨走的時候,阿細還給他送來了兩盒小點心。 小姑娘跟他解釋過,這里面一盒是苦糕一盒是甜糕。在他們族里,這兩種小點心是要送給意中人吃的,一甜一苦意思是兩人要同甘共苦的。鈴鐺也送過了,她就將這些小糕點也送給他和他的小情郎了。阿細說完便跑到了江浮玉身邊,遞給江浮玉一個小鈴鐺。 尹春秋無奈地笑了笑,與她道別,回去找了李擎蒼。 李擎蒼在城中想法子弄了架馬車來,劉承重傷在身,總不能讓他就那么趴馬上。等一切安排好啟了程,劉承剛好醒過來,一睜眼就見自己躺在車里搖搖晃晃。 他在尹春秋的攙扶下勉力坐起,見車中小桌上放了兩盒東西,里面飄出一絲淡淡的香氣,便兩眼冒了光,轉頭看向尹春秋,問道:“是吃的嗎?”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已經很多天沒能好好吃點東西了。 早上的時候他倒是進過一點食,但那時他還在昏迷之中,尹春秋只能給他喂了幾口粥。現在他清醒過來,自然會覺得餓。 見他發問,尹春秋點頭,笑瞇瞇地打開盒子,拿起一塊小糕點喂給他。 劉承一嘗只覺入口極為苦澀,但又不忍心浪費,最后還是嚼了嚼咽了下去。他忍不住皺起眉道:“什么東西?” 尹春秋看他強忍著的模樣,就能想象出這味道究竟是有多苦。又看他那么面不改色的,便笑道:“先苦后甜,同甘共苦。” 劉承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還有一份甜味的,便慢慢道:“甜的呢?我要甜的。” 尹春秋笑了一聲,剛打開另一個盒子,他便自己拿了一塊放入口中。也不能怪他著急,嘴里的味道太苦,得早些用點甜的來緩緩。 這一份甜糕,入口清香軟糯,甜似蜜糖,與剛剛那苦糕的苦澀味道混合起來,竟然連起先的清苦滋味都變得芳香清甜,回味無窮。 尹春秋看著他舒緩下來的臉色,好奇地問道:“甜嗎?” “嗯,挺好玩的……你試試?”劉承也不知該怎么說這種奇妙的感覺,只得是讓他也自己吃一口看看。他動動身子往后靠了靠,被尹春秋一把摟住。 “好。”尹春秋輕笑,附身上去便是一吻。 他輕柔地扣住劉承的頭部,吸取著對方口中與清苦混合在一處的甘甜。發燒的身體溫度要比平常高些,便連口中也是如此,火熱的唇齒追逐糾纏,那清甜的味道也濃郁了幾分。直到聽見對方壓抑著的低喘,尹春秋才滿意地抬起頭來,瞇起眼望著對方因羞赧而染上幾分酡紅的臉,末了還不忘給個評價:“是挺甜。” 這個人怎么能那么……不要臉!劉承扶額,只覺臉上經歷了一場爆炸,現在燒得沒法停下來。 尹春秋忽然覺得他這反應十分有趣,湊近些輕輕咬咬人耳垂,在人耳畔輕聲呢喃道:“還苦嗎?要不要再來些甜的?” 劉承滿面通紅,繃直了身體,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尹春秋充分把“得寸進尺”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趁著他被自己弄得不敢動,直接輕輕把人放倒在榻上。 劉承被他那垂下來的頭發弄得癢癢,終于是忍不住笑起來:“你想干嘛?” 尹春秋解開他腰帶,拉開他衣領,笑道:“給你換藥。” 換藥? 劉承也是燒得有點暈了,聽他這樣說竟然有點失望。畢竟……這樣氣氛正好,不該做點什么嗎? 他別過臉去,決定還是睡著算了。 然而尹春秋完全不肯如他的意,那雙手在他身上流連逡巡,總讓他難以忽視兩人肌膚相碰的觸感。他不配合也不反抗,任由尹春秋給他拆下繃帶,重新換了藥。尹春秋做好這些,他也沒辦法繼續閉著眼了,剛一重新打開雙眼,便見尹春秋正正地看著自己。